我撐著身體想上岸,卻被祁航一把推了下去。
他站在岸邊,眼神冷漠,我泡在池子裏,冷得直打哆嗦。
“項鏈是她自己丟下來的,不信你可以看監控。”
祁航諷刺地笑了笑。
“白秋秋,可是你跳進水裏是事實,我親眼看見的。”
我舉起手裏的鑽石項鏈,字字泣血。
“奶奶去世了,這條項鏈是奶奶骨灰做的,她把這條項鏈丟進水裏,我怎麼可能不跳下來。”
盧思思卻楚楚可憐地拉著他的手。
“祁哥,孫助理不是說奶奶在醫院好好的嗎?”
祁航的臉色更加陰沉。
“白秋秋!那是你親奶奶!你居然因為爭風吃醋就這樣詛咒她!”
“把項鏈撈上來,給思思道歉!”
我感覺自己渾身都被凍透了,狼狽地從泳池下麵撈上那條項鏈,狗一樣的爬到岸上。
“道歉。”
祁航沒有給我喘息的空間,將我扯到盧思思麵前。
盧思思挽著他的手臂撒嬌。
“祁哥,畢竟她奶奶快死了,我也不想難為她,作為賠罪,那條鑽石項鏈借我帶兩天吧。”
我攥緊項鏈,手被勒破也不肯放開。
“我說過了!這是奶奶骨灰做的鑽石,我不可能給她!”
“我今天回來就是想告訴你奶奶已經去世了!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去醫院!”
祁航聽見我的話臉色更加難看,他以為我在賭氣。
幾個保鏢上來把我摁倒在地,他不顧我還在滲血的掌心,用力一扯。
帶著血痕的項鏈被送到盧思思麵前,祁航看到我指尖滴出來的血,眼中的關心不似作假。
“好了,思思已經原諒你了,你也趕緊去包紮一下。”
我被摁在原地無法動彈,卻執著地伸手要把項鏈拿過來。
剛剛在水裏泡了太久,加上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在一陣頭暈眼花中,我看見祁航驚慌的臉,隨後便沒了知覺。
第二天早上,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睜開眼睛,病房裏空蕩蕩的,隻有床頭的一杯涼水證明曾經有人來過。
手機上是祁航發來的地址。
“想拿回鑽石項鏈就來這裏。”
我強撐著辦理了出院手續,打車來到了這個地址。
這是海邊的一處公園,遠遠看過去,似乎有一對新人在舉行婚禮。
很快我就在參加婚禮的賓客中,看到了祁航朋友的麵孔。
他們看見我出現,臉上除了震驚,還有被發現的慌亂。
與此同時,盧思思挽著祁航的手臂,正在接受賓客的祝福。
祁航看見我,臉上是肉眼可見的慌亂。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