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婆婆便大張旗鼓的張羅著將福女們安排在我的院子裏。
婆婆指使著保姆們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都輕著些,仔細伺候著,這間院子是府裏風水寶地,冬暖夏涼,福澤深厚,這不正好適合我的金孫孫!”
我在月光下顯得孤寂,府裏上下都熱熱鬧鬧籌辦福女們的府邸,無人記得我這個佛母。
夜深人靜之時,我仍然無處可去,隻能暫時棲身於府裏頭最破舊的柴房暗自傷神。
可這時卻聽到了隔壁性無能的顧承對著莫離求著愛。
莫離和顧承的喘息聲此起彼伏,使我麵色發白。
“啊......顧承哥哥,你輕一點,我怕寶寶受不了......啊”
原來冷淡的顧承也可以對著女人有著直白又強烈的欲望。
“顧承哥哥......你比上次在書房裏......猛多了......”
原來他在書房裏麵自瀆就已經和莫愁搞上了,而我卻以為他是對我壓抑多年的愛戀,多麼可笑!
那我嫁給顧承這麼多年,算什麼呢?
他隻是對我倒胃口罷了。
顧承說這些都是我的替身,怕也是誆騙我的借口。
我垂憐自傷,潸然淚下,而旁邊的小貓咪卻舔舔我的淚珠。
罷了,師徒一場,我願意成全她們,為四個福女們準備嫁妝,這也算是兩不相欠了。
我靠著小貓咪俯身睡去。
......
我第二天醒來準備去顧承的房裏放離婚合同,然後將我的嫁妝分分成四份,卻發現狸花貓不見了。
我著急忙慌的找,那隻從我出生到現在一直陪著我的狸花貓。
我十分在意它,每日為它洗澡梳毛祈福,希望它能活久一些,陪我老一些。
結果找去偏院,莫寧裏麵的聲音傳來,刺痛我的心,
“莫離,我說就別想著在服侍佛母了,你也看到她就是想我們不得好死。”
我本以為我給了她們四姐妹一個家,結果還是遭人記恨。
莫離猶豫著說,“這畢竟是佛母養了十幾年的老貓......”
莫離瞪著眼生氣,
“你說什麼,若不是佛母選擇我們作為她的弟子,我們大概是流落街頭孤苦無依的下場。怎能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莫離姐姐,若不是顧承的媽媽阻攔,我們四姐妹就會被佛母按戒律處置,非死即傷,她難道不是惡毒?她可是受萬眾朝拜的佛母,自私自利,毫無大愛之心,連我們肚子裏的孩子都不想放過!”
莫寧轉眼一笑,
“難道姐姐就不想上位嗎,別跟我說你不喜歡顧承。”
原來她們早就看上顧承,覬覦顧家少奶奶的位置!
其餘幾個人紛紛附和,而我卻在這門縫之間看見莫寧在指使保姆們挖土坑。
“你們動作快些,趕緊麻溜的埋了這個惡心人的玩意,老是撓我。”
看著地上的小金鈴鐺,我顫抖的拾起,眼裏血紅一片。
“我的狸花貓腳上的金鈴鐺,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的出現嚇了她們一跳,莫離連退幾步。
莫寧定了定神,“佛母,你別激動,我們隻是在種樹,給孩子添點喜氣罷了。”
她眼睛一轉,隨機假惺惺地說起來,“佛母,再說了我們已經不再是你的弟子,用得著給你解釋?”
她摸著有些圓潤的肚子,身子故意擋在土坑麵前。
“那這個金鈴鐺是從哪裏來的?”
我眼淚直流,
“你們還是福女,怎麼能殺生!這還是陪了你們十幾年的老貓!”
“讓開!”我大吼一聲,撥開她們的阻攔。
我拚了命了挖著土,手鮮血淋漓。
我的狸花貓,寺廟裏的長老給我選的守護靈,就這樣奄奄一息。
莫寧見事情敗露,臉上堆滿了虛假的笑,
“佛母別生氣嘛,這也是婆婆的意思,她說這隻貓來曆不詳,晚上亂叫會衝撞肚子裏的孩子,特地命我教訓這貓。”
“滾開,”我護著貓推開假惺惺的莫寧,結果她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顧承哥哥,秦月姐姐隻是生了氣急了些才將我推到,我疼沒關係,要是弄到了肚子裏的孩子,那該怎麼辦?”
顧承快步直接抓著我的手不放,“秦月,我沒想到,你是佛母,心胸狹隘已經到了這個份上!”
他掐著我的脖子,“我跟你說了,你這輩子都是我唯一的愛妻,你還想要怎樣?連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
我被掐的麵色發紫,顧承放開我後,我大笑出眼淚,
“顧承,你竟然為了她們威脅我?我有必要去算計你的孩子嗎?”
我冷靜下來,對著顧承冷笑,
“離婚協議已經放在你房間,簽了它,我們就毫無關係,你也可以盡情享受擁有四個女人的生活。”
顧承嚇到,央求我,“別走,秦月,我求你。”
我甩開顧承的手,“你明知道,佛母不能與別人共侍一夫,這樣會折損壽命,結果你偏偏還是做了。”
我苦笑,“你要我怎麼原諒你?你分明也是在算計我,還要我繼續付出真心。”
我抱著貓回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