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輝還是要跟江如月完成儀式!
他怕江如月沒力氣。
特意拉住她的手,幫忙托起那杯酒。
我拚命想要擺脫保安的阻攔。
但這是顧明輝的地盤!
“顧明輝,一旦活人用紙人替婚,一定會有人死!”
“江如月已經得了癌症,你就算要跟她結親,也可以等......”
“砰——”
顧明輝把酒杯狠狠砸在桌上。
氣衝衝朝我走來。
保鏢不敢攔他,在麵前讓出一條路。
我衝過去抓住他的手。
“顧明輝,別忘了我家是幹什麼的!”
“嗬——”
他冷哼一聲。
用力甩開我的手。
後腰傳來的劇烈撞擊,疼得我險些飆出淚來。
他咬牙切齒掐著我的脖子,把我重新從地上拽起來。
“苗秀秀,別在我麵前提你家幹什麼的!”
“不就是開了幾年紙紮鋪嗎,真以為自己是大師了?”
“如月已經夠痛苦了,你還要當著她的麵,咒她去死是嗎?”
強烈的窒息感,險些將我吞沒。
我拚命搖頭想要告訴顧明輝,我剛才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脖子上掐著的大手。
連呼吸都費勁,更別說開口說話。
理智逐漸渙散。
顧明輝突然鬆開了手。
我拚命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怎麼樣,快死的感覺不好受吧?”
“那你有什麼資格咒如月去死?”
顧明輝看向保鏢。
“壓著她,別讓這女人在破壞我和如月的婚禮!”
“說話也不行!”
有顧明輝的命令。
保鏢直接用抹布堵住了我的嘴。
我被兩個大男人壓著。
親眼目睹他跟江如月,操縱著屬於自己的紙人,喝下了那杯交杯酒。
再將寫有彼此生辰八字的黃紙,燃燒殆盡。
儀式,成了!
從今往後,誰也不能阻止顧明輝和江如月的緣分。
我拚命掙紮開保鏢的束縛。
衝過去攥住他的衣領。
“顧明輝你瘋了嗎?”
“會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嗬——”
顧明輝嗤笑。
“別鬧了,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江如月上前攬住顧明輝的胳膊。
“苗小姐別擔心,我不會跟你搶明輝哥的。”
“他現在已經跟我結婚。”
“雖然是死後的婚約,但咱們畢竟還活著。”
“以後咱們可就得以姐妹相稱了。”
姐妹相稱?
我不敢相信聽見了什麼!
剛才江如月還說,和顧明輝舉辦婚禮,隻是為了滿足死前最後的心願。
轉頭就擺出這副當家作主的姿態。
江如月打著什麼心思。
我不信顧明輝看不出來!
可他卻頗為滿意的點頭。
“你看看,如月多懂事!”
“你也不知道好好跟她學學!”
“什麼婚禮,什麼紙人替婚,不都是走個過場嗎?”
聽見顧明輝的解釋。
我感覺渾身血液凝固下來。
什麼叫婚禮和紙人替婚,隻是為了走個過場?
那我和他在一起的這七年算什麼?
笑話嗎?
我死死盯著麵前的男人。
顫抖著聲音問,“如果一定要讓你在我和江如月之間選一個,顧明輝,你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