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車上,享受著少有的平靜。
可當我剛啟動車輛離開時,旁邊突然衝出一輛越野,將我撞暈了過去。
一睜眼,便發現我躺在醫院的手術台上,五花大綁。
他們手中拿著筆,不停的對著我臉上比劃。
麻藥起效很快,不一會,我又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來時,我身邊什麼東西都沒有,隻有我一人孤零零的躺在房間內。
我很害怕。
一路問人,跑回了跟陳默的房子裏。
屋裏很淩亂,我衣櫃裏的衣服被翻得滿地都是。
到現在為止,我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突然,門被打開,喝多了的陳默被阮星眠扶著進了屋子。
陳默看到站在屋子裏的我,突然變得暴躁。
一個箭步衝上來,扯著我的頭發,將我壓倒在地。
“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為什麼在翻我老婆的衣服,是不是你把她綁架了!”
陳默的力氣之大,使我本就不清明的腦袋昏沉,半天沒能反應過來。
隻是遲疑了一瞬,他的拳頭便像雨點似的砸在我臉上。
我剛想說話,但卻被阮星眠打斷。
“默哥,夏姐姐肯定是被他們的組織綁架了,他們既然敢這樣登堂入室的進來找東西,恐怕夏姐姐凶多吉少......”
阮星眠的話狠狠紮進陳默本就瀕臨崩潰的神經,瞬間引爆了陳默最後的一絲理智。
他拽著我頭發的手更加用力,幾乎要將我的頭皮撕裂。
“說!你們把她藏哪了?!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他咆哮著,聲音嘶啞。
“不說是吧?我有上千種方法可以讓你開口!”
雨點般的拳頭不再隻落在我的臉上,而是瘋狂地砸向我的胸口,腹部。
每一拳都像要將我的骨頭砸碎一般。
身上很痛,但腦海裏卻閃回以前的事情。
有一次暴雨夜,我被他以前的死對頭堵在昏暗的小巷裏。
他渾身是血的衝進來,用後背幫我擋住了那致命的一刀。
當時他抱著瑟瑟發抖的我,聲音虛弱,卻十分的堅定。
“阿桃別怕,有我在,誰都別想傷害你一根頭發。”
那時他滾燙的血刺激著我的心跳,可現在的他卻親手將我的血,從我的身體中抽出。
“呃......陳......默......”
劇痛讓我眼前陣陣發黑,破碎的聲音從喉嚨艱難的擠出。
“閉嘴!你也配叫我的名字?!”
就在我的意識即將被掐斷的邊緣,一股無法壓製的劇痛從我的小腹傳來。
那感覺比陳默的拳頭更甚,不停地在我的肚子裏瘋狂攪動。
溫熱的體液不受控製的從腿間洶湧而出。
“呃啊——”
劇烈的痙攣讓我的身體蜷成一團,脖子上的手也鬆開了些。
淚水混雜著血,模糊了我的視線。
“默哥你看!”
阮星眠尖銳的聲音傳來,她指著地板尖叫道:“她流血了!肯定是剛剛翻找東西的時候受的傷!說不定就是能找到夏姐姐的重要物品!”
陳默的目光順著阮星眠的手指,落在地板上那灘刺目的猩紅上。
他鬆開掐著我脖子的手,轉而粗暴地撕扯我身上那件單薄的的廉價衣服,試圖尋找所謂的證據。
就在他撕扯的瞬間一聲極其輕微聲響,衣襟裏滾落出來,滾到那灘刺目的鮮血邊緣。
那是一小塊玉。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凍結了。
陳默的瘋狂,在看到那塊碎玉的瞬間,戛然而止。
他高大的身軀猛地僵住。
那雙充斥著瘋狂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染血的碎玉。
那玉......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