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慈善晚宴的燈光十分耀眼。
我挽著陳默的手臂步入會場。
陳默當年退出黑道後,便投身到慈善機構中。
他說,這是他贖罪的方式,他想為曾經的過錯做些彌補。
“陳太太今晚真漂亮。 ”
他湊在我的耳邊低語,曾經讓我心跳加速的親昵,如今隻讓我覺得惡心。
我輕輕點頭,目光卻不自覺地追隨著會場中一抹紅色的身影——阮星眠。
她穿著紅色露背裝,在人群中格外紮眼。
“阿桃?”
陳默捏了捏我的手:“不舒服嗎?是不是高跟鞋磨腳?我給你帶了備用的鞋子。”
“沒事。”
我拿起麵前的飲品抿了一款,冰涼的液體劃過喉嚨,卻澆不滅心中的火。
我作為陳默的太太,自然是坐在他的身側。
可當我剛坐下,一陣曾經在陳默衣領聞到過的香水味傳來。
“默哥~”
甜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好巧啊,我坐你後麵呢。”
陳默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我不用回頭都能想象阮星眠此時的表情。
“阮小姐,公眾場合,注意稱呼。”
陳默的聲音不似麵向我時的溫柔,冷了幾分。
我垂眸盯著桌上的紙巾,思緒飄到了三月前。
我在陳默的西裝口袋裏,發現了一張酒店的房卡,前台說登記的是陳先生和阮小姐。
他解釋隻是談生意,我信了。
可現在想來,那哪是什麼談生意,不過是他為自己的背叛找的借口罷了。
我強忍著內心的痛苦,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陳默時不時地看向我,似乎在觀察我的反應。
我故意與他保持著距離,不再像以往那樣倚靠者他。
換來的卻是阮星眠的得寸進尺。
他們二人衣服布料摩擦的聲音響起,耳旁傳來陳默難耐的喘息聲。
我的手緊緊攥著裙擺,指甲幾乎嵌進肉裏。
但我告訴自己不能崩潰,不能在這個場合失態。
“陳太太。”
阮星眠突然湊到我耳邊,手指輕勾住我的項鏈。
“這條項鏈真好看,之前默哥也送了一條類似的給我呢。”
“阮星眠!”
陳默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你適可而止!”
會場突然安靜下來,無數道好奇的目光投向我們。
阮星眠的眼圈立刻紅了,捂著嘴後退兩步,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對不起......我隻是想和陳太太打個招呼......”
她聲音哽咽,手有意無意的拂過小腹。
這個動作刺痛了我。
我瞬間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是在向我示威,炫耀她肚子裏陳默的孩子。
兩周前,我在陳默手機裏看到的那條未讀信息。
“默哥,我懷孕了,我們的寶寶很健康。”
當時他說是別人的惡作劇。
“陳總,對女士這麼凶可不好。”
旁邊的王總笑著打圓場。
陳默深吸一口氣,扯出勉強的笑容:“抱歉,失態了。”
他重新坐下,握住我的手,掌心全是汗:“阿桃,別理她。”
我輕抽回手,端起香檳一飲而盡。
“我去下洗手間。”
便起身離席,不想再看他此時的表情。
手機此時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小桃,十年了你還好嗎——許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