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瞳孔劇烈收縮,死死盯著那條轉賬記錄。
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這不可能......”我的聲音幹澀得像是砂紙摩擦。
我醒來的時候,明明已經查看過所有信息,為什麼這個賬單卻顯示我收入了伍萬元。
我還來不及反應,男警察又從文件夾裏抽出一張照片推到我麵前。
照片上是黃杉,他倒在血泊中,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還凝固著驚恐的表情。我“認識嗎?”男警察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
我顫抖著點頭:“他...他是我的鄰居。”
“他死了。”男警察的聲音像刀鋒般銳利,“而你昨晚的最後一單,就是給他送東西。”
我打了個寒顫,後頸的汗毛根根豎起。
審訊室的空氣突然凝固。我攥緊的拳頭裏,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女警察突然傾身向前:“當時為什麼不報警。”
我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開始講述那個荒誕離奇的夢。
隨著敘述,冷汗漸漸浸透了我的後背。
講完後,審訊室裏陷入詭異的沉默。
兩個警察的眉頭都擰做一團,顯然不相信我的這個說辭。
男警察的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弧度:“感知不同空間的事情?你是這個意思?”
我無法回答。
法醫推門而入的聲響打破了僵局。
“結果出來了,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昨夜淩晨2點左右。”
“凶器確實是一把匕首,在死者家的櫃子裏找到了。”
男警察轉頭斜楞著我,那表情似乎已經認定了我就是凶手。
法醫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但是凶器上,沒有發現任何指紋。”
兩位警察的表情瞬間凝固。
男警察死死盯著我,眼神複雜得令人心驚。
“你以前有發現自己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嗎?”
我搖頭,太陽穴突突直跳。
“隻有這次?”
“隻有這次。”
男警察突然拍案而起:“那今早看到和夢裏一模一樣的凶案現場,為什麼不報警?!”
女警察的聲音輕柔卻鋒利:“就算沒有那個夢,正常人看到那種場麵也會第一時間報警吧?”
“我不知道,可能是不敢吧。”
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仿佛在朗讀別人的故事
接下來的問話中,警察依舊沒有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有效的信息。
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我就是凶手的話,他們也隻能放人。
男警察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我去聯係你的父親接你。”
“如果你之後能回想起什麼,記得馬上聯係我們。”
說罷這句話,他就出門了。
他推門而出,卻在十分鐘後暴怒而歸。
他雙拳緊握,重重砸在我麵前的小桌板上,瞪大了雙眼怒吼著。
“你根本就沒有父親!”
“你是一個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