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賽車手江子琛戀愛八年。
他許諾隻要我寫999封情書,就會同我結婚。
520那天,我拿著最後一封情書和產檢報告在民政局門口苦等。
他卻舉著賽車冠軍的獎杯對小青梅沈霜表白。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被開車送他回來的沈霜撞倒在地。
肚子裏已經成型的孩子被撞出成了一攤碎肉,
我也倒在滿地血汙中。
而江子琛滿臉歉疚地許諾,
我再寫一封情書,他就立刻與我領證結婚。
可他丟下比賽,在民政局等了一天。
卻收到了我最後一封信。
“江子琛,我為你寫的第一千封是訣別書,從此山高路遠,再也不見。”
......
我雙眼空洞地摸著小腹,
裏麵的胎兒卻早已變成一灘血水。
江子琛安慰我幾句,見我始終沉默不語。
他有些不耐煩道:“阿霜也不是故意把你撞到的,是你突然出現嚇她一跳!”
“她已經和你道歉了,我也答應會和你結婚,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張口想解釋,沈霜分明是故意踩油門衝向我的。
可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江子琛滿臉溫柔地接起,“阿霜,我馬上就回去陪你和念念。”
“宋以茉沒事,你別擔心她了,你的身子最重要。”
“念念乖,爸爸給你買蛋糕帶回家。”
我閉上眼,將苦澀的淚憋了回去。
我們的孩子被人害死,他卻在安撫罪魁禍首。
以往,我也會因為沈霜的女兒管他叫爸爸而難過。
可每次江子琛都會說,
“念念還小,沈霜一個女人帶孩子不容易,你多體諒。”
我一次次的隱忍退讓,換來的卻是遍體鱗傷。
當年他因為沒錢,賽車夢瀕臨破滅時,
是我賣掉父母留下的房子支撐他走到今天。
他感動地說永遠會站在我身邊,可他食言了。
江子琛掛斷電話,毫不猶豫地向外走去。
打開門時他才想起病床上的我。
“以茉,我晚點來接你,回家好好休養。”
我正欲開口,他卻皺眉道:
“小霜被你嚇得心臟病都犯了,你能不能別這麼斤斤計較。”
“一個孩子而已,以後還會有的。”
江子琛或許以為我會像從前那樣抱怨,不允許他去找沈霜。
我卻彎唇淺笑,“你快點回去吧,別讓她們母女等著急了。”
他神色恍惚了一瞬,看著我欲言又止。
可在沈霜不斷催促的消息下,他大步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我卻知道我等不到他。
我高燒幾乎昏厥時,江子琛說送我去醫院。
結果卻陪沈霜母女包機去了迪士尼樂園。
我爬山遇見泥石流,他說帶救援隊來尋我。
轉身卻在遊輪為沈霜慶祝生日。
他為了沈霜和念念,拋棄我無數次。
可我卻傻傻地以為,隻要我像他承諾的那般寫滿999封情書。
我們就能步入婚姻。
可我錯了。
八年,兩千多個日夜。
我滿懷欣喜地寫著情書時,他心裏隻有守寡的沈霜。
三日後,我虛弱地回到家,江子琛正坐在沙發上給沈霜喂草莓吃。
“子琛哥,有你陪著我,我這幾天心口都不疼了。”
“念念已經睡下了,不如我們......”
江子琛話未說完,薄唇就要貼上沈霜的臉頰。
沈霜卻羞怯地躲進他懷裏,“以茉姐,你回來了。”
江子琛愣了一下,坐得離沈霜遠了點。
“以茉,你怎麼自己回來了?”
我心中一陣酸脹,滿嘴苦澀。
說回去接我的是他,三日來對我不聞不問的也是他。
我若真在醫院等下去,恐怕地老天荒都見不到江子琛!
他似乎意識到了這幾日忽略了我,有些內疚道:
“過幾日賽車比賽,我這兩天去練車了。”
“想著讓你在醫院多養養,我就沒去接你。”
他的解釋格外蒼白無力,讓我不願再聽。
我麵無表情地回到臥室,將床頭的合照丟進抽屜裏。
江子琛卻罕見地撇下沈霜,給我端來一碗燕窩。
自從三年前沈霜帶女兒住進我們家,
他就再也沒對我如此體貼了。
剛戀愛時那個會記著我經期,給我煮紅糖水的青年早已不見。
眼前人,早已不是彼時人。
我淡淡道:“現在沒胃口,你先放在一邊吧。”
他歎了口氣,摟住我的肩膀。
“以茉,我和你商量件事。”
“我想給阿霜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