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見她不信,我懶得理會,轉身去財務室找顧景琛。
結果財務說他在天台。
我心中疑惑,但還是上去。
顧景琛靠在欄杆上,早已等候我多時。
“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恨你嗎?”
“二十年前,我爸在你家做事,他隻是手腳不幹淨,你爸不聽解釋就把他辭退。”
“我爸清高,一時想不開自殺,獨留下我和弟弟妹妹。”
顧景琛說起這些,眼裏的恨意濃烈。
“我無時無刻不想報複,是我親自設局讓你爸背債。”
“你都不知道他懇求我緩幾天還錢的模樣,老子和小子都被我耍得團團轉。”
顧景琛拿出一個視頻。
“六十歲老人跪地上扇自己耳光,那聲音真是啪啪作響。”
我腦中名為理智的神經斷了,發了瘋似得要掐死顧景琛。
顧景琛盡管臉色脹得通紅,還繼續挑釁:
“我會永遠......把你踩在......腳底......再也翻不了身。”
突然腦後傳來一陣劇痛,我抬手抹去,一片猩紅濕濡。
“阿琛,你沒事吧?”
南宮雪丟掉棍子,將拚命咳嗽的顧景琛扶起。
“程序,我沒想到你嫉妒心這麼強,居然想害阿琛的命!”
南宮雪看向我的眼神,漸漸從無感到厭惡。
顧景琛嘴角掛著得逞的笑,但裝作十分懂事道:
“雪姐,別怪序哥,我不疼的。”
我想辯解,可剛開口,腦子就一陣暈眩倒地不起。
“這......”
南宮雪下意識想看我怎麼了。
“雪姐......”顧景琛難受地捂住脖子,“好痛啊......”
南宮雪趕緊扶著顧景琛離開。
看著眼前一點點變黑。
我腦子裏僅剩的念頭是,林爾槐會不會怪我失約。
想起她那雙冷淡的眼,我咬爛嘴裏的肉,拚命強迫自己醒來。
可再睜眼,天色已然暗沉,而我的手機被摔個粉碎。
我扶著牆,踉蹌著離開。
路過大廳,南宮雪正小心給顧景琛上藥。
見到我,她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便上前揪著我的領子。
“道歉!”
南宮雪摁著我的肩膀,想讓我當著所有人的麵給顧景琛跪下。
可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
但我現在腦子昏沉,連一個女人都反抗不了。
雙腿一軟,想象中的冷硬並沒有傳來。
反而撲鼻的是一股馨香。
“程序,怎麼每次見麵你都這麼狼狽。”
......
看著一個陌生女人和程序舉止如此親密。
南宮雪心裏有些不得勁,忍不住質問:
“你誰?”
林爾槐將一枚銀質戒指放在程序無名指上,徹底蓋住那泛白的圈痕後,對南宮雪燦然一笑。
“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