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每周都會帶我去複查。
可有一天我發現他讓醫生給我新加了一種藥。
一查才發現,這種藥有腦部神經方麵的副作用。
我的心直接跌倒穀底。
我真是沒想到,他為了不讓我恢複記憶,竟然會做到這個份上。
心中曾有過的那一絲試圖理解他的掙紮,蕩然無存。
我冷眼看著他每天變著花樣寵阮林藍,她隨口一句想吃烤鴨,便把最有名的廚師從京市請來。
他似乎忘了,自從我養了很久的小鴨。子死後,我再也不吃鴨肉。
那盤子裏精心擺著的片好的鴨肉,讓我控製不住地跑去衛生間劇烈地嘔起來。
“你沒事吧!”薑栩下意識衝過來,一邊幫我拍背一邊緊張地問,“怎麼樣?還難受嗎?我忘了你不能看見鴨肉的......”
聲音裏竟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自責。
我愣了一下,推開他,故作迷茫地問:“為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他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眼神閃躲地解釋:“你剛被找回來時自己說過的。”
我心中冷笑。
晚飯後,我又吐了好幾次。
剛要從衛生間裏出來,卻聽到走廊過道裏,響起一聲低低的悶哼。
“別、別在這......好像有人呢......”阮林藍柔柔地嬌哼。
薑栩低笑,溫柔戲謔:“你現在是我正牌女朋友。我們正大光明。”
兩人吻得動.情,薑栩幾欲失控,粗重地喘.息。
我貼著衛生間冰冷的牆壁,癱坐在地上,死死咬牙。
我悲哀地想,原來我愛薑栩的程度超過自己的想象,所以此刻才會這麼地痛!
他就像我身體上腐壞掉的一塊肉。
可再怎麼痛,我都要割下,剜掉!
我深深吸一口氣,忍下所有痛楚推門走了出去。
兩人連忙鬆開。
薑栩僵了僵,退到一邊似乎下意識想要解釋什麼。
我麵色平靜:“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看到的。”
我清晰地看到阮林藍眸中劃過的一絲舒展。
看來,她是在試探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了,所以才故意勾引薑栩讓我看見。
而我無波無瀾。
這下她終於相信我失憶了。
因為她知道,若是從前的我,絕不會允許薑栩身邊有其他女人。
我占有欲十足,自己的東西不許別人碰。
不過臟了東西,我也不要。
現在的薑栩,就是個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