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寧不可置信地看著沈玉山。
“沈玉山,我酒精過敏… …”
“你知不知道喝掉所有的酒,我有可能會死的!”
沈玉山皺了皺眉,“不會。”
“宴會都會配備最好的醫生,隻要你出現症狀他們會第一時間搶救。”
見虞寧依舊不肯接,沈玉山眯了眯眼,“虞寧,隻是道個歉而已,又不會怎麼樣。”
“我為什麼要道歉?”
虞寧的話一出,謝棠寧臉上的表情瞬間掛不住。
她將手中的酒杯一摔,轉身就要離開。
“沈玉山!你讓我陪你來參加宴會,我還以為是你足夠看重,結果就是想讓人來羞辱我嗎!”
“我謝棠寧是窮,但也不是你們這些人取笑的對象!”
謝棠寧環顧一周,氣到眼眶泛紅,聲音也染上幾分哽咽。
“而且我才不是什麼金絲雀!你們看清楚了,是沈玉山主動要追我的!”
說罷,她轉身跑出了宴會廳。
“寧寧!”
沈玉山臉色瞬間緊張起來,連忙追出去。
隻留下大廳內其他人麵麵相覷。
不知過了多久,沈玉山的助理出現,他麵無表情對在場的所有人道:“沈總說了,剛剛說閑話的那些人他全都記下來了,以後沈氏不會再和這些人合作!”
“還請以後對謝小姐放尊重些。”
“什麼?!沈玉山不能這麼做!我們公司就差這個項目資金流就可以回暖了!”
“沈玉山是不是瘋了?!那麼多項目他說停止就停止?!就為了一個女人?”
“他當年追虞寧,搶婚的時候都沒這麼大陣仗吧?!”
......
人群仿佛炸開了鍋,隻有虞寧安靜地站在角落,聽著那些人討論著沈玉山對謝棠寧有多看重。
虞寧突然明白,其實愛也是可以複製的。
甚至可以複製地更加完美。
就像沈玉山曾經表現得有多愛自己,現在就能表現得更愛謝棠寧。
助理不知何時站在了虞寧麵前,他示意一旁的保鏢將她押住。
“對不住了夫人,沈總現在要您過去。”
虞寧掙紮著,卻還是被拖到了沈玉山麵前。
沈玉山背對著她,虞寧看不見他的表情。
“虞寧,你在吃醋,在生氣我對謝棠寧這麼好,對不對?”
虞寧沒有回答,沈玉山轉過身,嘴角掛著的笑讓虞寧毛骨悚然。
他蹲下身,挑起虞寧的下巴,猛地吻了上去。
虞寧反應過來狠狠一口咬在男人的舌尖。
沈玉山卻加深了這個吻,血液的腥甜味在嘴間彌漫開來,直到虞寧有些喘不過氣沈玉山才鬆開了她。
“虞寧,你恨我嗎?”
虞寧沒說話,但是眼中的憤怒早就表明了一切。
沈玉山滿意地笑了,“阿寧,你記得嗎,我說過,恨比愛長久。”
“我喜歡你恨我,這樣就代表你一輩子都不會忘掉我,心裏永遠都會有我一席之地。”
“我們就應該互相折磨一輩子。”
“但是小姑娘被你氣跑了,總該給個交代。”
“畢竟我還需要她為我們的生活多增添點樂趣。”
沈玉山站起身,朝身旁的人示意,立馬有人將幾十瓶酒擺在虞寧麵前。
虞寧渾身仿佛墜入冰窖,她看著麵前的男人,第一次認識到沈玉山有多瘋。
明明最開始,求著虞寧愛他的是他,可現在讓虞寧恨他的也是他。
既如此,當初又何必強取豪奪,生生斷了她之後所有的路?!
“掰開她的嘴,灌進去。”
男人的聲音冰冷,虞寧越掙紮身體越被死死按住。
一瓶,兩瓶,三瓶......
虞寧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終於,她再也撐不住吐了出來。
胃裏翻江倒海,虞寧的皮膚泛出異樣的紅色,她察覺到身體的變化,強撐著身體看向沈玉山。
“沈玉山,我突然覺得好不值得。”
沈玉山頓了頓,視線落在虞寧狼狽的臉上,眼神中似是有不解。
“像你這種人,不配讓我恨你,更不配讓我愛你。”
“如果能重來一次,即便虞沈兩家是世仇,你也不配做我的對手!”
虞寧說完,房間內一片死寂。
身邊的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沈玉山咬緊牙關,扯出一抹笑,眼神卻死死盯著虞寧。
“繼續給我灌!”
助理看著虛弱至極的虞寧,有些不忍,“沈總......夫人現在這個狀態,如果繼續灌酒恐怕真的會......”
他的話被沈玉山冰冷的眼神堵住,低頭不再開口。
沈玉山起身離開,“寧寧那邊還得我去哄。”
“你們看好她,不灌完不準放她離開。”
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虞寧卸了力氣,逐漸呼吸不過來徹底沒了意識。
“快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