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通靈?這不是封建迷信嗎?”
“誰知道呢,萬一她蒙對了呢?”
同事們交頭接耳,目光在我和林曉月之間遊移。
就在這時,我的未婚夫陸景明,一把搶過我手中的報告.
飛快掃了一眼之後,臉上綻放出對林曉月毫不掩飾的激賞。
“曉月說得全對!和念初報告裏的結論一字不差!曉月,你真是個天才!”
他一把摟住林曉月的肩膀,親昵地稱呼著林曉月的小名,眼神裏滿是我不懂的驕傲。
全場嘩然。
那些懷疑的目光瞬間變成了對我的鄙夷和嘲諷。
“搞了半天,蘇專家辛苦半個月,還不如人家林老師閉眼一分鐘。”
“就是,寫那麼多報告有什麼用,效率太低了!”
我聽著這些刺耳的議論,心臟像是被泡在冰水裏。
我告訴自己要冷靜,這一世,我絕不能重蹈覆轍。
我斷定,林曉月絕不是什麼通靈者。
她一定是用某種我認知之外的高科技手段,剽竊了我的研究成果。
第二次勘探,我申請了最高權限的現場封鎖,除了我,任何人不得靠近核心區域半步。
林曉月被攔在外麵,一臉受傷地看著我,對旁邊的陸景明委屈道:
“景明哥,咱們不是兄弟嗎,念初姐要這麼排擠我?咱們不是一家人嗎?”
眾人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指責。
我置若罔聞。
上次我懷疑有人泄露了我的報告,所以這一次,我將所有數據都記在腦子裏,根本沒有形成任何書麵或電子文件。
我看她這次還怎麼偷!
勘探結束後,我直接召集了現場彙報會,準備公布結果。
可就在我開口的前一秒,林曉月又一次“恰到好處”地開口了:“念初姐,這次的發現我已經‘感應’到了,你現在說,是不是有點多餘了?”
我震驚地看著她,她竟然又一次精準地複述了我腦中的所有數據!
我如墜冰窟,呆立當場。
這一次,勘探過程沒有外人,勘探結果隻在我腦子裏。
她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她能讀心?
這個可怕的念頭讓我不寒而栗。
我開始瘋狂回憶每一次的細節,想找出破綻。
突然,一個被我忽略的細節閃過腦海。
我記得,每次勘探前,林曉月都會“不經意”地拍拍我的肩膀,說是給我加油。
或許,問題就出在這裏。
第三次勘探,我故意製造了一個假的墓葬結構圖,並且在心中反複默念這個錯誤的結構。
果然,在彙報會上,林曉月胸有成竹地站出來,將我心中的那個假結構圖描述得惟妙惟肖。
我心中狂喜,正要拿出真正的結構圖揭穿她時。
林曉月似乎感覺到了現場氣氛的微妙變化,她假裝“通靈”加深,然後說:
“但這隻是先祖布下的第一層迷陣,是為了迷惑盜墓賊的。他真正的陵寢,需要更深層的‘共鳴’才能感知到......”
隨後她閉上眼,表情顯得有些痛苦,幾秒後,她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眼說道:“真正的入口,在另一個方位!”
說著,她竟然準確無誤地指出了真正的入口位置!
一個連我都隻是列為“備選”,尚未最終確認的位置!
我大腦一片空白,脊背發涼。
她怎麼可能知道我腦子裏的假信息,又能知道我還沒完全證實的真信息?
我死死盯著林曉月,試圖從她那張自信的臉上找出一絲破綻。
可她卻隻是微微一笑,那笑容裏充滿了勝利者的嘲弄。
我大腦一片混亂,越想越心慌,最終,我隻能無奈地停下。
陸景明重重一拍桌子,指著我怒吼:“蘇念初!你鬧夠了沒有!你現在工作效率低下,心胸還如此狹隘,簡直是在給我們整個係統丟人!”
我心口一窒,還想解釋,卻被他粗暴打斷:“夠了!你這個狀態先給我滾去休息!曉月的能力有目共睹,後續的項目全部由她接手!”
同事們作鳥獸散,隻留我一人站在原地,像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小醜。
我百思不得其解,林曉月到底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