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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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陸胤澤如約而至。

我穿著潔白婚紗，坐著婚車前往陸家。

眼看著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還沒到家門，就有人把我攔下。

一人打開車門，把我強硬拽出去：

“莫小姐，陸家有家規，大婚之日，需一路跪行五裏地，方可顯出嫁入陸家的誠心。”

我嗤笑一聲：

“是陸胤澤來莫家苦苦哀求，為何反倒要我來證明誠心？”

見我臉色不好，陸胤澤連忙站出來：

“瑤瑤說的沒錯，我願代替瑤瑤跪行五裏，以顯我求娶她的決心。”

說罷，他一步一叩首，這一行，足足走了三個小時。

我冷冷看著他磕得滿頭鮮血，沒有阻攔，獨自坐著婚車在後麵慢慢跟。

上一世，我把陸胤澤當最後的救命稻草，跪行五裏地的人是我。

而陸胤澤就那麼看著我磕得額頭深可見骨。

新婚之夜，我等著陸胤澤如上一世一樣給我喂毒藥。

可他一切如常，沒有任何動作。

奇怪，這一世他怎麼轉了性？

可我不想再與他有任何肢體接觸。

我點燃迷情香，讓他陷入與我癡纏的幻覺之中。

然後遠遠坐下，倒了一杯酒，獨自小酌。

一邊看著他嘴裏還在不斷念叨著莫雨的名字。

天還沒大亮，陸母就把我叫起，

她派人扒光我的衣服，讓我在冰庫裏做祭給祖先的冰霜糕。

隻有這樣，才肯把祖傳的手鐲傳給我。

可上一世，她直接就給了我，並沒有這麼多波折。

我壓下心中疑惑，獨自一人在冰庫中凍得瑟瑟發抖。

寒意在我的骨縫裏上下遊走，又仿佛在其中插入一根燒紅的針，燙得我發疼。

我的眼前忽明忽暗，倒下的那一瞬間，陸胤澤衝進來，把我接住。

“瑤瑤，你受苦了。”

他哽咽著用衣服裹緊我，將我抱進懷裏。

接著，往我嘴裏喂入一碗熱湯。

入口的瞬間，我猛地驚醒。

這味道......正是上一世他喂我的那種毒藥。

原來，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變。

好在，我早有防備，已提前吃下解毒藥。

我壓下心中涼意，麵色如常，一飲而盡。

迷迷糊糊間，聽到他們母子二人在交談：

“兒啊，莫瑤對陸家有恩，你為什麼要讓我處處苛責她？”

“苛責就算了，你又為何去主動為她解圍？看看你這膝蓋，都要跪爛了。”

“媽，莫瑤生性剛強，上一世我用錯了方法，這一世得讓她對我死心塌地，才能聽我的話把小雨變回去。”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又給她喝毒藥？”

“我這是以防萬一，放心，我已把握好分寸，必不會讓她如上一世那般死去。”

“等莫雨成事後，變回女人，莫雨是我的，莫家也是我的。”

原來如此。

我臉上掛著冷笑，閉上眼睛，放任自己失去意識。

嫁入陸家後，陸胤澤寵我入骨。

陸母每次想苛責我，他都會恰到好處的出來，為我解圍。

可我知道，這隻是他們母子二人演的一場戲。

我也陪著他們演。

陸胤澤時常向我確認我的愛意，在聽到我的承諾後，滿意離去。

距離變男人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好巧不巧，那一天恰好是我的生日。

很快來到生日當天。

一大早，陸胤澤就不見了蹤影。

我想出去，才發現自己已被陸母鎖在房裏。

“莫瑤，今天是小雨繼任族長的大日子，你可不能過去搗亂。”

她還貼心地給我放出當日的實時錄像。

莊嚴的儀式現場上，莫雨正穿著那一身白袍，氣定神閑。

隻等變完男人後，便當場開始族長繼任儀式。

陸胤澤正立於人群中間，滿臉期待。

隻可惜他們永遠也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感受到身體裏傳來的異樣感覺，我一拳把眼前的木門打碎。

對著目瞪口呆的陸母微微一笑：

“主角還沒到場，這儀式怎麼能進行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