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和未婚妻秦以沫乘坐的巡洋艦,被匪人逼停。
隻因我拒絕將防彈衣脫給師弟江躍,他甩臉離開。
秦以沫就將江躍最後的身死,全歸咎在我身上。
「如果你當時將防彈衣脫給他,不就沒事了?你就是那麼自私,隻會想著自己!」
我說了無數次,艙門裏還有額外的防彈衣,是江躍自己不穿,不能怪我。
她嘴上沒有反對,一副全然理解的模樣。
甚至更加積極準備結婚的各項瑣事。
她將定製婚戒套在我手上那一天,親手迷暈了我,將我丟給匪徒。
「你不是說江躍的死怪不了別人嗎?那現在你的死也是咎由自取!」
隨即她拿出我花費無數心血研究出的生物藥水,遞了出去。
「藥水我給你們了,作為報酬,我要你們好好送他上路。」
拜她所賜。
我被大卸八塊後,丟進大海溝深處喂了鯊魚。
再睜眼,又回到巡洋艦被逼停的那一天。
01
這一次,我沒有等她說話,便自覺脫下防彈衣塞給了江躍。
秦以沫定定看我一眼,眼神複雜,好像對我這次的識趣很滿意。
可她不知道,那件防彈衣其實破了。
但我也不打算提醒。
她們上一次害我死的那麼慘,到現在,我好像都能感受到身體被肢解時刻骨的疼痛。
這一世,便讓他們一起償還。
愣神間,匪徒已經上了船,和上一世他們拿著槍胡亂掃射不同,這一次,他們點名道姓是來找人。
「聽說傳上有華國最出色的生物學家,是哪位?」
所有人嚇得瑟瑟發抖,不知道說的是誰。
秦以沫早將穿上防彈衣的江躍擋在身後,哪怕這時,她還不忘對我使眼色。
「方淮,你是我們中間最出色的人,她們找的人一定是你!」
她煞有介事的點頭,完全忘了兩天前,還麵紅耳赤地和我爭執。
「方淮,你別小肚雞腸好不好?別看師弟天賦比你高,你就四處給他使絆子,阻止他評級!」
「我知道你心思重愛猜忌,但我和他真的沒什麼,這次的研究成果就讓給他吧!」
我那時還陷於百口莫辯的自證中。
甚至到了最後,聽了她的話,將成果讓出。
江躍果然憑此得了創新大獎,全球的新聞上都是他江躍的名字。
相信這群綁匪,正是衝著研究成果和人才來的。
才沒有像上一世,一上船就大開殺戒。
「方淮!和你說話呢?」秦以沫還在耳邊催促。
江躍見我絲毫沒有站出去的意思,當即扯了扯她的衣角,壓低了聲音:
「淮哥,你是不是還怪我拿了你的獎?是師兄硬要給我的......」
他嘴上委屈,眼裏得意險些掩飾不住。
我嘲諷的勾唇:「怎麼會!明明是你憑真本事拿獎,你師兄說的不錯,你才是我們生物所最有天賦的人!」
聽我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秦以沫的臉色徹底黑了。
「你再這樣,出發前我答應你的事,就不算數了,到時你沒有新娘,可別怪我!」
我和秦以沫這次跟著撤僑回國,一方麵是因為國際形勢不好。
更重要的是,在我轉讓成果後,她終於鬆口答應嫁給我。
要是以前,聽到她這樣半威脅的話,我估計早就放軟了姿態低聲哀求。
可經曆上一世慘死。
如今我恨不得離這對狗男女遠遠的。
「放心吧,我就當你之前的話,全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