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綁定了改嫁係統,兩年間連續嫁給了9個七旬鰥夫富商做衝喜新娘。
婚後一周,他們都毫無原因地暴斃身亡,,遺囑裏將財產全部留給了我,無一例外。
第十次改嫁前,我資助的裴絮川向我求婚,對我在外的汙名毫不在意。
他整治了每個對我惡意誹謗造謠的人,隻為了讓我聽到他們親口道歉。
可婚宴散場後,我親眼撞破他和別的女人吻得難舍難分。
女人哀婉欲絕:
“絮川,喻蘭親手害死了我爺爺,還搶走了你,你一定要為我報仇雪恨......”
裴絮川憐惜地抹去她眼角的淚,提到我時神色冰冷嫌惡:
“放心,喻蘭在我眼裏不過是千人枕的破鞋。”
“我一定會讓她血債血償,生不如死。”
我站在門外,抹開了嘴角的血跡,無聲揚唇。
他不知道,結婚前為了不讓係統傷害他,我自願獻出了六十年的壽命終止任務。
距離剝除係統隻剩最後一步,他卻變了心。
沒關係,我會死,他也別想獨活。
01.
門後的聲音婉轉低吟,鑽進耳畔叫囂,我再也忍不住,破門而入。
下一瞬,裴絮川就抓起外套蓋住懷裏的女人,拿起桌旁的玻璃杯朝我扔來。
“滾出去。”
動作行雲流水,以往每次央著我在辦公室裏深吻,有人打擾時,他也是這麼幹的。
可在看清門口站著的人是我時,他眸中劃過愕然,又本能伸手替我擋傷。
但他慢了一步,玻璃杯不偏不倚砸中我的額角,溫熱的液體從傷口汩汩流下。
裴絮川皺眉不耐的神色稍縱即逝,隨後垂下眸,拿出手帕上前幫我處理傷口。
我打斷他的動作,指向他身後的女人,語氣平淡:
“不介紹介紹你的小女友嗎?”
“長能耐了啊,裴絮川,我砸錢培養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被點到的女人憤憤地扯下外套:
“絮川是我的哥哥!你不要汙蔑他!”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自己心臟就以為所有人都臟嗎!”
沒等我開口,一點流光在燈的映照下閃爍,晃入我的眼。
那分明是我點下天燈拍賣到的,世間僅有一對的孤品婚戒。
之前下人怕沾水氧化,勸他洗澡時摘掉,也會被裴絮川斬釘截鐵的拒絕。
可現在,他卻把戒指送給了別的女人,仿佛那隻是路邊隨手撿到的易拉罐拉環,隨手被他拿去逗女孩開心。
我指著她的手,顫聲問裴絮川:
“哥哥?能把結婚戒指隨隨便便給她戴的哥哥?”
“是不是你們滾到床上去,我都要誇你們一句兄妹情深?”
裴絮川扣住我的手腕,略微用力:
“林嬌嬌有先天性心臟病,婚宴結束後覺得不舒服,我才扶她來這裏休息。”
“你不要多想,行嗎?”
他碰觸的手腕皮膚忽然紅了一大片,泛著難以忍受的疼。
這是係統殘留下來的意識發出的懲罰,與改嫁目標之外的人有肌膚之親,就會承受碾針之苦。
我甩開裴絮川的手,遮住手腕上的異常,視線落在他淩亂的襯衫上,無言沉默。
他知道,我對一個人最深的絕望,就是沒有開口爭論的力氣了。
裴絮川眸色一沉,薄唇張合,剛要說話,卻被身後痛苦的呼救聲打斷:
“絮川哥哥,我胸口好痛,可不可以帶我去醫院......”
男人眼中浮起肉眼可見的擔心。
往日離開一分鐘都要向我彙報的人此刻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轉身攙扶起林嬌嬌就快步離開。
他一條腿踏出門外時,我咽下喉間腥甜,盯著他的背影一字一頓:
“裴絮川,隻要你今天丟下我走了,我們就離婚!”
男人的腳步頓住片刻,微微側頭,聲如寒玉:
“喻蘭,別再拿離婚威脅我,你很清楚我們兩個人之間到底誰離不開這段感情。”
話落,他帶著林嬌嬌快步離開,像是屋裏有著什麼瘟神。
強忍的淚終於落下,順著唇畔蜿蜒的血跡,一同砸在潔白的婚紗上。
我盯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許久,
將它生拉硬拽扯了下來,狠狠地扔了出去,叫出係統:
“隻要仇恨值足夠,就可以把改嫁目標換成任何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