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木然的走出了會所,將手上提的銀耳燉奶,扔進了垃圾桶。
隨後打車回家。
剛走到別墅門口,範硯溪便打來了電話,“杳杳,你給我買的銀耳燉奶,怎麼這麼久還沒送來?”
我裝作毫不知情撒了個謊,“人太多,我排了好久的隊,結果低血糖犯了,我就先回家了。”
他立馬急了,“那現在好點沒?要不要我回來陪你?”
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難怪過去三年,我沉浸在他給的糖衣炮彈裏,毫無所覺。
我捏緊手心,語氣如常,“不用啦,你們難得聚一次,好好玩,早點回家就行。”
“遵命,保證十點準時到家。”
我笑著掛了電話。
木然回到房間,給自己煮了碗白粥,沒什麼胃口,我隻吃了一點,接著便躺在沙發上發呆。
其實我並不是一開始就對範硯溪愛得要死要活的。
反而是他對我一見鐘情。
他追了我半年,無所不用其極,我絲毫未動心。
直到那個雨夜,我被人搶劫,差點喪命。
是他替我挨了一刀。
我問他,“值得嗎?”
他說,“隻要你平安,就值得。”
那一刻,我無聲哭了出來,撲在他懷裏,問他,“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他高興的摟緊我,直到傷口崩開,才將我放開,“那我一定會是世界上最好的男朋友。”
這三年,他對我無微不至,愛得人盡皆知。
我一顆心也徹底沉淪下去。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愛一個人,原來是可以演出來的。
四下無人,我終於狼狽的哭了出來,哭累了,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等再次蘇醒的時候,我聽到了男人腳步逼近的聲音。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兒。
很陌生,又莫名熟悉。
是範硯溪身上不曾有過的味道。
他偏愛梔子花香,就連家裏的各種盆栽,都種滿了梔子花。
我曾問過原因,他說那是他青春的味道。
現在想來,或許是聞著那些花香,能讓他想起,那個愛而不得的人。
沈梔。
我悄悄攥緊拳頭,假裝睡的很熟。
身上的薄毯被人輕柔掀開,然後我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杳杳,回床上再睡。”
男人的聲音比範硯溪的稍微低沉幾分,帶著別樣的撩人。
我睜開眼睛,假裝睡眼惺忪,朝他撒嬌,“阿溪,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我好想你。”
我感受到男人的身體一僵,再開口時,聲音多了幾分清亮,“我回來晚了,該罰。”
我抬頭湊近了些,看到他耳根上的那顆小紅痣,是範硯霽沒錯。
我借勢將嘴唇靠了過去,吹了口氣,“那就罰你,今晚......不許睡覺。”
我其實鮮少用這樣的語氣同範硯溪說話,但看得出來,效果俱佳。
男人很快便亂了呼吸,貼著我身軀的地方,燙得嚇人。
“好。”
他將我放在床上,解開扣子,露出好看誘人的胸肌。
其實我是有些緊張的。
但我沒避開他的吻。
這一夜,他比任何時候都賣力。
直到天亮,他才堪堪放過了我。
我將臉埋在他的鎖骨,輕輕落了個吻,“你今晚真好聞。”
“隻是今晚嗎?”他問的意有所指。
我裝作沒聽出弦外之音,“以往也好聞,但今天,最好聞,以後都用這款香水,好不好?”
“好。”他低頭吻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