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後的同學聚會上,我再次被初戀表白。
“當年的事彼此各有錯處,我還愛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這才明白,這次聚會是老師有意撮合我們複合組的局。
看著半跪在地的初戀從手中掏出戒指。
我勾唇,先他一步伸手,展示出自己手上的婚戒。
“裴恒,你來晚了。”
“我生的寶寶今年都已經三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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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內,氣氛瞬間變得凝滯。
裴恒愕然,“蘇黎,你怎麼會跟除了我之外的男人結婚?”
轉而又一臉篤定道,“我明白了,你肯定是想以此來試探我的真心。”
我皺眉,還未來得及開口。
他就回到座位掏出一個鐵盒:
“這是當年你給我寫下的99封情書,阿黎,你還記得嗎?”
十九歲時,我每月都會給他寫兩封情書。
沒想到分開五年了,他居然還都保存著。
我微微晃神。
他將情書遞給我,
“阿黎,我們人生中最好的時光都給彼此了,四年的感情,你真能放得下嗎?”
包廂內,所有人都投來期盼的目光,等待我的回答。
下一秒,我卻將這99封情書盡數點燃。
“裴恒,沒什麼放不下的。”
話音剛落,我就無視他陡然紅了的眼眶,轉身大步離開。
我徑直開車去了媽媽的墓地。
摸著石碑上她的遺照,沉默的點了一支煙。
“媽,我今天又遇見裴恒了。”
說起當年,我對裴恒還並不像現在一般避之不及。
那時,他為了救我,左手被永遠廢掉。
我的心被愧疚填滿。
主動許下承諾,“我願意做你的左手。”
後來,我們自然而然的在一起。
直到大三那年時,我媽意外去世。
而爸爸在她頭七當天領回來兩個女人。
我這才知道,爸爸早就在外麵有了一個家。
甚至他的私生女薑晚,還比我還大一歲。
我瘋了般想將他們趕出去。
換來的卻是被爸爸壓在媽媽棺材上暴打一頓。
薑晚得意的站在旁邊看著我,“妹妹,你的好日子就到這裏了。”
很快,她被我爸動用權力塞進了我們班。
第一節下課,薑晚就遞來一張紙條,
“我看上裴恒了,敢和我打個賭嗎?就賭他最後會選我。”
我如同一頭應激的小獸,處處針對她。
但薑晚卻裝的逆來順受,反還去尋求裴恒的庇護。
裴恒找到我,“阿黎,她雖然是你爸的私生女,可說到底她也是無辜的。”
聽到這話,我徹底呆愣在了原地。
和裴恒大吵了一架,不歡而散。
直到我二十歲生日那天,他才主動發消息破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