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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主任把調任申請又拿了回來。
對方實驗室考慮到我的聽力,申請還是被駁回了。
“戴習慣忘了摘,已經痊愈了。”
我隨手將助聽器取下,“你看,你的聲音我能聽見。”
林主任抿著唇,還想勸我留下。
“尋星,你決定離開,是因為邵遇?”
我眼神堅定:
“為醫療事業做出貢獻是我的夢想,我為這一刻做足了準備。如果天堂有訊息,我想她知道後也會欣慰吧。”
就算後來認識邵遇,我也從未改變過想法。
“我知道你的脾氣,決定好的事我再勸也沒用。隻是,千萬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我點點頭。
“那你開一份證明給我,我再幫你提交。”
走出醫院時,天已經黑了。
邵遇發過來一個定位。
喬夏出國幾年,如今終於回來了。
他們幾個處的好的朋友為她辦了場接風宴。
包廂的門虛掩著,服務員剛送上最後一道菜品。
喬夏坐在邵遇的旁邊。
我進來時,兩人靠在一起正聊得火熱。
“果果過來,那是阿姨的位置。”
喬夏把霸占邵遇另一邊座位上的果果喊過去。
小女孩雖然聽話,可起身的時候還是朝我做了個鬼臉。
我隻是回看了她一眼。
旁邊的邵遇蹙眉:“尋星,你跟小孩子計較什麼?”
我張張嘴,不知道怎麼說。
果然人在被冤枉的時候,會非常無語。
我索性把助聽器摘了,裝作聽不見邵遇的話。
他看了我一眼,用手語問:“為什麼摘助聽器?”
我疲於應付,隨便扯了個謊。
“沒電了。”
邵遇點點頭,將停留的目光移開了。
我鬆了口氣,以為終於不用再聽見和自己有關的話題,不知是誰開口:
“喬喬,你出國的這些年,想我們了嗎?”
喬夏握著酒杯,歪著頭看向邵遇。
“想啊,除了你們,我最想的人是邵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