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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從頭到尾,我不知道我錯在哪裏!
如果真的有錯,那就是我根本不該愛上她!
更不該因為責任和愧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
我咬緊牙關,冷嗤:“我沒有錯!”
上官雲麵部扭曲,抬手就給我一耳光,“你還沒有錯!燒毀那些照片妄圖引起我注意也就算了!還間接傷害了浩軒!”
“看來是我對你太仁慈了!去實驗室半年一點長進都沒有!”
風雪席卷在我身上,雪花在傷口上化成水。
刺痛一片。
我冷的直打顫,卻還是倔強地要挺直腰杆和她辯駁。
“你從沒有聽過我一句解釋!憑什麼就說錯的都是我!”
上官雲怔愣住,這是我第一次對她這麼凶。
垂落在身側的手輕抖一下。
臉上浮現出慍怒,“證據都擺在那裏,你的解釋有用嗎?不過都是一些謊言!有什麼好聽的!”
“到現在你不知道錯就算了,還跟我叫囂!好好給我跪在這裏反思!”
她離開時,我看到二樓王浩軒站在那裏。遙遙看我一眼,透著譏諷嘲弄。
是那麼得意。
可我也沒有心思去爭去喊,無力感席卷全身。
眼前的情景也越來越模糊,直到最後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等再醒來便聽到門口醫生和上官雲的對話,“傅先生的腎臟少了一個,另一個也即將壞損,身上大傷小傷縫合傷口有許多,還有......身上新添的燒傷因為救治不及時恐怕要留疤了。”
上官雲一直都沒有說話。
進門後看著我的目光也十分複雜。
許久後她沉寂道,“你的另一個腎去哪兒了?”
“捐給你了。”
上官雲的腳步往後退去一步,她不可置信地搖頭,“你胡說!我當初出車禍隻壞死了一個腎,你要是給我捐腎,那浩軒的腎又去哪兒了?”
“為什麼到了現在你還在說謊!傅世,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話落,她狠狠瞪我一眼。
這一次卻沒走。
好像在等我繼續說下去,可我失去所有辯駁力氣因為我感覺自己真的快死了。
上官雲死死盯著我,拳頭捏緊,“你這次沒有什麼想說的了嗎?”
我搖頭。
她咬緊牙關,猶豫許久冷冷道,“好!不繼續撒謊也好!明天是浩軒的生日,我會在家裏給他辦,你最好不要生事!不然......我不介意把你另一顆腎也摘掉送你去死!”
當晚王浩軒推開房門走進來,他身後跟著幾個人。
將我五花大綁起來,但這一次我沒有掙紮。
他意外的笑起來,“怎麼,看到雲雲就算知道你現在成了這幅樣子,也不準備放過你就不想活了嗎?”
不,是我真的快死了,因為這次燒傷,就算他不折磨我,或許我也隻剩下一兩天時間。
他們將我綁到上官公司頂樓,王浩軒的手捏住我下顎狠狠抬起來。
眼中冷茫四射,“你的命也真夠大的,實驗室半年還能活著出來!那些藥竟然都沒把你喂死!”
我心口一滯,不可置信抬頭,“那些人是聽了你的吩咐?”
“是啊,是我讓他們那麼對你的,畢竟一個活體實驗品比起那些小白鼠有趣多了,那些瘋子自然會答應啊!可是我沒想到啊,你竟然還能活著出來!”
他抬手將一拳狠狠砸在我受傷的腎上。
“你說你活著回到雲雲眼前做什麼!讓她對我的愛動搖!真是該死!”
我嘴角溢出鮮血。
整個脊背弓下來。
王浩軒還在說,“她今天聽說你的傷勢之後,跟我在一起心不在焉,甚至四處打電話找國外最好的醫生,我知道她是為了你!”
“你說我怎麼會讓這一天到來呢?傅哥,明天不僅會是我的生日,還會是你的祭日哦,你期待嗎?”
寒風飄零,我被綁在頂樓。
腳下是海市蜃樓,高度令人恐懼。
王浩軒生日當天,上官雲喊人去把我帶下來好好收拾一番。
畢竟我是她的丈夫,這個生日會我還是有權參與的。不然丟的可是她的麵子。
可是傭人跑了一圈都沒找到我人去了哪兒。
上官雲心中不安,大罵:“都是一群廢物,一個大活人能跑去哪兒?”
她四處翻找,卻怎麼都沒找到我的蹤跡。
王浩軒安撫似的拉住她的手,“雲雲,要不先暫停我的生日宴,先報警找傅哥吧。”
“他還受著傷,要是出去亂跑嚴重了該怎麼辦?”
上官雲眼眸深沉,“我都說過讓他不要生事!他竟敢不聽我的話還要到處亂跑!”
“算了,你的生日最重要,晚點再讓人去找他吧。”
生日宴開始的瞬間,上官雲心慌的厲害,她瞥見一個人手機上的新聞,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撲上去反複觀看。
“到現在他竟然還跟我玩這種把戲,以為我會信嗎?去找,把傅世給我找回來!我這次非要讓他知道什麼叫耍我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