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回到熟悉的家,我鼻頭又有些發酸。
上一世,和陸景行成親數年,我幾乎沒有回過家。
陸景行總是和我說,嫁出去的女兒總歸是要有自己的生活的。
我回去隻是徒增爹娘擔心。
那時,陸景行待我極好,天冷給我捂腳,天暖給我扇風。
哪怕是跑幾公裏的山路,也要去鎮上給我買喜歡的柿餅。
我陷在愛情的漩渦裏,隻覺得他說的有理。
如今清醒過來,發現,陸景行隻是試圖斬斷我的後路。
愛情與親情並非不能共存。
沒有吝惜糧食。
與其到時候糧食被陸景行回來搶走,不如我和爹娘吃了一頓大餐。
白米飯,臘肉粥,再配上這些酸甜的果子。
我和爹娘吃得心滿意足。
吃完後,我從家中取出一罐黏膩的黑膏。
“霧霧,你取這治傷的東西幹什麼?現在要麼餓死,要麼上山被野獸咬死,誰還用這東西?”
娘疑惑出聲。
娘的爹爹是赤腳醫生,娘從小跟著,別的沒有學會,但是做的創傷藥,卻是出神入化。
明明隻是普通的藥草,但是做出來的藥膏止血止痛極快。
說是金瘡藥也不為過。
麵對娘的疑問,我微微一笑:“獵戶。”
上一世,瀕死之際,陸景行出手救我,我才知道山裏並非無人居住,還有一個獵戶。
他試圖救我,但是我當時已經被狼啃到麵目全非。
知道我沒有了求生欲望,那獵戶趁我意識清醒之際,親手為我報了仇。
思及此,我更加堅定要把這罐藥膏送給他的決心。
隻是上輩子我與他隻是一麵之緣。
這時找上山去難免奇怪。
我正思索著上山找他的理由,門就被叩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