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失憶了。
正好在我們結婚三周年這天。
我趕到醫院時,他好看的鳳眸寫滿了厭惡。
“你來做什麼?漫漫呢?”
林漫,是顧川的白月光。
我一時錯愕,片刻後,醫生對我解釋清楚。
顧川失憶了,失去了五年的記憶,隻記得我是他的舔狗。
而林漫是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我深吸一口氣,太好了。
這樣離婚就簡單多了。
1
我走到顧川身邊,眼底盛滿了擔心。
“老公,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顧川瞬間像吞了隻蒼蠅一樣難受,他不可置信看著我。
“許夏,你發什麼神經,叫我什麼呢?”
我伸手握住顧川的手:“老公,我是你老婆啊,你真的忘了我嗎?”
顧川猛的甩開我,把手用力在被子上來回擦,好像剛剛碰到了什麼臟東西。
“許夏你再敢開這種玩笑,我讓你從濱市滾出去。”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滴眼淚從眼角滴落。
此時,門口傳來響聲。
“抱歉,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陳深提著個果籃出現在門口,他是顧川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顧川看見他,眼裏迸發出一道閃亮的光。
“阿深,快把這個瘋女人趕出去。”
陳深抬眸,眼裏帶著詢問。
我把顧川失憶的事告訴他,顧川也已經接受自己失憶的事實,但接受不了我會跟他結婚。
畢竟在他的印象裏,我隻是他的舔狗。
還長得不怎麼好看。
陳深走到顧川身邊,在顧川希冀的目光中,說出了事實。
“你真跟許夏結婚了,還是你求的婚呢。”
瞬間,顧川眼裏的光滅了。
陳深轉頭看向我:“我跟阿川聊聊。”
我明白,立刻找個借口離開病房。
走遠後,我才打開手機。
果然,幾十個未接電話,99+的微信消息。
我隨意點開一條語音,少年清涼透明的聲線從手機裏傳來。
“姐姐我錯了,求求你,不要趕我走。”
“沒有名分也沒關係,隻要姐姐願意讓我陪著你就好。”
“姐姐,你真的不打算理我了嗎?我才不傷心。”
“好吧,我還是有點傷心。”
我看著還有十幾個60秒的語音,選擇無視。
手機翻到最下麵,是江硯發的不同角度的腹肌照。
我內心掙紮,但照片不看白不看。
照片裏的少年身材頎長,肌肉線條緊實但不誇張,是少年獨有的青澀感。
江硯是我的閨蜜林佳怡給我找的陪聊。
她強烈推薦,那段時間我正好無聊,便加了他。
我們隻在網上聯係,我也從來沒露過臉。
說實話,我很喜歡。
我長相普通,還是被收養的孩子,但本人卻不知天高地厚,隻喜歡長得好看的。
但再好看,也不能越界。
我調整好嗓音,發出一條語音。
“抱歉啊,寶貝,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聯係了。”
說完,我把他的微信手機號碼拉黑。
處理完這件事,我在醫院逛了一圈才回去。
剛到門口,顧川的聲音就傳進我耳朵裏。
“阿深你不會是聯合許夏來騙我的吧,就她那模樣,我能娶她?”
“你不信?我這還有你們結婚時的照片呢。”
陳深邊說邊找出照片,正好是我跟顧川接吻的那張。
顧川頓時臉色白上幾分:“我怎麼會跟結婚,我居然會吻她,對著她那張臉,我居然沒吐。”
聞言,我用手輕輕撫上自己的臉。
我長得不醜,圓臉杏眼,是普通人的長相,但跟顧川那種頂級美人比起來就差遠了。
更何況,顧川的白月光林漫可是濱市第一美人。
而我大概是他接觸過的長得最普通的人。
我後退幾步,想躲開他們之間的談話。
卻聽見陳深戲謔的聲音:“原來你審美沒問題啊?我們還以為你喜歡醜的呢。”
“神經病,我會喜歡上許夏?”
顧川的嗓音極大,大到我無法忽視。
我不難受,隻是,心裏有點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