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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蘇歡來到病房。
“姐夫,明天就是我和薑天的結婚紀念日,我想讓你代為操辦,畢竟你比我懂男人想要什麼。”
我聞言一頓,“我身體不舒服,你還是自己辦吧。”
蘇歡挑眉,緊張地上手來摸我額頭,
“是嗎,哪裏不舒服?”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生氣的喊聲。
“姐夫,沒想到你這麼惡毒,紮小人來詛咒我!”
薑天拿著一個渾身紮滿針的娃娃走了進來,紅著眼控訴我。
他的眼神裏滿是警告。
我瞬間反應過來,他是在報複。
蘇歡想都沒想就信了薑天的話,將娃娃摔在我身上。
“姐夫你怎麼能這麼對薑天?他哪裏得罪你了?”
我被紮得流血,蘇歡卻說了句活該。
見薑天還是哭,她更是要把我關進太平間度夜。
“隻有這樣你才能深刻反省自己的錯誤,第二天自然會放你出來。”
我拚命搖頭為自己解釋,
“我真的沒有紮小人詛咒他,是他自己誣陷我的,我真的沒有......”
蘇歡卻直接扇了我一巴掌讓我閉嘴,
“夠了,我相信薑天,他那麼善良怎麼可能誣陷你?”
我被他們毫不留情地鎖在太平間。
麵對著一整屋的屍體,嚇得差點暈過去。
“我有幽閉恐懼症,真的不能留在這,放我出去......”
我不斷的拍門,求蘇歡放我出去,但她卻始終沒有心軟。
薑天還偷偷斷了電,太平間漆黑一片。
我瑟縮在角落裏捂住頭,被恐懼和無助感吞沒。
一丁點的細微聲音都會讓我寒毛倒豎。
這一刻,我對自己從前的眼光深深懷疑起來。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蘇歡放我出來,我已經發起高燒。
蘇歡皺眉,“不就是讓你在這裏待一晚上嗎,你居然故意把自己搞生病?”
她麵色複雜,“先去參加宴會吧,我托人買藥過來,否則就要來不及了。”
我渾身無力地搖搖頭,聲音嘶啞,
“我不去,我要回家......”
蘇歡猶疑一瞬,還是強行將我攙到車上,
“不行,薑天因為你紮小人的事已經不高興了,就算你不舒服,也應該先去宴會給他道個歉。”
“放心,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我眼裏遍布血絲,“都說了不是我做的,為什麼要道歉?”
蘇歡嘴角繃緊,從後視鏡冷冷看我一眼,
“除了你還會有誰想害薑天?”
我認命般的歎了口氣,心中除卻無力感外,已經沒有半分波動。
剛到酒店,卻發現裏麵在鬧事。
薑天公司的老板麵色陰沉帶著一堆人又打又砸,
“你報錯賬,導致公司損失了20萬!”
“要麼給錢還債,要麼就去做牢!”
薑天怕的不行,見蘇歡來了,仿佛看到救星,
“怎麼辦啊老婆,當時我真的是看錯了,沒想到現在要賠償這麼多。”
他又將孕檢單塞到蘇歡手裏,
“老婆,你已經有了我們的孩子,我不能坐牢,你想想辦法......”
蘇歡看著那份報告,緊皺的眉頭又鬆開。
她想,自己終於可以完成使命,和沈硯坦白身份了。
但20萬不是個小數目,如今的蘇家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
老板就逼薑天簽訂勞務合同做工抵債。
“不行,他剛出院,現在還不能受累。”
這時,蘇歡卻把我推了出去。
她懇切地望向我,“姐夫,薑天身體一向不好,你先簽了這個合同,後麵我們再想辦法。”
我直接拒絕,轉身便想離開,
“又不是我欠的錢,憑什麼讓我來簽?”
蘇歡卻打斷了我,語氣急促,
“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都這個時候了,我們是一家人,你怎能坐視不管?”
隨後她強行按著我的手簽下名字。
還任由我被老板的保鏢捂住嘴帶走。
掙紮之際,我的上衣被粗暴的扒到腰間。
老板的眼神瞬間晦暗下來,“聽說你剛死了老婆,反正這蘇家也沒把你當回事,不如你以身抵債?”
“二十萬,讓我睡你二十次,不多吧?”
隨後他命人將我死死按住。
我本就發著高燒,用盡全力反抗也不敵他們的力氣,無助的流下眼淚。
蘇歡見狀想來救我,卻被薑天拽住手。
“我們老板旁邊跟著的都是些不要命的混混,你別去。”
“況且如果姐夫真能換二十萬的話,就算被摸也沒關係。”
蘇歡皺眉下意識地想嗬斥薑天,看到孕檢單後又強迫自己冷靜:
“不行,他畢竟是我們的姐夫,我必須救她。”
而薑天卻跑向桌子,以死相逼,
“蘇歡!你要是去了出什麼意外,我也不活了!”
蘇歡連忙去扶他,“別衝動薑天,你不能有事!”
而我絕望地流出眼淚。
老板的手在我臉上捏了一把,“看見沒,他們都不管你了。”
“不如就跟了我,做我的小情人,保你衣食無憂。”
我正以為自己無路可走的時候,那些保鏢們的手卻突然鬆開了。
警察破門而入出現在我眼前,一把拉起我。
蘇歡鬆了口氣,又有些驚詫,
“是誰報的警,怎麼來的這麼快?”
她抬手想為我擦去眼淚。
薑天卻在此時捂住肚子,痛呼出聲,“阿歡,我好痛......”
蘇歡又連忙趕去薑天身邊,一臉緊張。
“是不是動了胎氣?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我心如死灰,拿出斷絕協議書讓蘇歡簽字。
“這是我想為你姐祈福的清單,需要蘇家人簽字。”
蘇歡看都沒看直接簽下,帶著薑天趕往醫院。
我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眼底結冰。
拿著協議書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從此以後,我和蘇家人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