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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多想,我一把抓起車鑰匙,朝門外飛奔而去。
導航顯示需要三十分鐘的車程,我卻隻用了十分鐘。
猛地推開畫室大門後。
濃鬱的血腥味混著顏料的氣息撲麵而來。
眼前的景象讓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我的兒子謝硯舟被綁在畫架前的椅子上,蒼白的小臉布滿淚痕。
“知道梵高為什麼要割掉耳朵嗎?”
江時雨猩紅的指甲捏著燃燒的煙頭,在硯舟顫抖的手臂上方懸停。
“因為痛苦才是藝術的養料!”
她癲狂的笑聲混著香煙燃燒的劈啪聲,將新點燃的煙頭重重按在結痂的舊傷上。
“謝硯舟,你這副不開竅的樣子,隻有我......”
話音未落,我抄起門邊的顏料桶狠狠砸向她。
江時雨踉蹌著後退,燃燒的煙頭燙著手腕,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我衝上前去,顫抖著解開硯舟手腕的麻繩。
可他卻因連續多日未進食,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癱軟的身體直接跌進我懷裏。
“媽媽......” 他氣若遊絲地喚了一聲。
懷中小人兒的樣子讓我心如刀絞。
可就在我抱起硯舟準備離開時,江時雨捂著燙傷的手腕擋在畫室門口,嘴角勾起惡毒的弧度:
“謝硯舟不能走,他必須要在繪畫大賽奪冠!這是你欠君瑤姐的!”
“再說了,君臨早就默許我用 ‘特殊方法’ 訓練謝硯舟,你又有什麼資格阻止?”
聽到江時雨的話,懷中的硯舟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溫熱的血濺在我肩頭。
我低頭看著他青紫的嘴唇。
心痛萬分的同時,對謝君臨和江時雨升起漫天的恨意。
“讓開。” 我死死盯著江時雨,聲音冷得像冰。
話音剛落,我猛地抬腿踹向她的膝蓋。
她尖叫著跪倒在地。
我趁機抱著硯舟衝出門外。
身後傳來她尖利的咒罵:
“沈姿,你敢違抗君臨的意思,簡直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