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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沉浸在舞蹈中,一個不留神從舞台上墜落。
我飛快地趕過去,隻看到她倒在地上,麵容痛苦得扭曲,額頭上的汗滴像斷線的珠子,兩個膝蓋血肉模糊。咬緊牙關死死盯著那個將她推倒的小男孩。
而罪魁禍首卻是一副得逞的模樣,肥豬小男孩指著女兒大笑:
“咯咯噠的女兒就應該也去當咯咯噠,誰允許你上台和我一起跳舞的?”
我想把他撕碎,把他身上的肥肉一片一片割下來。
可老公卻跟個老母雞似地張開雙臂擋在了那對母子麵前。
“夠了,小孩子不懂事推著玩的,你一個大人還計較不成?”
我臉上的表情和我的炸開的頭發一樣憤怒:
“推著玩?你睜開狗眼看看,孩子已經疼成什麼樣了?這分明就是故意傷害!”
柳如煙笑了,環顧四周,隨後大聲地喊道:
“咱們大家都看到剛才是這個女娃自己從舞台上摔下來的,和我兒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圍觀的家長們早就在心裏盤算著怎麼獻殷勤,他們鄙夷地看著我和女兒,紛紛應和道:
“是呀,我們可以作證,剛才明明是這個小孩自己沒站穩從舞台上摔下來的,怎麼能怪別人呢?”
他們睜著眼說瞎話的同時,還不忘對我和女兒各種嘲諷。
“瞧見沒,這就是得罪權貴的下場,打破了牙也隻能往肚子裏咽!”
“這對母女真是瞎了狗眼,碰瓷居然敢碰到白總一家身上了,就算腿摔斷了,都是活該!”
女兒正在接受校醫的治療,她用眼神向老公求助,老公卻撇過頭。
女兒從小在我的嗬護下,養成了天真爛漫的性格,沒想到第一次教給她社會險惡的居然是她的親生父親。
我眼底劃過一絲暗意,正要衝上前去把那個男人撕個粉碎,女兒卻拉住了我的手:
“媽媽,你說得對,那個令人惡心的大壞蛋不是我的爸爸。”
老公連看都沒看女兒一眼,而是直接將柳如煙攬入懷中,朝著貴賓席位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我的目光從他身上略過,移向那些顛倒黑白,用最惡毒的話語詛咒我和女兒的人。
台下的幾個人我都認得,都是寰宇集團的合作商。
隻可惜出了名的眼光差,沒腦子,難怪把這個狐狸精當成集團副總。
他們甚至都以為整個集團是那所謂的白總說了算。
我環視了一圈,隨後拿起話筒:
“做鋼材生意的趙家,做木材生意的錢家,還有做食品批發孫家......”
“從今天起,寰宇集團將中止與你們的合作。”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了幾秒後,全場爆發出如雷的笑聲:
“大家瞧啊,這娘們被刺激瘋了,前一會兒說自己是白總原配,這會兒更是離譜,竟然直接代表寰宇集團和我們中止合作!”
“我呸,你算老幾,白總人就在這裏你也敢威脅我們?別搞笑了!哪家精神病院們沒關好讓你給跑了出來?”
老公看著我,眼神銳利得能殺人。
“閉嘴吧!”他衝過來,想要奪走我的麥克風。“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笑了,我想幹什麼?
“我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