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瑢川一朝得權,開始不計後果的收拾欺負我的人。
他看不得我委屈,承諾我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他會替我兜底。
我信以為真。
沒想到十年後,曾經霸淩我的女人登堂入室,撕毀我的結婚證,挪用我的論文。
而沈瑢川就站在她身邊,縱容她的無理取鬧。
女人笑著告訴我,
“你不過是阿川養的一條哈巴狗,我才是他的真愛,就算我把你打殘了打廢了阿川都會替我兜底。”
1.
自此,江宜儂住進了我家,霸占我的主臥。
在沈瑢川又一次將拖把丟給我,讓我打掃他們留下的曖昧狼藉時,我累了。
沉默良久,打出電話。
“醫院幫扶山區失語兒童的項目不是沒人報名嗎?我願意去。”
電話那頭說。
“喻醫生,這項目連初級康複師都不願意去,你想清楚了嗎?”
“你手上那篇論文馬上就要發表了,完全能靠它升職稱啊,山區條件那麼艱苦,何必給自己找罪受呢?”
我苦澀一笑。
論文?
哪裏還有什麼論文。
我瞥向樓下餐廳吃早餐的兩人。
數據早被沈瑢川奉給江宜儂,助她斬獲“最美言語康複師”的美名了。
“把申請表發給我吧。”
樓下的江宜儂恰好抬起頭看見我,衝著沈瑢川撅嘴。
沈瑢川便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朝我淡淡開口:
“你也一起來吃。”
“宜儂家的狗前些天死了,她看不見那隻狗吃飯不習慣。”
言下之意,讓我來代替那隻狗。
我握緊拳頭,卻說不出拒絕的話。
因為曾經我哭鬧著不讓江宜儂搬進主臥,下場是被他扒光衣服,在雪地罰跪三天。
若我這次拒絕,麵臨的隻會是比羞辱更慘烈的結局。
最終我還是坐到餐桌邊。
男人滿意我的聽話,罕見地給我盛了一碗粥。
江宜儂卻伸手將餐具拂到了地上。
“你見過誰家的狗是坐在桌上吃飯的嗎?”
“還有,我家小狗吃飯前都會親吻我的鞋子討好我。”
江宜儂伸出足尖,笑容嬌俏。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一點沒變。
還是那個將少年沈瑢川的頭按進汙水中、將煙頭燙在我身上的惡毒女孩。
隻是過去她仗著自己的富豪父親為非作歹。
如今,是仗著沈瑢川對她的寵愛。
我抬頭定定看向沈瑢川,他仍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眼裏暗含警告。
我嘴角牽出苦笑。
屈服地蹲下身,還未觸碰到江宜儂,女人桌下的腿就毫不留情蹬到我身上,
我痛得眉頭一皺,耳邊卻傳來她的嬌呼:
“喻言你不願意直接說就算了,幹嘛掐我的腿!?”
“好痛啊阿川!”
“砰”地一聲。
我被男人狠厲的動作踹翻在地,早飯全灑在我的身上,痛得我呼吸一窒。
“喻言!我最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沈瑢川神色晦暗,看我的眼神裏再也沒有一絲往日的溫柔。
我突然想到兩個月前,我用了十年的時間才將他的失語症治好。
沒想到他開口第一句,喊的名字卻是“宜儂”。
原來那時候,就已經有了一絲征兆。
心痛得難受,蓋過了身體的痛。
沈瑢川卻像是沒看見我的痛苦,一步步走近我,掐住我的脖子。
“喻言你別給臉不要臉!要是宜儂腿上留疤了,我就直接砍了你的腿給她賠罪!”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
新來的保姆囁嚅著為我發聲:“太太沒有掐江小姐,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