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殺了我爸後,謝家主動收養了我。
當時,謝母憐惜的把我抱在懷裏,招呼她的兒子要把我當親妹妹對待。
這句話謝鬆筠記了十年。
隻要有人罵我是殺人犯的女兒,他就會掄起拳頭替我打那人的嘴巴。
直到二十歲那年,謝母求我嫁給患有聽障的謝鬆筠。
我答應了,但他對我的態度直轉急下。
不僅夜不歸家,還燒毀了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故意把灰渣倒在我頭上。
我以為他隻是接受不了身份的轉變。
直到他對心上人介紹我。
「她就是我家養的一條狗,趕都趕不走。」
「一個殺人犯的女兒,我媽請來的傭人罷了。」
1.
我媽被我爸家暴十年,終於忍不住在飯菜裏下毒,和他同歸於盡。
投毒案鬧得很大。
堂兄妹們怨恨我敗壞了顧家的名聲,換著法子欺負我。
十歲那年,她們將我獨自扔在山上,讓我獨自冒著大雪下山。
卻遇到迷路的謝鬆筠。
他患有聽障,被附近的村民誤以為是偷雞賊,吵嚷著要保安隊來抓人。
他默不作聲地和暴怒的村民對峙。
雪落了他滿身。
我突然想到了我媽,她也是聾啞人。
我心裏一動,主動將他帶下山。
卻沒想到,他還有雪盲症,沒走幾步就栽倒在雪地裏。
我拖著他一點點往山下走,不小心摔下山坡,扭傷了腳。
他艱難地比劃著手語:「謝謝你,放我下來,自己走。」
我執拗地搖搖頭,拚盡最後一絲氣力將他背下山。
那時我才知道,原來他是鎮上萬元戶的獨子。
謝夫人看我第一眼便覺得投緣,要主動收養我。
起初大伯不同意,
謝鬆筠就時常來找我,說是給我帶解悶的小玩意兒,實際上是在給我撐腰。
隻要有人欺負我,他就掄起石頭砸上去。
有一次,堂妹將我推下河裏,是他將我救起,讓我避免被溺死的結局。
他以為是我不想活了,自己投河。
看著我的眼神恨鐵不成鋼。
他抿著唇,對我比劃:「沉默不是美德,而是共謀。」
「死都不怕,你怕什麼?」
「下次再被欺負就打回去,明白嗎?」
光落在他身上,我仿佛看到了救贖。
半年後,他要去外地讀書。
我們的聯係本該到此結束。
直到他來跟我道別時,看見我被堂兄按在地上欺負,他氣得雙眼通紅,拿起石頭就開砸,差點把堂兄打死。
那之後,他帶著謝母來到大伯家,強硬的收養了我。
我的日子才終於好過了起來,
謝母覺得我和謝鬆筠兩情相悅,在我二十歲那年,她親切的拉著我的手。
「思卿,要不你嫁進謝家吧,等你生了孩子,我們就是更親近的家人了。」
我被[家人]這兩個字迷了眼。
答應下來。
我把攢了十年的零花錢給謝鬆筠買了最新款的助聽器。
準備在結婚這一天,親手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