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死後,我獲得了雌競係統。
雌競的對象,是我的親姐姐。
在昨日,我嫁的書生因故遇害,就此失蹤。
而姐姐嫁的癱瘓王爺卻奪權成功,讓她成了最尊貴的皇後。
係統突然出現在我麵前,蠱惑我。
“後悔嗎?隻要你想,我可以幫你奪走你姐姐的一切,讓你成為最尊貴的女人。”
我笑著搖頭。
姐姐原本有更好的選擇,卻為了我選擇嫁給癱瘓王爺,讓我如願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這麼好的姐姐,男人怎麼比得過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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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寧家作為京城望族,父親官拜禮部侍郎,我們姐妹二人正值婚齡,朝中權貴紛紛上門提親。
出乎意料的是,那位在戰場上重傷癱瘓的景王爺,竟也派人來求娶寧家女。
當晚,父親在書房裏來回踱步,頭發都愁白了。
“景王爺雖不良於行,但畢竟是先帝嫡子,如今雖不掌權,卻也是皇室貴胄。”
不等父親抉擇,姐姐突然開口,聲音輕柔卻堅定。
“父親,女兒願意嫁給王爺。”
彼時的我我猛地抬頭看向姐姐,她麵容平靜,唯有緊握的雙手泄露了內心的緊張。
父親氣的拍案而起。
“胡鬧,我寧家久負盛名的嫡長女,怎能嫁給一個殘疾王爺?”
“阿瑤,你可知嫁給一個廢人意味著什麼?”
阿姐當然知道,可她還是一力保下了我。
那一刻,我幾乎要衝口而出說我願意嫁給王爺。
但姐姐在桌下死死按住我的手,指甲幾乎嵌入我的皮肉。
三日後,姐姐鳳冠霞帔,嫁入了景王府。
而我,如願以償地嫁給了新科進士沈硯。
我跟夫君青梅竹馬,婚後他帶我看燈花給我寫新詩。
日子過得比在家裏還自在。
但姐姐不如我好運。
她嫁進王府後,隻能整日照顧臥病在床的景王爺,就連特有的燈會她都得待在府裏,隻能從木窗細小的縫隙裏看外麵盛開的煙花。
好在,這樣的苦日子她沒有過很久。
有一日,蕭景桓忽然站了起來,登基為王,他感念姐姐為他做的一切,封她為皇後,大赫天下舉天同慶。
我以為我和姐姐都能幸福下去。
直到昨日。
夫君去江南查案,卻意外失蹤,隻在城外十裏亭留下屬於他的血跡。
我指尖發冷。
抖著手接過屬於夫君的玉佩。
那上麵沾著暗紅的血漬,刺得我眼睛生疼。
就在此時,一個詭異的聲音突然在我腦海中響起。
“後悔嗎?隻要你想,我可以幫你奪走你姐姐的一切。”
我驚得站起身,環顧四周。
“誰在說話?”
“我是係統,能實現你所有願望的存在。”
“現在蕭景桓已經登基為帝,你姐姐貴為皇後,而你心愛的丈夫卻生死未卜,難道你不恨嗎?不想報複嗎?”
我冷笑一聲,隨即斥責出聲。
“荒謬!本小姐自己選的路,有什麼可後悔的?”
那聲音似乎愣了一下,隨即開始挑撥。
“你姐姐搶走了本該屬於你的榮華富貴,你甘心嗎?”
我幾乎要笑出聲來,環顧四周後屏退了下人。
“搶?”
“當初是姐姐自願嫁給癱瘓的王爺,成全我與沈硯。如今王爺奇跡康複,還奪位成功,那是姐姐的福報。至於沈硯......”
我握緊手中玉佩,胸口一陣絞痛。
“我一定會找到他。”
係統沉默了片刻,隨即傳來一道機械音。
“有趣,那我們走著瞧。”
那聲音消失後,我渾身脫力般跌坐在椅子上。
雖然嘴上說得堅定,但沈硯的失蹤確實讓我心神俱裂。
我與沈硯成婚三年,雖清貧卻恩愛非常,他任刑部主事,為人剛正不阿,莫非是得罪了什麼人?
我思緒萬千之時,侍女匆匆跑來。
“夫人,宮裏來人了,皇後娘娘宣您即刻入宮。”
玉佩倏地掉落在地,碎成一塊一塊的,似乎在提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