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幾個男人麵麵相覷,覺得我是來搗亂的,尖聲叫嚷著。
“這哪裏來的瘋婆子,竟敢在我們紀少麵前大呼小叫的!紀少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怎會認識這醜女人?”
“她脖頸上是什麼東西?是一些燒傷的疤,惡心死了!”
“今天是我們嫂夫人的生日,不想壞了少夫人的興致,還不趕快滾。”
我十九歲跟著紀寒川。
曾幾何時也是校花級別的人物。
可在隨他出行任務的時候,為了救他肺部中彈。
脖頸處也被燒傷,留下了永久性的傷疤。
所以我的深情,就應該這樣被辜負嗎?
見我不為所動,旁人的人抬眉詢問紀寒川。
“紀少,你認識這個瘋女人嗎?”
紀寒川猶豫了幾秒,隨後咬咬牙轉過身去。
“不認識。”
我失望地向他逼近,帶著一絲苦笑反問。
“不認識?”
轉而望向旁邊的女兒,“你也不認識我嗎?”
她憋著櫻桃小嘴,跟著她爸爸沆瀣一氣。
“不認識。”
一個是我在戰場上拚死救回來的男人。
一個是我懷胎十月一手一腳帶大的女兒。
可現在他們卻將我當作陌生人一般。
我苦澀地笑出聲,將手中的兩隻平安符撕碎,揚在了空中。
“好,不認識!是我自作多情了!”
就在我轉身之際,蘇雨彤衝了過來。
雙手拉著我的手,語氣嬌嗔。
“姐姐,你又發病了。”
“大家不要誤會,這是當年我和寒川在戰場上救下來的女人。”
“她的丈夫死在了戰場上,看我們寒川和她丈夫長得像,所以就患上了失心瘋,常常誤會。”
我蹙起眉頭,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她。
她卻依舊在進行他的表演,拉著我的手往屋子走去。
“姐姐,既然你來了,那就不如我們一起慶祝慶祝吧,你一個人也怪可憐的。”
轉身望向紀寒川時,他正默不作聲地站在那裏。
“寒川,可以嗎?”
聽到蘇雨彤叫他,他的臉色沒有剛剛的難看。
反而鬆了一口氣,寵溺地說道。
“雨彤,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二人的一唱一和,很快就迎來了在場人的紛紛議論:
“哦,原來這女人在戰場上就炸壞了腦子呀!”
“但是把腦子壞了,也不要這麼不要臉,去破壞人家的家庭吧?人家一家三口過得好好的,她這插一腳算個什麼事?”
“是啊,也不看看自己長成了什麼樣,能和我們嫂夫人相比嗎?她連給嫂夫人提鞋都不配!”
我苦澀的笑容浮現在臉上,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狠狠地將他的手一甩,目光冰冷的像卒了毒。
“不必了!既然你們這麼恩恩愛愛,就祝福你們鎖死,千萬別放過彼此。畢竟這世上,打著真愛旗號搶人的戲碼,不演到天荒地老,豈不可惜了?”
我義正言辭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仿佛從來就沒有認識過他。
我甚至有點後悔,當初自己會抵死去救一個這樣薄情寡義之人。
我怔怔的望向紀寒川,聲音冷淡的可怕。
“紀寒川,就當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旁邊的人還在繼續審問著。
“圓圓,她真的是你的媽媽嗎?看你們兩個長得還有點像呢。”
女兒看了我一眼,臉上掛著一臉的無所謂。
“怎麼可能啊!我的媽媽可是絕世大美人!他一個醜八怪,怎麼可能是我的媽媽?”
“她不就是看我爸長得帥又有錢,誰都想來勾搭一下,真是臭不要臉!”
我心中滿是無奈,就當這些年養了個白眼狼,轉身欲走。
沒成想,蘇雨彤卻叫住了我。
“姐姐,等一下!”
我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她卻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
一把抓過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