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知許忍受不住腹內灼燒的劇痛,蜷縮在地上不停抽搐。
圍觀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我靠,難道蘇橙君說的都是真的,蘇婉婉根本治不好紀少爺?”
“喜日變忌日,這下子紀夫人肯定不會放過蘇家。”
“太可怕了,內臟都吐出來了啊!”
紀知許痛得嘴唇發白,伸出手想去拉蘇婉婉。
卻被她尖叫著甩開。
她哆哆嗦嗦向後退去:
“怎麼可能!他吃了我那麼多藥,怎麼可能不好?!”
她憤怒地撲上來,想刮花我的臉,“是你!一定是你這個賤人從中作梗!”
“是你害我失手,我掐死你!”
話音未落,就被我身旁的尉遲楓一腳踹飛。
倒在地上吐出一口獻血。
整個宴會廳頃刻間亂成一團。
紀夫人帶著手下急匆匆趕來。
見自己心肝兒子倒在地上。
氣得直接給了蘇婉婉一巴掌:“賤人,你不是說一定能治好阿許嗎?”
“阿許要是有事,我要你們全家陪葬!”
“把她給我抓起來!阿許的痛我要千百倍還給她!”
混亂中,她抹著眼淚懇求尉遲楓:
“尉遲少爺,既然你的腿已經好了,能不能讓蘇小姐改嫁給我兒子?”
“隻要你答應,西北那塊地皮我可以送給你,以後我們所有生意往來,我都可以讓利!”
見尉遲楓陰著臉不說話。
她咬咬牙,幹脆跪在地上:
“尉遲少爺,算我紀家求你。我們家五代單傳,隻有阿許一個孩子!他要是有什麼事,紀家可就絕後了啊!”
“你就當發發善心,就我兒子一命。”
紀知許疼得爬都爬不起來,整個人已經失去了意識,如同一條缺水的死魚。
尉遲楓冷冷看著他:
“紀夫人,你好像弄錯了一件事。”
他幹淨修長的手與我十指相扣:
“橙君是我真心實意想娶的妻子,不是你們嘴裏解災避禍的玩意。”
“你兒子的死活我不在乎,但你們紀家對她出言無狀,我一定會追究!”
紀夫人臉色一白,重新仰頭哀求我:
“橙君,之前的事情是我們家對不起你,但是你看在阿姨看你長大的份上,你就救救阿許吧!”
“隻要是你說的話,阿姨一定全都照辦!”
我看著素來高傲的紀夫人在我眼前卑微的樣子。
卻並不痛快。
她也許對我不好,但至少是真心愛自己的孩子。
思慮再三,我開口:
“想讓紀知許活命,就立刻拋開他的肚子!”
周圍瞬間嘩然。
紀夫人臉色都變了,但她還是一咬牙,找來紀家最好的醫生:
“按蘇小姐說的,剖開阿許的肚子!”
紀家不愧家大業大,不過幾分鐘就調來直升機,將紀知許送入全城最好的私立醫院。
落地就推進了手術室。
看著眼前的一切,尉遲楓委屈地勾了勾我的手:
“你還是答應救他。”
“是不是意味著,他在你心裏還有一席之地?”
我好笑地看著他:
“沒有,我隻是......隻是憐憫母親的愛子之心。”
“而且,即便我插手,紀知許也很難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幾百年的刻骨詛咒,要的就是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