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不好意思,今天都是大家起哄,我們也是身不由己,棠棠她也累了,我陪她在酒店就休,等睡夠我就送她回去。”
至於到底是誰睡夠?
孟時安話裏帶刺,想要將他這個舔狗淩遲,可程嶼已經不在意了。
身不由己地接吻,還能身不由己地一起去酒店躺在床上休息嗎?
他平複好情緒,在手機上敲下幾個字:“孟先生別這麼說,反正我都已經睡夠,既然那麼喜歡二手貨,這次可得收好了。”
信息發送成功,他便徹底將他的聯係方式全部拉黑。
另一邊看到消息的孟時安氣到臉色發青。
是啊,兩人一起長大,許棠也總跟程嶼說他們若是要在一起早在這一起了。
現在鬧成這樣不就是在狠狠打自己的臉嗎?
一想到這,他把許家連帶著程嶼一起恨上了。
若不是他們嫌棄自己窮,不願意許棠跟自己在一起,現在他又怎麼會被程嶼辱罵隻能玩別人剩下的。
正在這時,程嶼的電話再次響起。
是方半夏打來的。
“嶼哥哥,我明天下午的飛機,你有時間來接我嗎?”
“我想了想,跟你約定的婚禮還剩一個星期,時間太過倉促,咱們先讓兩邊父母正式見個麵,商量一下婚禮細節,本小姐的婚禮可不能有一點馬虎。”
程嶼聞言隻道:“好,都依你。”
他看著花園裏忙碌的傭人,扯著嘴角,這裏是時候換個女主人了。
他深吸一口氣,喚來王媽,將許棠的行李都收拾好。
梳妝台上堆滿許棠的化妝品,抽屜也被各式珠寶塞滿。
每一樣都是自己精心挑選。
可看到自己可憐的幾件飾品,沒一樣跟許棠有關係。
唯一的一條領帶,還是他費勁心機,借口帶許棠買衣服時,她隨手一指,自己眼巴巴買下來的。
他以為向來被扔在手心裏的許棠,怎麼會懂得如何討好好男人,況且,他的女人,隻需要被寵著就好。
那曾想,自他捧在手心裏的姑娘,竟能委屈自己到這一步。
婚禮前夕,不管許家如何加價彩禮,他都沒有半分怨言,甚至在許棠說出他們家拿不出陪嫁時,他依舊堅定地要娶她。
不是沒有陪嫁,是這些東西他不配知道。
甚至還能當著他的麵將錢塞進孟時樂的手裏。
她是吃定程家不會因為沒有嫁妝而看輕她,或者說是她吃定了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手機開始響個不停。
“程嶼,今天太累,我就先不過去了,你早點睡。”
“怎麼不接電話?不開心嗎?我明天過去找你。”
這話過後,便再沒了動靜。
以往自己對許棠的信息都是秒回,現在看到隻覺得惡心。
看著保姆打包好的幾大包行李,眼睛也不眨地叫人來拉走。
剩下的珠寶,也聯係了慈善機構進行捐贈。
看到負責人連聲道謝的模樣,他突然就理解了花錢的意義。
這些年來他對許棠不僅從未說過一句謝謝,甚至覺得他的付出理所應當。
原來愛意消散,能看得這麼清。
待人群散去,他拉黑了許棠所有聯係方式,並親自走到操控室,將別墅裏所有密碼全部改掉。
八年的的感情,這一次該斷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