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童養夫男友畢業旅行,他私自改簽蛇島。
還非要帶上0經驗的妹妹。
洞穴探險時,妹妹故意引我們闖入禁區
我哮喘發作,她當麵吸光氧氣瓶的最後一口。
我哀求男友分我一絲生機,他卻把我踹進蛇窟。
「婷婷有空氣過敏症,你別什麼都和她搶」
他們不知道:
當蛇群纏繞我的身體時,不是在撕咬,而是在跪拜。
1
和男友約定了網上很火的旅遊結婚
直到上船前,我才發現男友不僅私自改簽了目的地,身邊還站著一個粉嫩嫩的女孩。
「這是我在孤兒院的妹妹婷婷,成年了沒人領養,以後她就是我們的家人了」
我當場愣住了
我們整整籌備了三個月,光是我從德國定製的專業跳傘就花了五位數了,現在他說改就改
男友察覺到我的不爽,鬆開了和妹妹十指相扣的手
妹妹故作天真地問:
「姐姐不是林氏千金嗎?原來也會心疼小錢嗎,原來有錢人也沒有我想的那麼大方呀。」
男友揉揉眉心,一臉不耐:
「寶寶,你別這麼小氣,婷婷從小就過的苦,我們也不差這點錢,別在外人麵前讓我難堪,好嗎?」
我一把甩開他捏著我肩的手
「可是你明明答應我這次旅行求婚的,你現在帶著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妹妹什麼意思」
徐婷見狀戲癮大發,眼淚說來就來,活脫脫一個被冤枉的純白茉莉花。
徐陽惱了,把徐婷藏在身後。
「那你不是還帶著你閨蜜嗎?我們二人世界還有你這個小丈母娘,我說啥了?」
渡口人來人往,聽見動靜都往我們這邊看熱鬧
我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拿著票氣鼓鼓的上了船
我本以為男友會和之前一樣哄我,可沒想到他卻把我晾在一邊
沒想到接下來她的騒操作卻讓我大跌眼鏡。
船剛啟動,徐婷就撒嬌說靠窗冷,非要和我換座。
還沒等我回答,徐陽已經自然地脫下外套遞過去:
那動作熟練得令人心寒。
前排一位老太太用法語讚歎:
「小夫妻感情真好。」
徐陽嘴角掛著模棱兩可的微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徐婷得意地瞥了我一眼,故意把腦袋靠在徐陽肩上,還故意往懷裏擠了擠。
二人甜甜蜜蜜,襯得窗邊沉默的我像個誤入情侶專座的局外人。
幾次看向徐陽,他的注意力都被徐婷吸引著,根本沒看見我難看的臉色。
船一靠岸,我徑直走在最前麵
徐陽終於察覺到我的情緒,快步追上來拉住我的手腕:
「暖暖,你又生氣了?」
我甩開他的手。
「我哪敢啊,你們是兄妹,我就是個外人」
「你看你又急了,婷婷年紀小,我身為哥哥多照顧不是應該的嗎?你就這麼小心眼?」
我不理他,拖著行李箱大步往前走。
他跟在我身後搶過我的行李箱,好像我多麼不懂事一樣。
徐婷故意用我聽得到的聲音說:
「嫂子可真不善解人意,這麼點小事也要鬧成這樣。」
2
半夜,徐陽拉著我洗了澡,他特地噴了我最愛的香水,雙手環住我的腰,飽滿的腹肌若隱若現。
我雙頰緋紅,氣也消了,眼睛裏盛滿了期待與羞澀。
隻見他從身後拿出一枚戒指。
「這次旅行結束我們就結婚。」
「我保證今天會給你一個難忘的夜晚。」
就在他的唇即將貼上我的那一刻,房門被敲得震天響。
「哥哥!快開門!我房間裏麵有蛇,我好怕怕,快來救救我~」
徐婷誇張的哭腔打破了曖昧的空氣,甜蜜的氛圍瞬間煙消雲散。
徐陽打開門,徐婷立刻撲進他懷裏。
她隻穿著一件幾乎透明的真絲睡裙,可妝發卻齊全得很,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眼看男友急不可耐就要走,我不甘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角。
「你敢走就別回來了!」
「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妹妹她最怕蛇了,出了什麼意外你給她償命?」
說完,公主抱起徐婷就往外走,徐婷轉頭投來一個挑釁的眼神
我感覺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淚珠奪眶而出。
明明我也很怕蛇,可是我還是為了你來了蛇島...
天已經泛起魚肚白,徐陽始終沒有回來,發消息也顯示未讀。
我放心不下,推開徐婷房間,卻看見讓我永生難忘的畫麵:
徐陽赤裸著上身,徐婷十分依戀地抱著徐陽的手臂,正睡得香甜。
一股熱血直衝頭頂,我忍著眼淚大步走到床邊,一把掀開被子。
徐婷尖叫著驚醒,下意識往徐陽懷裏鑽。
徐陽看清是我,眼神中滿是被發現的不耐煩。
「你別誤會,昨天婷婷受到驚嚇,我哄哄她而已」
我被他可笑的借口氣哭了
哄?哄人需要哄到床上?哄到脫衣服?
「我們什麼都沒幹,你別這麼敏感行不行」
徐婷假裝不經意的拉了拉衣領,露出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我終於爆發,抓起紅酒瓶砸在牆上。
徐陽起身護著徐婷,重重的甩了我一個耳光,眼神裏滿是責備。
「如果不是你昨天非要纏著我,我陪著婷婷她就不會被蛇嚇到,你不能把別這麼自私」
「男人偶爾逢場作戲很正常,你非要鬧得這麼難看?」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我最後一絲幻想。
兩年來我對他有求必應,在他身上花了無數的錢和精力。
他看中的聯名籃球,我發著燒也要連夜排隊搶購。
他說要創業,我二話不說轉了五百萬啟動資金,直到成為小有名氣的企業家。
可現在因為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妹妹打我
看來這婚不結也罷
我低頭看著自己左手上的訂婚戒指,摘下來直接丟進了屋外的海。
「逢場作戲?這個戲,你自己演吧」
3
第二天,我帶著濃濃的黑眼圈出發了。
我不想閨蜜擔心,並沒有把昨晚的事情聲張,繼續這原本應該開心的行程。
我們來到蛇島最著名的水蛇棲息地。
裏麵的蛇對化學物質異常敏感,,所以需要盡量減少衣物和裝備,也就是裸泳
徐婷以不會遊泳為由,人徐陽背著她
徐陽完全沒問我的意見,背著徐婷下了水
我沒忍住開口:
「你能不別貼那麼緊?」
徐陽立馬麵露不悅。
「暖暖,我知道你吃醋,但婷婷不會遊泳,出事了我們誰都負不了責」
但我並不是吃醋,隻是因為人類情動的信息素也會吸引蛇群。
我可不想因為這兩個蠢貨害死我和我閨蜜。
徐婷全程貼在徐陽背上,時不時發出做作的驚叫。
而徐陽絲毫沒有製止的意思,反而一臉暗爽。
甚至配合地調整了下姿勢讓她貼得更緊。
閨蜜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看向我的眼神似乎在說:
「他們都騎你頭上拉屎了,能不能有點反應?」
突然,一白線以驚人的速度逼近,轉眼就變成三米多高的巨浪
世界瞬間天旋地轉,我被卷入了翻滾的水流中。
不知過了多久,我掙紮著浮出水麵,大口喘氣。
四周一片混亂,我發現和眾人被衝散了。
我順著岔路焦急地尋找蘇夢,卻聽見了徐婷和徐陽的聲音。
眼前的景象卻讓我無比惡心。
徐陽和徐婷一絲不掛地靠在突出的岩石上,身體緊密相貼,唇齒交纏,難舍難分。
我僵在水中,到底還要我抓奸幾次?
不小心撞到一塊鬆動的石頭,徐陽猛地抬頭,與我們視線相對。
一瞬間的慌亂後,他的表情變得惱羞成怒。
徐婷不但沒有躲開,反而故意摟緊徐陽的脖子,挑釁地看著我。
我轉頭就走,隻想立馬離開這個惡心的地方,卻被突如其來的巨浪吞沒。
等我重新站穩時,發現來路已經被淹沒,我們被困在了一個不斷縮小的氣穴裏。
意識到自己身處什麼樣的險境,倆人麵如土色。
徐婷突然指著我尖叫:
「都怪你!要不是你嚇到我了,我們根本不會被困在這裏!」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有人能在這種生死關頭還能如此顛倒黑白。
水位以驚人的速度上升,頂部的空間越來越小。
我哮喘發作,往出口處遊。
岩縫中閃過一抹白色,是一個已經被用了一半的氧氣瓶!
求生的本能讓我拚命劃水,就在快要觸碰到時。
徐陽猛地從背後撞來,肩膀狠狠撞在我肋骨上,一把奪過。
劇痛讓我嗆進一口鹹腥的海水。
我嗆咳著抬頭,幾乎昏厥,祈求地看著徐陽。
可他卻轉身遊向徐婷,聲音冷靜得可怕:
「婷婷有空氣過敏症,身子又弱,你經常去探險體力好,別和她搶」
4
水位已經上升到脖子,我不得不仰頭維持呼吸。
兩人共用一個呼吸口,嘴唇幾乎貼在一起,完全無視在一旁艱難喘息的我。
直到吸完最後一口。
徐婷挑釁般搖搖氧氣裝置,故作吃驚。
「哎呀,用完了,我們好像忘記給嫂子留了呢~」
徐陽摟著她的腰,竟也跟著低笑:
「沒事,她身體素質強,你保護好自己」
他們浮在最後一點空氣層裏,像欣賞瀕死的獵物般俯視著我。
憑什麼?
這個念頭突然劈開混沌。
我猛地蹬向岩壁,借著反衝力紮向深處,逃出生天。
徐婷和徐陽緊隨其後逃了出來。
徐婷抽抽搭搭地哭,徐陽摟著她輕聲安慰,很快就把我遠遠甩在身後。
突然,灌木叢一陣響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我心裏一驚,對著前麵卿卿我我的二人大喊:
「等等!你們先別走了!」
可已經晚了。
地麵驟然塌陷,露出一個幽深的洞穴。
無數條細長的黑影在洞底糾纏蠕動,鱗片摩擦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
是蛇窟
徐婷尖叫著向後跌去,徐陽一把拽住她,卻不慎也掉了下去。
無數條黑色的蛇正吐著信子往上爬。
徐婷死死抓著岩壁,指尖已經磨出血痕。
麵對他們的哀求,我轉身就走
十分鐘前他們對我做的事情還曆曆在目,滔天的恨意使我大步往前走。
徐陽見我走了,哀嚎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柔軟。
「暖暖...是我對不起你,求你,你還願意聽完我的遺言嗎...」
他的聲音帶著哭泣,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脆弱的一麵。
我忍不住停住腳步。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探險社見麵嗎?」
那天你穿白色衝鋒衣,頭發紮成馬尾...你說想找個人陪你爬珠峰...
我記得,最後我們一起去征服珠峰,在失溫的威脅下,他把身上的防風毯給了我。
冰雪覆蓋了他的身體,他的嘴唇凍得發紫,卻還在對我笑:
「暖暖...別睡...看著我...」
那天我們以為我們都要死了,他卻對我說隻要我能活下去,他心甘情願...
那天後,我發誓,要拿生命來愛他。
他的聲音越來越弱。
「暖暖,我知道...我罪該萬死...我不求你救我,你能幫我帶句話給林父林母嗎」
「我沒有照顧好暖暖,也沒有在你們身旁盡孝,大恩大德,我來世再報。」
我的心臟猛地收縮,看向徐陽悲淒的眼神。
最終我還是跪在洞邊伸出手,一滴溫熱的液體砸在徐陽臉上。
他震驚地看著我眼角的淚。
「這是最後一次,我把命還給你,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我將他拉上來,心卻比那天雪山的風還冷。
可蛇卻並沒有因為脫離視線就離開,反而是瘋狂地靠近。
正當我思考對策時,有人從背後狠狠推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