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丈夫是丁克族,倆人攜手度過40年婚姻。
我養老金一萬,他養老金三千。
我每天隻需要打理花花草草,家務一日三餐都由丈夫親手負責。
我70歲年紀狀態如同60歲,別人都羨慕調侃。
“你家老頭對你太好了,把你當公主養了一輩子。”
可人人誇讚,連我都滿意的丈夫,他早在30年前瞞著我在外找女人生下了一個私生子。
如今私生子30歲找不到老婆,逼丈夫拿錢給他買房。
他拿著假的癌症檢查單找我:“老婆,我不想死,我還想和你一起長命百歲。”
我裝什麼都不知道,拿錢給他治病,他轉頭就給私生子首付一套房。
其實三年前我也瞞著他身患絕症的事情,讓他簽署一份重大疾病保險,受益人是我。
1
“陳佩家屬,患者帶節育器多年導致子宮穿孔,如不切除定會危及生命。”
溫良心疼看了我一眼,自扇巴掌痛罵自己。
“都是我的錯,當初就應該阻礙老婆戴這個玩意,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嚴重的後遺症。”
他連忙在手術單上簽字,直接給醫生跪下,苦苦哀求道。
“醫生,你一定要救我老婆啊,我已經時日不多了,我不希望她比我先走,她還有很多夢想未完成。”
醫生被溫良舉動感動,護士羨慕我倆暮年戀始終如一恩愛。
我蒼白著臉,咬破下唇緊閉眼不看他。
當年,我倆決定做一輩子丁克後。
領證當天就去醫院,我帶環他結紮。
隻是萬萬沒想到他騙了我,溫良結紮後幾年又去複通了。
他在外麵養了一個女人,讓她懷上了私生子。
確認私生子出生後,溫良再偷偷去結紮。
這個事情我被瞞了30年。
如今,私生子30歲了,卻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和他在一起。
母子倆就纏著溫良,逼他買房。
他沒辦法就裝得癌症,讓我每個月給他化療費,轉手就給他私生子首付一套房。
當年我發現這個真相時,我差一點兒就從橋上跳下去了。
剛好手機發送短信進來。
他體檢報告寫他得了治不了的絕症,壽命隻有四年左右。
當下,我決定不自殺了,我也瞞著他身體得絕症的事情。
偷偷讓他簽下重大疾病保險,受益人是我。
現在他問我要的錢,我會以另一種方式要回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體內的子宮已被切除。
溫良雙眼紅腫跪在我床邊,雙手緊緊握住我的手。
見我醒來,淚水如同瀑布一般直流而下。
“老婆,我好心疼你啊,白白挨了幾刀,我的心如同被刀割疼痛,真恨不得替你承受這份痛苦。”
溫良對我的愛是真的,但他瞞著我愛另外一個女人,偷偷生下私生子又是真的。
肚子疼得我說不出話。
溫良守在床邊給我用棉簽沾水塗嘴唇。
見我枕不習慣醫院的枕頭,他就用自己的手臂給我當枕頭。
自己的手又麻又僵硬也不敢亂動。
從前每晚睡覺,我最喜歡枕在他手臂上入睡,他讓我有安全感。
術後幾天,溫良衣不解帶照顧在我床邊。
我想上大廁一用力就牽扯傷口。
溫良比我還緊張怕我用力崩壞了傷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急促響起來。
溫良躲到廁所去接聽電話。
隱約中,我聽到一些。
“晚幾天給不行嗎?我現在脫不開身。”
“好好好,那我想想辦法,別激動。”
溫良掛斷電話後,臉色慌張拿起衣服,說:“老婆,我有點兒急事需要去處理下...”
我蒼白著臉大喊一聲:“等下,你不能幫我收拾幹淨再走嗎?”
溫良看了我一眼,皺眉毫不猶豫的說:“乖,我很快回來。”
我著急撐起身子,卻扯到傷口,疼得我低喊一聲,他頭都不回快步離開醫院。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我咬緊牙關握緊床單,眼中積滿不甘。
2
他這幾天都在照顧我,我做手術沒有給他錢,一定是他私生子打電話來催促了。
“我的天啊,16號患者拉了一床。”
忽然,護士站在門口,臉色難看大喊。
刷的一下,我的臉都白了,轉而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臉色又開始紅溫起來,虛弱地說:“對..對不起。”
我這輩子沒出這麼丟臉的糗事,我這人最好麵子,自尊心強。
現在我拉了一床,護士嫌棄帶著厭惡的眼神讓我渾身不自在。
這讓我更加恨溫良了。
護士喊來護工收拾。
護工一看我的床,嘴上嘮叨沒有停過。
“切,才70歲啊,還沒我健康呢,我還能幹活賺錢,你都拉床了,現在的人嬌生慣養活不久。”
她甚至還粗魯的挪動我的身子,導致我的傷口崩開了。
我氣得都哭了。
最後還是護理部突擊檢查,發現我的情況及時處理。
護士才重新給我換藥道歉,把我調到獨立病房修養。
溫良一走就是連續幾天,每天電話都準時打來。
無非就是幾句話。
“老婆,我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脫不開身。”
“你不方便就喊護士幫幫忙,麼麼噠。”
溫良態度越來越敷衍了。
想起我們剛戀愛那會,我隻是簡單扭傷。
明明可以在家修養,他非要抱著我去醫院辦理住院做治療。
醫生弄疼我,他氣得把醫生大罵一頓,親自上手給我搓藥酒,這一照顧就是一個月。
婚後十幾年,他態度如一日般對我體貼無微不至。
隻是最近私生子逼著緊,他態度大不如從前了。
溫良不來,我自己花錢找了護工照顧我,比溫良照顧舒服多了。
心情和傷口恢複也差不多。
然而我還沒舒心幾天,朋友突然給我打電話。
“小陳啊,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怎麼舍得把稀有品種玫瑰拿出來拍賣呢?
上次去你家做客問你賣不賣,你都說自己培育了十年,無價不賣呢?”
聽到這話我血壓直接飆升,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問朋友要來現場照片和視頻,確定台上那盆稀有玫瑰就是我的。
這可是我辛辛苦苦注入自己心血培育出來的新品種玫瑰。
十年了才在今天開花,市麵上僅此一株。
朋友視頻掃到台下。
溫良攜手沈曼曼坐在台下,盯著這株玫瑰拍到了五十萬人民幣。
臉上充滿了興奮和貪婪,看著沈曼曼口型。
好像在說:“沒想到就一株玫瑰就能賣出怎麼多錢。”
溫良滿眼柔情看著一旁的女人。
那雙神色如同兩把利劍,深深插入我的心窩子。
咬牙切齒對朋友說:“幫我拍下那株玫瑰,我可以把老宅養育了二十五年的蘭花贈送給你。”
朋友一聽非常爽快同意了。
現在不是攤牌的時候。
很快,溫良給我發了一段語音。
“老婆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家裏,在外出差幾天回來,發現你新培育的玫瑰品種不知怎麼的摔下來,已經幹巴了。”
我忍下發脾氣的性子,淡淡道:“嗯。”
溫良沒想到我會那麼容易被忽悠過去,懸著的心也鬆下來了。
但他並未注意到我不對勁的態度。
3
高興道:“老婆你現在身體最重要就是精心修養,別太生氣,會傷身,等我忙完立刻去陪你。”
說完他就急忙掛斷了電話。
新培育的品種嬌氣,如果處理不好很容易死掉。
我一直喜歡捯飭那些花花草草,弄新品種出來,但也養死很多。
那株稀有玫瑰,是我花了十年才成功的呀。
溫良他知道我有多辛苦,多用心守著研究那些東西。
他居然拿去拍賣給私生子買房了,拿一個很假的理由來忽悠我。
那株玫瑰是朋友花了70萬拍賣成功下來的。
溫良私生子也靠著這筆錢,把剩下房子的貸款提前還上了。
我傷口恢複,醫生讓我出院。
溫良開著車來接我了,幫我收拾行李,大包小包扛上後備箱。
路上,他餘光瞅了我幾眼,道。
“老婆,我心疼你每天照顧花草太辛苦了,做了大手術身體肯定大不如從前,所以我請了一個保姆來家裏專門照顧你。”
我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淺道:“嗯。”
我早就知道他讓沈曼曼來家裏當保姆。
嗬嗬。
之前就敢藏著掖著怕我知道。
現在都帶著三舞到我麵前了。
覺得我太好欺負了?
而他是不是也忘了。
我退休前是當領導,手底下管著幾百號人,他們都喊我鐵麵娘子。
既然來了,那就別怪我教訓一番。
一回到家開門,就迎麵撞見沈曼曼站在裏麵。
她毫不避諱雙眼含情看著站在我身旁的溫良。
溫良幹咳一聲,瞪她一眼和我介紹。
“老婆,這是我給你找的保姆。”
沈曼曼勾著嘴角,語氣帶著得意對我進行自我介紹。
“夫人您好,我叫沈曼曼,今年52歲,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我就好。”
我能明顯到她說道自己年齡的時候,刻意加重了語氣,像是炫耀什麼。
我斂下眼底情緒,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
“既然這樣,那就幫我換鞋子吧。”
我伸出腳,站得筆直。
沈曼曼剛剛還得意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如果要幫我換鞋她就要半跪下來服務。
溫良連忙去打開鞋櫃,笑嘻嘻地說:“我來我來。”
我一把扯住他的後領,眼神淩厲道:“都給我請保姆了,你搶著幹什麼,還不扶著我點。”
沈曼曼像是委屈得不行,眼尾泛紅起來,可憐巴巴看著溫良。
這可把我給惡心壞了。
我冷笑道:“怎麼了小沈?是不會幹嗎?
如果做不了保姆這個活,你可以走了。”
溫良卻朝我低吼道:“人家第一次來,你使什麼脾氣呢?先讓她慢慢適應行嗎?”
我的心沉了沉,臉色也不好起來。
要是以往,我一變臉色溫良定第一時間道歉。
但是他現在沒有,一個勁的維護沈曼曼。
沈曼曼卻借著這個時候,她蹲下來拿棉拖放在我腳邊,給我換鞋。
輕聲說:“先生,這本是我該做的事情,您不用替我說話的。”
換好了鞋子,沈曼曼雙手放在腹前低頭站在一旁,溫良卻莫名生悶氣。
不扶著我直徑走到餐桌前,沈曼曼早早就做好了一桌子的飯菜。
我撐著拐杖走近一看,都是溫良喜歡吃的重口味,沒有一道是清淡的。
我重重敲擊幾下地板,罵道:“不知道我剛出院嗎?都做重口味又是什麼意思?”
我不看沈曼曼,就盯著溫良,輕笑道:“又好巧不巧都是你喜歡吃的也,老公?”
原本還生氣的溫良一下子就慌了,他想要解釋卻發現解釋不通。
隻能擺著臉,指著沈曼曼罵道:“今天我怎麼交代你的,我讓你做清淡點,都整的什麼玩意啊,重做重做。”
“我....”沈曼曼愣住了,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捂著臉跑進廚房,溫良這才笑嘻嘻扶著我坐在沙發上,給我泡了一杯藕粉填肚子。
沈曼曼在裏麵重新做了一個小時,才做好三菜一湯。
伴隨著的是她一雙紅腫的雙眼。
我冷哼一聲,當做沒看到,在她準備坐在溫良身邊的時候。
我說:“小沈辛苦你了,去廚房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
她半屈著身子尷尬僵在空中。
溫良一把摁住她,對我說:“老婆,她也累了一天了,讓她坐著和我們吃沒什麼。”
我低頭吃著飯,不再說話。
我不過是嘴賤不想讓她好過罷了。
就在我們低頭吃東西的時候,我突然注意到地上有一條毒蛇正往我們這邊爬。
不過它吐著信子往沈曼曼腳下爬去,我站起來後退幾步。
“啊。”沈曼曼尖叫起來,一下子跳到溫良的腰上。
而溫良情急之下,一腳把毒蛇往我身上踢,好巧不巧毒蛇掉在我腳邊,它被嚇到一口咬上我的褲子。
“啊。”
我害怕得亂甩。
溫良不顧我死活抱著沈曼曼跑回房間,關上房門撥打消防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