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救我!好痛啊媽媽!”
可可痛苦到扭曲的小臉在夏月姝眼中無限放大。
“你們在幹什麼?放開我的孩子!”
夏月姝想要衝上前,卻被一旁的保鏢牢牢按住。
“露露的血還是不夠,所以......”
夏月姝失去理智,崩潰嘶吼:“所以你就要我們母女陪葬嗎?紀雲川,你還有良心嗎!”
可可流著眼淚求紀雲川:“爸爸,可可好痛啊,爸爸不要再抽了,可可快死了。”
女兒的哭喊聲讓夏月姝心如刀割,她撲通一聲跪下,瘋狂地磕著頭。
“紀雲川,求求你放過可可吧,她才剛蘇醒,遭不住這麼折騰,你可以繼續抽我的血,或者你要我的命也可以,求求你......”
看著聲淚俱下的夏月姝,紀雲川剛想張嘴,喬清露的尖叫聲從隔壁病房傳來。
看著他頭也不回地離去,夏月姝徹底陷入絕望。
“媽媽好痛......媽媽可可快不行了......”
可可呼吸越來越微弱,夏月姝拚命想衝過去阻止這一切保鏢卻死死按著她,讓她無法靠近自己的孩子。
“可可!”
聽著病房裏夏月姝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紀雲川給喬清露擦幹的手一抖。
他喊來醫生:
“別抽了,順便給他們母女倆診治一下。”
與此同時,醫生沉痛地說:
“抱歉,夏女士,孩子失血過多,已經停止呼吸。”
喬清露呆呆地抱著渾身涼透的可可,眼中再也流不出一滴淚。
原來人在陷入滅頂之痛時,是流不出眼淚的。
夏月姝冒著大雨將可可抱去殯儀館。
她就像被抽幹了靈魂的木偶,毫無生氣。
直到工作人員將可可骨灰送到她手中,意識到從前她抱不動的可可如今變成縮在小小方格中的粉末,她才再也忍不住崩潰大哭。
“可可對不起,是媽媽沒保護好你,媽媽不該愛上嫁給他的......”
“紀雲川,我恨你......”
在聲聲悲泣中,夏月姝吞下最後一顆失憶藥。
紀雲川,你最好永遠不要後悔對我們母女做的一切。
哪怕我忘記了一切,我也不會原諒你。
三十天冷靜期已經在昨天結束,夏月姝訂了最近一趟去愛爾蘭的機票,然後去民政局領了離婚證。
她將兩本離婚證直接丟進垃圾桶,然後抱著可可的骨灰頭辦理登機。
從此山高水長,她的人生和記憶中不會再有紀雲川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