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母親生命垂危,求我做飛刀手術。
我以手術排期太滿為由拒絕,男友指責我太過小肚雞腸,飛去給小師妹做飛刀。
上一世,我擠出休息時間,趕去給她的母親做手術。
手術成功後,她卻舉報我做飛刀,在未備案區域行醫,我被停職,吊銷手術權限。
精神恍惚的我從天台一躍而下。
和我師出同門的她代替我的位置,成為新的副主任醫師。
再睜眼,我冷眼看男友獻殷勤。
畢竟,男友也是和她師出同門的副主任醫師。
我重生到了陳欣欣求我給她母親做飛刀手術的時候。
她聲淚俱下地跪在我麵前,磕著頭求我:
“宋清,求求你,救救我的母親吧,她真的要不行了,我就這麼一個親人了,沒了她,整個世界,我就沒有任何地親人了,宋清,你可憐可憐我吧。”
“不行!”我猛然出聲拒絕,“你母親要是病得很嚴重,你就把她帶到我們醫院醫治。,就憑你在醫院上班,找個主任醫師醫治都行,再怎麼樣也比我飛到小縣城,給你母親做手術成功率高啊。”
被我一口拒絕,陳欣欣表情不悅,還是耐著性子繼續勸我去飛刀。
“宋清,你知道的,我家裏沒有什麼錢。大城市的消費太高,我實在負擔不起。”
我看著陳欣欣,內心冷笑。
她是我們師門最小的小師妹,性子一向暴躁,稍有不順心就會大吵大鬧,這樣的姿態倒是破天荒。
可笑如此明顯,上一世我卻完全沒有起疑。
“宋清,你怎麼回事,欣欣是相信你的醫術,才會求你去給她母親飛刀,你這是什麼態度?”一向心疼她的陸嚴也跟著一塊勸,還老好人道,“你要是不願意自己花錢去給欣欣母親做手術,那這樣吧,你去給欣欣母親做手術的期間,所有的消費,都我來承擔,好吧。”
嗬。
兩人一唱一和,逼迫我去飛刀,我誰也不搭理,繞開陳欣欣,直接收拾好東西,打卡下班。
上一世,我被這兩人勸得沒辦法。
想著陳欣欣家沒有錢,而且就剩這麼一個親人,實在可憐,也就是一個飛刀手術,雖然我辛苦、也虧錢,但是畢竟能救一條人命。
我雖然看不慣陳欣欣脾氣暴躁,還綠茶,但這和我救死扶傷的理想並不衝突。
所以我還是拚命擠出時間,飛機轉大巴轉公交車轉三輪,去給陳欣欣母親做手術。
甚至看陳欣欣不容易,路費我也沒要。
誰知道,陳欣欣母親手術成功後,陳欣欣直接舉報我做飛刀,在未備案區域行醫!
她還振振有詞地跟媒體曝光我是個廢物醫生:
“宋清根本就是個不學無術的黑心醫生,她能年紀輕輕當副主任醫師,全靠家裏關係。”
“你們不知道,她拿病人當小白鼠,想怎麼醫治怎麼醫治。病人家屬簽了免責協議,上了手術台,病人麻醉了,躺在那什麼都不知道,還不是任由她想怎麼來怎麼來。”
“跟她一塊手術的不管?那肯定管不了啊,她爸可是醫院院長,誰敢得罪啊。”
為了自證清白,我拿出證據,她卻說我是院長女兒,檢查單不是想怎麼偽造怎麼偽造。
我沒了辦法,最後,隻能說:“我治好了陳欣欣媽媽,怎麼會是不學無術的黑心醫生呢?”
陳欣欣最後拿出她P的母親並不嚴重的報告單,對著記者鏡頭聲淚俱下:
“我的母親根本沒有那麼嚴重,小縣城也能治。是宋清,想要我母親做小白鼠,增加她手術成功率。我本以為就是個小手術,可是我沒想到,為了偽造她醫術很好,她竟然對我母親用了禁藥,還偽造了母親的病例。”
“她畢竟是院長的女兒,要不是她傷害到我母親,而我實在沒辦法了,我肯定不敢賭上前程來舉報啊。”
不但如此,她還偷偷聯係之前手術失敗的病人家屬,告訴他們是我草菅人命,隻要他們站出來一起舉報我,都可以得到醫院賠償。
我覺得很可笑,我才剛剛成為副主任醫師。
而且因為我小時候上學早、跳過級,所以比醫院同職位是小三歲左右,但我也30多了啊,怎麼也算不得年紀輕輕。
她那些指責怎麼也得主任醫師才配得上吧。
可是沒辦法,她鬧得太大了,很多吃瓜群眾也不願意了解真相後再評論,跟著陳欣欣放出來的證據辱罵我。
甚至有些人還跑到醫院罵我。
我清楚地記得周圍人對我的指指點點。
“嘖嘖, 沒想到表麵上文文靜靜的小姑娘,私底下是個黑心醫生,居然草菅人命,一點沒把我們普通人的命當成命啊。”
“這個社會是怎麼了,怎麼那裏都是人渣。”
“你少說兩句吧,省的大小姐記住了你的臉,到時候給你綁架了,拿你練手!”
“哎呦喂,我好怕怕哦,宋清醫生,有本事你就把我臉記住,你來綁架我試試啊。”
“去衛健委舉報她,這種人怎麼還呆在醫院裏!”
......
我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手足無措地跟周圍人解釋,我從來沒有草菅人命,也沒有走什麼捷徑,我沒有比任何人少吃一點苦。
我在人群中看到胡說八道的陳欣欣,就求她:“陳欣欣,我從來沒有啊,你是我小師妹,求你說實話。”
誰知道陳欣欣立刻臉色暴怒:“宋清,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威脅我,你就別怪我曝出更多了!”
她還大放厥詞,跟醫院裏的所有人說:
“這些東西算什麼!宋清幹過更過分的事呢,你們知道為什麼她這麼肆無忌憚嘛,因為她給大佬做小三,她睡出來的!”
“還不止一個,你們看著吧,醫院肯定力保她!”
陳欣欣拿出p的我和各種男人的親密照。
此話一出,更激起千層浪。
不但徹底坐實我是一個黑心醫生,還將我塑造成一個浪.蕩的人。
我將求救的目光放在陸嚴身上,希望他能幫我解釋,我平時那麼忙,難得的時間,也是和他在一起,哪有什麼莫須有的大佬啊。
隻要他站出來,至少這個誣陷就洗清了,那麼就會有理智的人懷疑陳欣欣其他話語的真偽。
可是迎著我期盼的目光,他別開了臉:“宋清,別看我,我才和你單獨相處多長時間啊,你其他時間做什麼我怎麼知道啊。”
和他認識14年,戀愛8年,他不信我,也不願意站出來為我說話。
我的辯解在大眾看來,成了狡辯,他們不但罵我,陳欣欣還假裝不小心曝光我的聯係方式,不少人給我發很多騷擾短信,對我不懷好意。
找不到我就去打擾我的朋友,去網上扒我個人信息。
醫院也沒辦法,說會積極幫我洗清冤屈,但是畢竟飛刀違反規定的是我,現在隻能要先委屈我停職,不然醫院也要被連累。
為了不拖累父母,我主動辭職。
陸嚴也罵我是“蕩.婦”,直接和我分手。
我被發網上,被扒,被網暴。
提起我宋清的名字,他們就說我是“黑心醫生”、“蕩.婦。”
我積極整理證據,在鋪天蓋地的辱罵中,聯係手術失敗的家屬。
可是網暴太多了,時間也太長了,維.權也太難了,那些口誅筆伐甚至波及到我父母。
我自責又絕望,精神恍惚,從天台一躍而下。
而陳欣欣,因為曝光我,成為正義的化身,醫院明明知道她是踩著我上位的,但因為輿論,加上沒有足夠證據,沒有辦法阻攔她。
她成了主治醫生、副主任醫生、主任醫生,一級一級往上爬。
不但如此她還拿我當談資:“你知道那個宋清嗎,之前是我師姐,是個黑心醫生,還是個蕩.婦,可惜死了,要不我還能介紹她給你認識呢。”
這一世,我不但要奪回我的一切,還要她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