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我的梧桐劍鞘做好了。
青竹喜滋滋地,在路上一個勁兒地誇待在這劍鞘裏有多舒服。
最後總會誇我:
“慕靈果然是有福之人。”
去練劍場時,很不巧的,我跟柳寒聲撞了個正著。
看見我,他微微一愣。
“怎麼臉色還是如此蒼白?”
他往前兩步,下意識地想伸手摸我的臉。
我扭頭躲開,後退兩步,手也放在了劍柄上。
柳寒聲皺了皺眉,強硬地掰過我的臉,指尖觸摸我的靈台,想要探查我的身體情況。
我向來堅韌,受傷吃苦了從來不會對外人說。
從前我練完劍,柳寒聲總要親自用靈力遊走我全身經脈,確定我沒受傷才放開。
他人靈力入侵身體的感覺十分特殊,到最後我總會站不住軟倒在他身上。
每每這時候,他都會打橫抱起我,露出些許笑意。
從前我對他毫不設防,如今卻覺得被外人探查靈脈十分危險,下意識運功抵擋入侵。
柳寒聲第一次感受到我的抗拒,看著指尖愣神許久。
童雪提著劍走過來,語氣滿是嬌嗔:
“寒聲哥哥!不是說好陪我練劍的嗎,我等了許久都沒見到你。”
我垂下眼睫。
是因為看見了我,才沒有去找童雪嗎?
怎麼可能,在他心裏我可能連童雪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吧。
我自嘲地笑笑。
可這笑,卻惹得童雪眉頭狠狠一皺。
想必是以為我在挑釁。
她上下打量我幾眼,一下便瞧見了我腰間的梧桐木劍鞘。
抬手間靈力流轉,劍鞘瞬間就到了她的手中。
“真是梧桐木?你上哪弄到這麼好的東西,不會是從宗門庫房裏偷的吧?”
她眼含譏誚,冷聲質問我。然後湊到柳寒聲麵前,舉起劍鞘,像隻驕傲的小狐狸。
“寒聲,我也想要!”
柳寒聲眼神寵溺,揉了揉她的頭發:
“好,雪兒想要什麼,我都幫你弄來。”
童雪搶走了我太多東西。不過那些東西柳寒聲雖答應給我,但本來也不是我的,我不在乎。
可是,梧桐木是爹爹給我的,誰也別想從我手裏搶走!
我顧不上身上未愈的傷勢,強行使用靈力催動青竹出鞘,童雪死死按住劍柄不鬆手。
兩股力量對抗間,我喉間腥甜,嘴角溢出血來。
我咬咬牙,催動青竹發動奮力一擊。
嗤地一聲,竹劍貫穿了童雪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