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那年,為救溺水的遊泳健將竹馬,我在冰河中被凍傷子宮。
醫生說我被凍得太久,機體損傷嚴重,以後子嗣艱難。
竹馬跪在我病床前發誓一輩子愛護我,即便再也沒有孩子,我就這樣被他寵成京圈最幸福的公主......
三十二歲這年,是我們婚後相濡以沫的第十年。
結婚紀念日這天,我卻收到了一個匿名信封,裏麵裝著竹馬八個孩子的成長照片。
望著正在給我仔細揉腿的丈夫。
心臟像被人狠狠攥緊一般,呼吸艱難。
他卻說:“漫妮,我們領養幾個孩子吧。”
他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將小三和八個孩子帶回家。
那一天,我含淚撥通了丈夫好兄弟的電話。
“沈岩,給你個機會,來陪我演出好戲!”
......
“漫妮,我覺得我們應該......”
“應該領養幾個孩子,在我不在的時候替我照顧你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便從大堂旁邊的房間帶出了一男一女。
看著幾人相似的臉龐,我隻覺得諷刺至極。
時嶼走過來深深的抱了抱我。
“他們隻是領養的。”
“以後我還是會最愛你!”
“那件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漫妮,或許我們都該向前看了。”
想起曾經差點丟掉性命救下的人居然背叛了我。
十幾年前河水淹沒口鼻那種窒息感再次襲來。
“滾,你們都滾!”
我狠狠推開站在麵前的兩個小孩。
時嶼瞬間厲色吼我。
“莊漫妮你不要無理取鬧!”
“他們隻是孩子,你對孩子撒什麼潑。”
我跟他青梅竹馬,這是他第一次吼我。
心像燒碎的陶瓷一樣七零八落。
我徑直離開了結婚十周年紀念晚宴。
他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拉住我的手。
旁人不知道我們談論了什麼,隻看見我瘋了一樣推小孩,便對著我指指點點。
傍晚,時嶼帶著孩子回到了家。
我正在收拾離開的行李。
“漫妮,你不喜歡他們,那我就把他們安排在二樓吧。”
收拾的動作一頓,隨後又繼續。
“隨便。”
反正以後跟我也沒有關係了。
時嶼鬆了一口氣。
等我收拾的差不多走到客廳。
發現孩子的打鬧聲從二樓最右邊傳來。
他竟然把孩子安排在我之前住過的房間!
我快速跑上樓,映入眼簾的是翻的亂七八糟的房間。
曾經時嶼給我寫的信、給我編的草蟋蟀、他表白時送的親手打的戒指......
還有我爸媽送我的各種玩具!
一切的一切全部被摔在地上、床上。
喉嚨好像被無形的手掐住,一股腥甜湧上舌尖。
“啪~”
我一耳光甩在了時嶼的臉上。
“時嶼,你有沒有心?”
時嶼偏著頭,眼裏再也找不見對我的愛。
“莊漫妮,你就非要這麼咄咄逼人嗎?”
時嶼惡狠狠瞪著我,男孩站在他身後衝我做鬼臉。
突然覺得這麼多年的感情就是一個笑話。
我轉身欲走,男孩拿起一個玉佩準備往窗外扔,我瞳孔一縮。
“住手!”
時嶼轉過身。
“不就是一個玉佩嗎?”
“漫妮,你想要什麼款式的我給你買好不好?”
“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
得了時嶼的允諾,小男孩把玉佩往窗外一扔。
那是我媽去世之前送我的最後一個生日禮物。
“不!”
玉佩應聲而裂,我雙眼通紅。
“你去給我撿回來!”
伸出的手剛碰到男孩衣服,時嶼就衝過來將我推到在地。
手指撐地不慎骨折,鑽心的疼從指尖傳遍全身。
時嶼心疼的抱住男孩。
“莊漫妮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惡毒?”
曾經我的發卡被保姆不小心摔壞,他便大發雷霆讓保姆跪著給我道歉。
如今他抱著男孩牽著女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隻餘我一人泣不成聲。
我獨自去到醫院,梁醫生一邊幫我包紮一邊感歎。
“時太太今年這是咋了?”
“以前時先生像護眼珠子一樣保護你,幾年都來不了醫院一次。”
“這居然能把手指骨折了。”
醫生的話如鈍刀,一刀一刀割我的心。
我隻沉默的忍著鼻酸。
包紮時收到了他的短信。
【漫妮,白天是我太過心急,我給你準備了驚喜。】
我的心疼到失去知覺。
什麼驚喜也比不過他送我的這倆孩子驚喜。
我忍下心疼的感覺撥通了時嶼好兄弟沈岩的電話。
“沈岩,有興趣來幫我上演一場好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