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被人連砍18刀不治而亡,我將凶手告上法庭,醫生老婆卻拿出精神病證明為凶手辯護。
為了替凶手脫罪,她甚至提供長達一年的就診記錄。
妹妹不服,拿著奶奶慘死的證據跪在醫院門口討要說法,卻反被他們汙蔑成醫鬧,最後跳樓自殺。
我誓死要為奶奶和妹妹討回公道,卻被老婆請來的保鏢暴打至殘。
“如果你再去招惹蘇銘,就算他把你打死,我也隻能公事公辦再開一張精神證明。”
後來為銷毀人證,蘇銘竟以犯病為由故意闖進我媽的療養室......
走投無路之下,我給正在執行秘密任務的爺爺打去電話。
“爺爺,奶奶死了,妹妹沒了......媽媽也......”
“我傅家滿門功勳,卻被蘇銘逼到家破人亡!孫兒求您回來,替全家討回公道!”
1
妹妹跟奶奶的靈堂上,老婆薑妍帶著蘇銘氣勢洶洶走來,後麵還跟著一群舉著攝像頭的記者。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眾人就開始了現場直播。
“哇趣,這醫鬧前幾天還不在醫院門口蹦躂的歡嗎,怎麼突然就死了?”
“哎,心虛了就跳樓自殺唄,這種社會敗類早死早超生,還報道個什麼勁,無聊。”
奶奶跟妹妹的告別儀式上,薑妍居然還帶著凶手上門找茬。
我氣得渾身顫抖,一把推開準備懟臉拍攝的記者。
“誰允許你們進來的,我妹妹都被逼死了,你們還想怎樣?”
薑妍將記者攔在身後,一臉冷漠。
“是我叫來的,你妹妹在我醫院門口跳樓自殺,汙蔑了醫院的名聲,今天我特來找你要個說法。”
行凶者問受害人家屬要說法,到底還有沒有天理!
我怒急,正要辯駁,蘇銘卻噗通一聲跪在我麵前,朝著我砰砰砰磕頭。
“如果不是你奶奶私下跟蹤我,我也不會突然發病失手殺人。”
“你妹妹怪我是應該的,但薑醫生是個盡職盡責的好醫生,她不該承受無端的汙蔑。”
薑妍聞言,一臉鐵青。
“一個精神病患者,尚且知道做錯事就要認錯。”
“你妹一個智商正常的成年人,醫鬧無果後,自己沒臉見人還跑去醫院跳樓自殺。這事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作為院長我必須問你要個說法。”
說完她心疼地扶起蘇銘,餘光中,我瞥見蘇銘的手腕間,竟帶著我家的傳家玉鐲。
薑妍注意到我的目光,眉峰一蹙,反而攔在蘇銘身前,一臉警惕的看著我。
四周議論聲越來越大。
“薑醫生可是市優秀青年,她會為一個毫不相幹的精神病患者出具證明,恰恰證明了她絕不會徇私枉法。”
“就是,這姓傅的一家為了訛錢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先是尾隨無果,後又改成醫鬧跳樓,這種人死了也是活該。”
薑妍挑眉,一臉譏誚地開口:
“你妹把自己作死了,所以,我今天來的目的是要求你代她道歉!”
我簡直想笑。
妹妹為奶奶討公道反被逼死。
我作為哥哥隻會繼續做完她未完的事。
要我道歉,不可能!
“薑妍,你作為我傅家的媳婦,不但包庇殺害我奶奶的凶手,還逼死我妹妹,現在居然還逼我在他們的靈堂前道歉,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話音剛落,現場響起一陣哄堂大笑。
“我沒聽錯吧,這人話裏的意思是薑院長是他老婆嗎?”
“哈哈哈,他怎麼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這種謊話他怎麼也說得出口。”
我怎麼忘了 ,當年為了薑妍的事業,我同意了她隱婚的要求。
所以,現在表明我和她的關係,根本沒人會信。
薑妍抿了抿嘴唇沉著臉不接話。
而一旁的蘇銘,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切。
他扯起嘴角,一臉惡毒地朝我無聲喊道:
“廢物,去死!”
理智的弦瞬間崩斷,我衝過去一拳砸在他臉上。
蘇銘捂臉痛叫。
薑妍瞳孔驟然放大,抄起一旁的椅子,毫不猶豫砸向我的頭。
頓時血流如注,而她看都沒看我一眼,反倒緊緊摟住蘇銘。
現場瞬間亂成一團,人群中有人高呼。
“一言不合就動手,這人渣欠打。”
拳頭如雨點般向我砸來,我抱頭躲避之際,餘光憋見蘇銘朝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一秒後,
“砰”地一聲。
2
混亂中,妹妹跟奶奶的遺體被人掀翻在地。
心臟頃刻間像被一隻大手束縛,疼得我撕心裂肺。。
眾人嚇得避之不及,妹妹跟奶奶的遺體再次遭人踩踏。
我大喊:“不要。”
可那些人卻像聽不見似的,將奶奶和妹妹當成了腳踏板。
待人群全部散開時,她們已經被踩爛了身體。
瞬間靈魂相似被抽幹,我張了張嘴,想哭卻哭不出來。
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薑妍眼裏閃過一絲慌張,連忙蹲下身。
“傅言琛,你怎麼了?”
我死死咬住牙關,努力讓自己平靜。
可一抬頭就看見蘇銘惡毒的笑。
他這麼遊刃有餘,調控現場所有人情緒的模樣,哪裏像個精神病患者。
我大吼了一聲,一把推來身前的薑妍,撲向她身後的惡魔。
“蘇銘,你是故意的,我要你不得好死!”
我用盡了我全力,可憐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就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
幾個健碩的保鏢將我狠狠按在地上。
蘇銘見狀,像隻受了驚嚇的小貓,連忙躲到了薑妍身後。
薑妍死死護住蘇銘,眼神冷的令人膽寒。
“原來你是故意裝可憐,博得我同情後好對蘇銘下手。”
“傅言琛,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再傷害蘇銘,我就將你媽從療養院裏丟出去!”
怒火席卷了我的全身,我啞著嗓子大喊:
“你要不要回頭看看你帶來的這群人幹的好事?”
“薑妍,你到底有沒有心?妹妹跟奶奶都被傷害成這樣了,你竟然還覺得我是在你麵前演戲嗎?”
話一落音,眾人紛紛捂著嘴巴幹嘔不止。
更有甚至,直接當眾脫下了鞋子和褲子。
“真是晦氣,死都死了還讓我們惹了一身騷。”
說完,直接呸了一口吐沫。
薑妍看著地上的妹妹和奶奶,眼底竟掠過一絲輕鬆。
“傅言琛,事情都搞砸成這樣,就別鬧了好嗎?”
“來,你對著鏡頭說一段向醫院道歉的話,我就讓工作人員將你妹妹和奶奶帶去燒了,我會給她們買一塊風水寶地,讓她們入土為安。”
說完,她清退了在場的記者,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對準我。
我紅著眼,瞪向薑妍。
當年她要出國進修,是奶奶拿出了自己的養老金支持她。
而妹妹為了照顧她,更是放棄學業隨她出國,每天為她洗衣做飯。
就算她再不知好歹,怎麼能一次又一次的傷害為她掏心掏肺之人。
我怒急,一把打掉了她的手機。
“薑妍,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奶奶和妹妹曾經是怎樣對你的,你難道都忘了嗎?”
“你是不是鐵了心為了一個蘇銘,要讓她們都死不瞑目!”
薑妍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撲哧了一聲。
“傅言琛你能不能有點骨氣,別出了事慣就把鍋往我頭上甩。”
“她們明明是自己找死,關我什麼事,再說現在落得個這麼淒慘的下場,難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嗎?”
“還有,我薑妍有今天是靠自己勤學苦讀,用心專研換來的,跟旁的人沒有關係,你少給我來攜恩要挾那套。”
說完,她吹了一聲口哨。
隨即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3
一隻龐然大物飛奔而來。
她竟然帶來了一隻藏獒!
麵前的惡狗早已餓的口水直流,直直往妹妹和奶奶奔去。
我瞳孔巨震,不可置信般看向薑妍。
她寵溺似的揉了揉蘇銘的頭發,得意之色盡顯。
“還是你聰明,料到了傅言琛沒那麼容易就範,提前從狗場選了隻惡犬帶來。”
“妍妍你是文化人,不懂社會底層人的心思,對付傅家這種無賴,還是得用非常手段。”
說完,拿起薑妍手中的口哨,把玩起來。
“狗場老板說這狗已經餓了三天三夜,一給指令,它能將瞬間將骨頭都嚼碎。”
“傅哥,你還是聽了妍妍的話,快點替你妹認錯道歉吧,要不然等下......”
急火攻心,我大喊一聲“無恥”,隨即一口鮮血噴出。
薑妍一愣,隻一秒又變得冷冰冰。
她再次拿起手機,冷聲道:
“3、2、1......”
我嘶吼著“停下,”而她卻像沒聽見似的。
奶奶手臂的撕裂聲伴隨著哨聲同時響起。
那惡狗又嫌不夠,直直往奶奶的胸口亮起了獠牙。
一陣沉悶的拖拽聲傳來。
隨即便是咯吱咯吱的咀嚼。
我僵立在原地,全身神經發麻似的冷顫。
“傅言琛,你要是再不動作快點,你心愛的妹妹可也要進狗肚子了。”
冰冷的淚劃過臉龐,我打碎全身傲骨,將頭重重抵在地上,一下又一下。
“我道歉,我錯了,我傅家錯了。”
“我們不該......”
額上鮮血直流,薑妍不耐地怒喝了一聲。
“好了!”
“早這樣不就行了,非得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真是犯賤。”
說完,她朝一旁的保鏢招了招手。
那隻惡狗瞬間被擊斃倒地。
“等會將這狗跟你奶奶一起燒了,也算留了個全屍。”
“療養院發信息過來,說你媽有蘇醒的跡象,你有空就過去一趟。”
4
忍痛處理完奶奶和妹妹的身後事。
我一路飛奔趕去療養院,剛推開門就如墜冰窖。
蘇銘竟私自摘下了媽媽的呼吸罩。
而媽媽因驟然失氧瞪大了雙眼,嘴裏發出“嗬嗬”的呼氣聲。
我雙目猩紅,怒吼著衝過去,他卻揚著惡劣的笑,一把扯下了媽媽的輸液管。
“你爸死了那麼久,你媽早該下去陪他了。”
“誰叫他們不長眼,竟然破壞我蘇氏集團底下錢莊?你爸被我切成了碎塊喂了鱷魚,你知道嗎?要不是你老婆送給我這傳家玉鐲,我一時半會還找不到他們這對臥底鴛鴦。”
“還有你家那個老太婆,光想著為兒子報仇,竟敢跟蹤我,那18刀就是我送給她的見麵禮。”
聞言,我呼吸一滯。
原來,我爸媽臥底身份竟是從薑妍這裏暴露出去的。
害死我全家的罪魁禍首,原來是我愛了十年的枕邊人。
胸口湧出滔天恨意,我正準備撲過去與他撕鬥,媽媽卻突然扯住了我的手。
她臉色蒼白,嘴唇顫抖不止,像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跟我說。
我連忙俯身貼近,媽媽氣若遊絲地吐出一串陌生數字。
隨後心電監護器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媽媽徹底沒了聲息。
而一旁的陳銘發出惡魔般的呢喃。
“你媽死了,現在隻剩你一個了,你放心我現在就送你們全家下去團聚。”
“你老婆的精神病證明能幫我脫罪,殺了你後,隻能再辛苦她為我開一張了。”
說完,舉起手中的尖刀直直朝我的脖頸紮去。
心口重顫,我本能鉗住他手中的刀,將他掀翻。
就在倒地的一瞬,薑妍突然衝了進來。
“傅言琛,你在幹什麼,你快放開他!”
我死死掐住蘇銘的脖子,怒吼。
“他是蘇氏洗錢案的幕後黑手,他剛剛殺了我媽,為了滅口,他還要殺死我。”
“薑妍,你清醒一點,他根本不是精神病。”
蘇銘臉色發紫,薑妍情急之下,抄起櫃子上的熱水壺就往我頭上砸。
“砰”地一聲,
滾燙的熱水,瞬間迸出。
臉上瞬間撩起一層血泡。
我捂住臉,痛苦大叫。
而薑妍卻毫不猶豫選擇扶起蘇銘,再確認他無礙後,掃了一眼媽媽的屍體,冷聲開口:
“你媽這個樣子,吊在這裏也是浪費醫療資源,死了就死了。”
隨後,她彎腰撿起地上的那把刀,嗤笑了一聲。
“你說蘇銘要殺你?開什麼玩笑,這是分明是一把玩具刀。”
說完她安撫的拍了拍蘇銘的手。
“乖,別怕,有我在這裏,誰也不敢欺負你。”
眼看她就要將蘇銘這個殺人犯帶走,我不顧一切衝上去想要將他們攔住。
卻在出門口的刹那,就被一群保鏢踹倒按住。
我奮力抵抗,大聲怒吼。
可換來的卻是毫不留情的毒打。
直到我氣急流出血淚,薑妍才輕飄飄開口:
“傅言琛,你為何總是要讓我難做,你媽死了,你還有我。”
“別鑽牛角尖了好嗎?好好安葬你媽,以後我陪著你就是。”
理智的弦瞬間崩斷,我咬牙切齒呐喊:
“我不要你,我要送你們下地獄!”
又是一陣如暴雨般的拳頭朝我砸來。
模糊的視線中,薑妍摟著蘇銘頭也不回地離開。
5
再醒來時,我然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動彈不得。
而床上的媽媽早已僵硬。
我掏出手機,按下媽媽臨時前告訴我的數字。
滴了幾聲後,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竟然是爺爺。
原來當年爺爺根本沒死,而是去了導彈研發基地,參與了國家的秘密項目。
握著電話的手顫抖不止,我泣不成聲地開口:
“爺爺,爸爸死了,奶奶沒了,連妹妹也......”
“我傅家滿門功勳,卻被人害得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孫兒求求您回來替全家討回公道......”
電話那頭愣了一瞬,顫顫巍巍開口:
“怎......怎會這樣?”
聲斯力歇的痛哭過後,對麵傳來爺爺極致憤怒的聲音:
“小劉,調動最大的權限去保護我傅家唯一的子孫,我要將害死我傅家的凶手挫骨揚灰!”
那邊行動很快,天還未亮,幾十輛軍用車就團團圍住了療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