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目睹一切的喬鳶癱坐在地上,
因為被嚇到,她臉色慘白,嘴唇已經沒有一點血色。
而造成一切的禍首,在看到聽聲趕來的顧宇銘的時候,直接哭著癱在他的懷裏。
依舊是那種楚楚可憐,梨花帶雨。
“顧總。對不起,是我,是我不應該出現在你和鳶鳶姐的家裏,可是我奶奶是無辜的啊。她已經是植物人了,為什麼你們還要她的命啊?”
“你是說...”
顧宇銘扭頭看向地上的喬鳶,深邃眼眸讓人看不清情緒。
喬鳶衝著他搖了搖頭。
“不是我。”
莫曉瑤歇斯底裏:“鳶鳶姐,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你剛剛還說我和顧總走的近,所以你驅趕我,推了我奶奶。可是現在...難道真的要我死了,才能證明我的清白嗎?”
莫曉瑤眉眼一橫,竟然從顧宇銘的懷裏直接衝著樓梯下跳了下去。
關鍵時候,顧宇銘緊緊抱住了莫曉瑤,兩個人一起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喬鳶看著曾經那個說著跟自己一輩子的人,
在滾下樓梯時候一直不忘的是把莫曉瑤護在了懷裏。
他們滾到了樓下,顧宇銘抱著磕傷了腦袋的莫曉瑤,瘋狂大喊著:“快來人,來人,去醫院。”
顧宇銘抱著莫曉瑤離開,走的時候連看都沒看喬鳶一眼。
聽著樓下越來越安靜,喬鳶知道他們已經離開了,她踉蹌著想要從地上爬起。
可是剛動了動,她就感覺到肚子在絞痛。
她肚子疼的厲害,鬥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她捂著肚子,痛苦的嘴角都在抽搐。
“救我,救我。”
喬鳶痛苦呼喊著,可是並沒有人答應。
喬鳶看到了剛剛被自己扔在遠處的手機,
她拚命的爬向手機,拿著手機播了顧宇銘的號碼。
電話裏接通的時候,電話裏傳出顧宇銘冷的像冰一樣的聲音。
“怎麼了?”
喬鳶已經沒什麼力氣,她拚了命才從嗓子裏擠出幾個字。
“顧宇銘,救我,我肚子疼,好疼......”
電話裏卻驟然傳出莫曉瑤痛哭的聲音。
“銘哥,我沒事的。你去陪鳶鳶姐吧。我知道她是因為不想讓你陪我和奶奶去醫院,才撒謊說不舒服的。”
顧宇銘長歎一口氣,轉頭對著電話裏的喬鳶隻說了一句。
“喬鳶,夠了,不要鬧了。”
耳邊,是電話突然被掛斷的滴滴聲。
還有剛上樓保姆的呼喊聲:“太太,太太,你怎麼了?”
......
醫院裏,到處是消毒水的味道。
喬鳶望著醫院的天花板,聽到耳邊醫生問了一句:“產婦因為驚嚇過度必須提前剖腹產,家人呢?需要家屬簽字。”
保姆急得不行:“我家先生沒有接電話,醫生,要不你想想辦法,或者你看我簽行不行?”
醫生有些為難:“那怎麼行?”
喬鳶彙聚自己所有力氣舉起了右手,氣若遊絲:“我簽,我自己簽。”
手術不知道過了多久,喬鳶隻知道在她拚了命為顧宇銘生孩子的時候。
他卻把電話關機,在醫院一心一意的陪著另一個女人和她的家人。
三天後。
生下孩子的喬鳶已經可以下床。
她看著搖籃裏軟糯糯的一團開心的翹起了嘴角。
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她和顧宇銘那段惡心婚姻中留下的最幹淨的東西。
床上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律師的電話。
喬鳶接起,聽到律師鏗鏘有力的聲音:“顧太太,不,喬小姐,顧先生對您的財產贈與協議正式生效。現在顧家所有財產都是您的了。顧先生那邊,您看...”
喬鳶勾了勾嘴角:“辛苦了,陳律師。顧先生那邊麻煩您幫我把離婚協議給他。”
“幫我轉告他,以後我和孩子和他再沒有半點關係。”
電話掛斷後,喬鳶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發送了給顧宇銘最後一條信息,抱著孩子踏上了去往大洋彼岸的私人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