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雲城都知道,雲城太子爺顧宇銘娶到了夢寐以求多年的白月光。
喬鳶出國七年,他潔身自好,一等就是七年。
他出了車禍還在醫院手術,聽到喬鳶回國的消息。
不顧包紮一半的腿直奔機場,就為了不讓她空等。
婚禮那天,他拿出全部身家,牽著喬鳶的手發誓愛她護她一輩子。
喬鳶曾以為他們真的會一輩子。
直到那天,她收到顧宇銘和一個與她五分像女人拍的親密照片......
手機屏幕亮了又滅,和那張照片一起消失的,還有喬鳶嘴角的微笑。
皇城會所,一門之隔。
喬鳶站在門口看著和手機照片裏女人重疊的身影,抓著手機的指節泛著寒意。
她隻覺得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揪住,光喘氣都耗費了她所有力氣。
包廂裏,女人嬌俏的靠在顧宇銘懷裏,兩人旁若無人的在包廂內親吻。
周圍人在起哄歡笑,隻有門外的喬鳶臉色慘白得不見一點血色,扶著八個月的孕肚痛苦的靠在門框上。
裏麵的女人,喬鳶見過三次。
第一次,是在顧宇銘的辦公室。
顧宇銘說她是自己資助的貧困大學生,因為和喬鳶五分像的臉,所以得到了顧氏集團的資助。
第二次,是在顧氏集團的醫院裏。
剛剛做完流產手術的莫曉瑤跪在了剛做完孕檢的喬鳶麵前,哭著問她:“姐姐,我的未婚夫被別的女人纏上了,你能不能幫幫我?”
喬鳶還沒得及問她其它,顧宇銘的秘書就火急火燎的把她帶走了。
而這一次,剛好是第三次。
要不是莫名收到一張顧宇銘和她的親密照片。
喬鳶這輩子都不知道那個除了工作出差,從不在外麵過夜的丈夫,竟然就是莫曉瑤口中被纏上的【未婚夫】。
那她呢,這個正牌的妻子,他承諾愛著護著一輩子的女人又成了什麼呢?
喬鳶隻覺得心臟像是被活活撕開一樣,四肢百骸泛著的痛意幾乎讓她寸步難行。
“呀,鳶鳶姐,你怎麼來了?”
身後包廂門被打開,莫曉瑤幾乎是喊出來的。
喬鳶清楚看見莫曉瑤在看到自己的時候臉上那種難以抑製的興奮。
包廂內的顧宇銘在聽到莫曉瑤口中的鳶鳶兩個字,第一時間衝到了門外。
“老婆,你怎麼來了?”
看見喬鳶的時候,顧宇軒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很快恢複正常。
他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扶著喬鳶的胳膊和肚子,語氣是止不住的溫柔和心疼。
“老婆,你身子現在不方便,不應該到這來的。”
“是呀,我不該來的......”喬鳶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痛苦逐漸變得麻木,最後化為一片冰冷。
她自嘲地笑笑,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喬鳶剛坐上回家的車,顧宇銘就追了出來。
他坐在她的身邊,直接握住了喬鳶的手。
喬鳶想要躲開,反倒被他抓的更緊。
他說話時很平靜,就像是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
“老婆,不管你看見什麼了,你都要相信我是愛你的,唯一愛的隻有你!”
喬鳶瞥了顧宇銘一眼,眼底隻剩疏離:“那她呢?剛剛那個女人。”
顧宇銘微頓:“現在你在孕期,她不過是你的替身,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們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切不過都是逢場作戲。”
“替身而已?逢場作戲?”
話語與剛剛激吻畫麵重疊,喬鳶嗤笑一聲,連拆穿都懶得拆穿。
喬鳶腦海裏突然出現一些被封存已久的記憶。
當時喬鳶被大火堵在別墅裏,就當她以為會死在那場大火裏的時候。
那個少年穿過火海,像是一個蓋世英雄一樣出現在她的麵前。
那場大火燒毀了喬鳶的家,也帶走了喬鳶的所有家人。
在喬鳶為家人舉辦葬禮的時候,唯一陪伴在喬鳶身邊的是顧宇銘。
喬鳶出國那天,顧宇銘紅著眼眶,牽著她的手對她說:“小鳶,不管你在國外待多久,我都會等你,等你回來。”
喬鳶回國時,他拖著打著一半石膏的腿站在機場出口,和她說,他沒有食言。”
她曾經因為顧宇銘等了自己七年,天真的以為顧宇銘和其他人不一樣。
現在想想,還是她太傻了。
隻有勾不到的才是白月光,隨手可得的就成了身邊尋常的白米飯。
車內陷入長久的寂靜,顧宇銘將喬鳶抱在懷裏。
喬鳶仰頭看著顧宇銘,艱難地扯了扯嘴角:“顧宇銘,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