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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繼姐因車禍昏迷三年。

她和京圈太子爺陳景晝的婚事也落到了我的頭上。

爸媽罵我是勾人的妖精,要把我趕出家門。

陳景晝卻輕撫我的脊背,告訴我別怕,他永遠是我的倚仗。

直到那天,我聽到他聲音冰冷地說,「萱萱別吃醋,我愛的人是你。等得到許願的心臟,你就能醒過來......」

「到時候,你如果還不高興,我就把她扔到大街上自生自滅好不好?」

指尖狠狠掐著手心,我麵無表情走開。

幾秒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你跟我求婚那個事,我答應了。」

電話剛掛斷。

我回頭看了一眼屋內。

陳景晝仍舊壓抑地訴說。

男人手指點在心口上,眼神晦暗,「萱萱,等我把許願的心臟移植給你,你是不是就能醒過來?」

三年前,繼姐出車禍昏迷,她和陳景晝的婚事落到了我的頭上。

爸媽怪我搶了繼姐的東西,罵我是白眼狼,冷血鬼。

隻有陳景晝包容地看著我說,「許願,跟我在一起吧,我就是你的倚仗。」

我心動了,陷入愛情不可自拔。

直到今天,陳景晝喊繼姐萱萱,然後冷漠地說,要把我的心臟換給繼姐。

我才知道,陳景晝的深情都是演出來的。

我手指發顫,心裏翻滾著惡心。

想起剛剛的那通電話,我心裏放鬆了些。

第二天,陳景晝神情冷淡,好像在臥室那個隱忍動情的男人,隻是我的一場夢。

陳景晝跟往常一樣環著我的腰,卻被我躲了過去。

陳景晝皺眉,「許願,大清早的,你發什麼脾氣?」

我故意試探開口,「婚約畢竟是姐姐的,景晝,姐姐要是醒了,她會生氣。不然我們的關係就到這兒吧。」

陳景晝輕撫我的脊背,眉眼閃過一抹厭煩。

「許願,你別多想,我愛的人是你,不管萱萱會不會蘇醒,陳太太隻會是你。」

如果是之前,我一定會高興地環著陳景晝的手臂,心裏甜蜜。

但現在,我隻覺得他虛偽。

陳景晝為了沈萱,為了我這顆心臟,還真是費勁心機啊。

門被推開,阿姨拿著插好的玫瑰花走進來。

我原本以為,陳景晝是不知道我不喜歡玫瑰花。

但現在我才明白,是沈萱喜歡,所以不管我喜不喜歡,別墅裏都隻能出現玫瑰。

甚至每晚讓我喝牛奶入睡,也是沈萱的習慣。

但陳景晝不顧我牛奶過敏,總要哄著我喝,然後事後跟我道歉,親自幫我塗藥膏。

每次都是這樣。

我突然笑開,沈萱在他的心裏還真是重要。

即便成了一個植物人,也念著把我養成沈萱的替身,讓沈萱將來更好地適應我的心臟。

接下來的幾天,陳景晝把我關了起來。

我以為陳景晝會改變,會意識到我不是一個玩偶,我也有心會疼。

直到我聽見醫生說,需要在三天後給沈萱做心臟移植手術。

男人頭也沒抬,眼神冰冷地嗯了一聲,叮囑道,「不惜一切代價,務必讓萱萱痊愈。」

醫生猶豫開口,「許小姐身體比較弱,萬一在手術中出現什麼事......」

陳景晝擰眉打斷,「你要記住,許願死在手術台上是小事,但萱萱不能掉一根頭發。」

醫生懂了,我卻哭了。

深夜,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

我媽罵了我討債鬼、小賤人,反反複複還是那幾句,我都聽膩了。

我沒有反駁,隻問,「沈萱什麼時候會醒?」

我媽得意笑了笑。

「許願,萱萱三天後就會醒,你別看陳景晝現在寵著你,等萱萱醒了,你可有的是地方哭。」

我知道,爸媽把我趕出家門,我一個人沒有辦法跟陳景晝抗衡。

太碰巧了。

沈萱可能在三天後蘇醒,陳景晝要在三天後給我做手術。

這一次,我隻能賭。

三天後,陳景晝哄著我喝下安眠藥,親自把我送進了手術台。

我腦子昏昏沉沉,但還有一點兒意識。

頭頂冰冷的手術燈忽閃,我手指動了動。

陳景晝冷聲下令,「開始吧。」可話音剛落,一旁的植物人沈萱眼睫突然顫動,啞聲道,「景晝......」

我鬆了一口氣。

我賭對了。

沈萱醒了。

等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已經在別墅了。

陳景晝見我醒來,瞥了我一眼,半哄著我說。

「許願,萱萱剛醒,身體還很虛弱,我聽萱萱說你專門學過營養餐。萱萱的一日三餐,你來包。」

爸和後媽偏心繼姐,不給我生活費。

我隻能一邊上學,一邊自己賺錢,把自己搞得亂糟糟地回家。沈萱卻坐在爸和後媽中間,幹淨的像一個城堡裏的公主。

這件事是我心裏的刺痛。

但現在,陳景晝卻拿這件事羞辱我。

我抬頭看著陳景晝,「我們解除婚約吧。不屬於我的,我要不起。」

陳景晝冷嗤,「許願,解除婚約是肯定的,但不可能是你提出來,懂嗎?」

陳景晝冷眼看著我。

「既然你不願意當保姆,那就在廚房裏反思反思,什麼時候願意了,我再放你出來。」

我掙紮,陳景晝卻不管不顧把我扯到廚房。

他在逼我。

沈萱卻止住陳景晝的動作,輕輕晃了晃,就讓男人輕易停了下來。

「景晝,妹妹心氣高,讓我來勸勸她。」

陳景晝威脅地瞥了我一眼,他在警告我不要欺負沈萱。

我笑了笑。

我媽去世後的這十幾年,從來都隻有沈萱欺負我。

果不其然,等陳景晝走後,沈萱得意地看著我笑。

「好妹妹,看到姐姐醒了你不高興嗎?哦對了,景晝還說,要悔婚重新跟我訂婚。」

「你說你,我昏迷了三年,怎麼還沒能成功上位呢?嘖!真沒用。」

沈萱嬌笑著,踩著我的手。

我眼底含著淚,突然問了沈萱一句,「沈萱,我想不通,你對我為什麼有這麼大的惡意?」

沈萱表情一滯,她俯下身,輕輕拍了拍我的臉頰。

「實話告訴你吧許願,陳景晝會無條件護著我,還是因為你媽的那枚吊墜。」

我媽的吊墜丟失好幾年了,一直沒有找到。

我沒聽懂,但也知道,沈萱拿我媽的遺物做了肮臟事兒。

那枚吊墜是我媽留給我的最後一件東西,我必須拿回來。

我冷笑一聲,警告沈萱,「還回來,不然我會親自去找陳景晝要。」

沈萱半點不怕,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地知道,陳景晝是真的厭惡我。

沈萱笑了笑,「你可以試試。」

看著沈萱得意的麵孔。

我突然記起來,剛工作的時候,我和沈萱爭搶同一個客戶。

我通宵了一個星期,改策劃案,沒爭搶來的客戶,被沈萱的一句撒嬌給拿下了。

那時她也是這樣對我笑,然後衝我說。

「許願,不該是你的你就不要幻想,不然你可以試試後果。」

我狠狠掐著手心,平靜地跟沈萱對視。

這次,我不會退讓,我一字字告訴沈萱,我要去拿回我媽的遺物。

我給陳景晝打電話。

男人不耐煩,「許願,你發什麼瘋!」

他嗬斥我,說他在酒吧跟好友聚餐,沒時間搭理我。

問出具體地址後,我伸手掛斷了電話。

剛到酒吧門口,我聽見裏麵傳來陳景晝好友的說話聲。

「陳哥,我聽人說,許願要跟你提悔婚?真的假的啊。」有人八卦。

「肯定是假的啊,許願跟在陳哥身後舔了這麼多年,跟個傻瓜一樣,怎麼舍得跟陳哥分開?」

陳景晝也冷笑,不以為然地說。

「許願被人淩辱,早就臟了,現在恨不得攀上我,怕我什麼時候把她甩了。」

我站在門口,任由雨水把我澆個徹底。

如墜冰窟。

原來,我十八歲成人禮那天,被人擄走淩辱,這件事也是陳景晝做的。

我笑了笑。

也嘲笑自己傻,跟個傻瓜一樣。

陳景晝給我帶來傷痛,我卻一心追在他身後,舔著他愛著他。

酒吧的一切我還算熟悉。

因為我記得,沈萱沒有出事之前,陳景晝過生日,地址也是這家酒吧。

但知道沈萱厭惡我,陳景晝從來不會主動邀請我來。

可那次宴會中途,陳景晝卻給我打了電話,他告訴我他發燒了,讓我冒著大雨急著給他送藥。

可等我到了,陳景晝的好友都在哄笑。

男人也眼神冷漠看著我,像是在嘲笑我蠢笨。

哄著繼姐說。

「萱萱,你看許願狼狽的樣子,高興了嗎?」

沈萱哼笑,主動把紅唇湊上去,吻了吻陳景晝,「獎勵你的。」

那時,我也跟今天一樣,呆呆地站在門口,看著眾人哄鬧,如墜冰窟。

我搖了搖頭,走了進去。

準備把我媽的遺物拿回來,就跟陳景晝一刀兩斷。

「我媽的遺物還給我。」

陳景晝擰眉看著我,「許願,這是萱萱的東西,你憑什麼來要?」

「對啊,誰不知道,當初陳哥被綁架,是沈萱救了陳哥,還把這枚吊墜送給陳哥當定情信物,陳哥寶貝的不行,誰都不讓碰。」

「許願這次算是觸碰到陳哥逆鱗了。」

眾人都在嘲笑我,我卻緊緊盯著陳景晝手上的吊墜,反複強調那是我的。

他們說的這件事我有印象。

當初陳景晝媽媽剛去世,陳景晝受不了打擊,割腕自殺。

是我幫他打電話叫的救護車,吊墜也剛好是在那天弄丟的。

怪不得,陳景晝原來對誰都沒有好感,卻突然在意喜歡上沈萱了,原來是她搶走了我的功勞。

現在我已經不在意真相。

隻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把東西還給我。」我再次強調,「這是我的吊墜,沒理由放在你這裏。」

陳景晝冷笑一聲,男人大力桎梏著我的下巴問我。

「你怎麼證明這是你的東西?」

這就是我的東西,陳景晝想要我怎麼證明?

我靜靜看著他。

這時,一道柔弱的聲音突然從我的身後傳來。

「背麵有一個字母,是小寫的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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