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流落在外的假千金,爸爸是港圈首富,媽媽是選美冠軍。
為了接我回家,嗜美如命的媽媽孤身走了八小時山路才找到我。
又為我一步一叩首,爬上了足有三千六百階台階的神山,隻為保佑我今後平安順遂,無病無災。
我隻是感個冒,爸爸就急得推掉國外的所有合作,連夜趕回來親自為我熬藥煮粥。
幾個叔伯家的兄弟玩鬧間不小心弄傷了我,爸爸氣得直接對他們上了家法,還讓他們跪在我門前,我傷好之前都不準起身。
白家上下都把我當成寶貝一樣供著。
甚至即便我離家十幾年,行為粗鄙,卻能嫁進京市最大的豪門當長孫媳。
整個白家對我的照顧,哪怕是點點滴滴,我都銘記在心。
我發誓一定要報答他們的恩情。
因此,婚禮的前一天晚上,我扒掉了白家上上下下五十八口人的皮,做成了一張巨大的人皮被子。
1
整個白家上下,隻有三叔還在喘氣。
他是整個白家最孩子氣的,也是最疼我的,整天都想拉著我一起出去玩。
三叔素來朋友又多,有時還會拉上好多朋友,成群結隊一起出去玩。
一大群人熱熱鬧鬧的,真是快樂啊。
想到這,我突然就想起來。
三叔好像最喜歡揉我頭發了。
他總是把那隻大手放在我頭上,一邊摸,一邊誇我。
“朵朵真是我見過最乖的女孩。”
既然這麼喜歡摸我的頭,那這次換我來摸摸三叔的頭好了。
我把三叔埋進土裏,隻露出了一顆頭。
埋他的時候,他似乎已經醒了,開始不停地呼救。
不過沒有人回應。
白家搬到這裏的時候,他們為了圖一個清淨,把整個山頭都買下來了。
整座山頭相當於白家的老宅,外人根本連山都上不來。
三叔不停地向我求饒,我聽到後,笑得更加開懷。
“三叔,你醒啦。”
醒的真是剛剛好,就是要醒著,我才好操作。
我在三叔頭頂劃了一個十字,把水銀順著開口往裏倒。
三叔痛的不停地吼叫,我卻笑得開懷。
他越叫,我越開心,手上的動作也就更快。
倒到最後,三叔整個人從土裏掙紮了出來。
皮卻留在了土裏。
真是一張完整的人皮!
我正在欣賞自己的完美傑作時,警察卻突然衝進了別墅大門。
整個白家,今夜滿是斷肢殘骸,到處都是大灘大灘的血跡。
見到躺在地上的三叔時,那些見多識廣的警察們都開始止不住的幹嘔。
“白朵!你涉嫌故意殺人分屍,跟我們走吧。”
我沒有反抗,隻是笑了笑,略帶遺憾地回頭看了一眼我做了一晚上的被子。
就還差最後一張皮了,真是可惜啊。
為首的警察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瞬間就變了臉色。
因為那床厚厚的人皮被子,是用白家全家的人皮做成的。
“那是什麼?”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回答他們毫無意義的問題。
“是被子呀。”
這些警察有點搞笑,明明每個人都知道那是什麼,卻還非要來問問我。
可聽了我的回答,那些警察卻個個都變了臉色。
到了警局後,警察說我的犯罪性質過於惡劣,給我上了厚重的手銬和腳鐐。
我拖著笨重地身體走進審訊室,卻自如得猶如是在自己家。
負責審訊的警察當場就被我激怒,狠狠地一拍桌子。
“白朵,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興許是心裏早有了預料,我並沒把警察的審訊當回事。
隻是抬眼撇了他一眼,就懶洋洋地回答道。
“警察叔叔,我認罪。”
興許是我的態度過於敷衍,連一旁的記錄員都看不過去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筆,直勾勾地看著我。
“白朵,你當年發燒的時候,你爸爸白董直接把國外的生意都扔下了,坐最快的航班飛回來,衣不解帶地照顧你,這些你都忘了嗎?”
我點了點頭。
“倒是沒忘,就是有點可惜了,要是當年那架飛機失事了,也省的我再費心費力殺他了,說真的,他的皮太厚了,我剝的時候實在是費了不少力氣。”
警察聽了我的話,被氣得火冒三丈。
“那你媽媽呢?她那麼愛你,你當年走失後,是你媽媽堅持找了你十年,才終於把你找回來,回來後怕你融不進豪門圈子,還手把手教你禮儀規矩,整個京市,誰不羨慕你有一個好媽媽,連她你都要殺,你還是人嗎?”
聽警察這麼說,我立刻不服氣的反駁。
“我自然是愛媽媽的,她的皮是我剝的最用心的一張,足足刮了三個小時呢,我把她做成了被子最中間的一塊,這樣,隻要我蓋上被子,就像在和媽媽擁抱。”
幾個警察被我的話氣得不停拍桌子,為首的那個警察氣得上前一步,抓著我的衣領質問。
“你這個畜生!你父母待你如珠似寶,你是怎麼對他們下得去手的!你到底還是不是人?還是說,你就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生!”
聽了他們的話,我笑得更加開懷。
“我做的有哪不好嗎?我因為擔心爸爸媽媽到了那邊不習慣,我可是把管家和廚子都給他們一道送過去了,我可真是太孝順了。”
那警察被我氣得直喘粗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坐在審訊椅上,甚至無聊地摳了摳手指。
審來審去又有什麼意義呢,不過是想讓我給個殺人的理由。
那個理由就那麼重要嗎?
還不如早點判刑,讓我自己去那邊跟他們解釋。
這時,突然有警察敲響了審訊室的門。
“穆隊,有人要見她。”
說著,那人又看了我一眼,小聲附在那警察耳邊說。
“是向家的大公子。”
我沒聽到他的話,但看出了他的口型。
向家的大公子,向飛庭。
如果沒有昨天的這場屠殺,那今天就應該是我們的婚禮。
2
向飛庭走進審訊室後,就先給所有人鞠了一躬。
“對不住各為警官,朵朵給大家添麻煩了。”
向飛庭是京市首富的獨子,見他對眾人擺出這副姿態,每個人臉上都神情複雜。
似乎是不理解我這個罔顧人倫的殺人狂魔怎麼會有這樣一個溫文爾雅的未婚夫。
但那些年紀小一些的警察卻不吃這套。
當即,就有個年輕氣盛的小警察跳了出來。
“你跟我們道歉有什麼用,真正該道歉的人都在停屍間呢!”
聽到這話,向飛庭神色黯淡了一瞬,剛要說些什麼,卻被我打斷了他後麵的話。
我沉著臉喊他的名字。
“向飛庭,你又來裝什麼好人?”
向飛庭把視線投向我,我也毫不示弱地對視回去。
“向飛庭,你能不能別這麼裝?你明明不喜歡我,非要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演給誰看?”
我話說的難聽,那些警察聽了更是火冒三丈。
但執法記錄儀還在那拍著,警察即便罵我,翻來覆去也就是那幾句。
小畜生,不孝女,狼心狗肺,恩將仇報......
興許是他們罵的太文明,我聽著甚至有點昏昏欲睡。
但向飛庭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很愉快,甚至在警察準備進行下一輪審訊時伸手阻止了他們。
“我谘詢了相關律師,朵朵的戶口在京市,她需要被帶回去審訊,這個案子,各位還是等京市邊的警察過來再說吧。”
向飛庭說完,在座的所有警察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可法律就是如此規定的,他們也沒有一點辦法。
那個被人喊“穆隊”的警察聞言上前一步。
“向先生,我知道您擔心您的未婚妻,但是法不容情,白朵無論是在哪判,都不會影響到她最後的量刑的。”
穆隊話說的委婉,但任誰都能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我的死刑基本是板上釘釘的事。
聽到這句話,向飛庭眼神堅定,手死死的握成拳頭,指甲紮到肉裏,流下了一道道血痕。
“朵朵不是這種人,她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卻冷笑一聲。
“向飛庭,你不要在這裝了,我知道你聯合這些警察,想套我話,這樣吧,看在我們差點就結成婚的份上,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麼要殺他們。”
“不是差點結婚。”
“嗯?”
我不理解他為什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在我心裏,你已經是我妻子了。”
聽了他這個回答,我沉默良久,嘴唇蠕動幾次,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再抬起頭,我臉上依舊是那副欠打的表情。
“所以你到底想不想知道真相?”
向飛庭的睫毛垂落下去。
“你說,你的要求。”
我揚起了嘴角。
“庭審時,我要全網直播。”
“好。”
“不可能!”
穆隊當即上前攔住了向飛庭。
“向先生,這起案件性質太過惡劣,絕不能再放到網上擴大影響。”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
“我反正說不說都無所謂,想不想知道真相那就看你們怎麼選咯。”
聽了我的話,向飛庭沒有說話,隻是直勾勾地看著我。
直到把我都看出了幾分不自在的時候,他才突然開口:
“好,我答應你。”
3
我不知道向飛庭是怎麼讓那些警察同意的。
但庭審時,我的確看到了現場的直播設備。
法官背後立著一塊屏幕,上麵刷著密密麻麻的彈幕。
“真是個畜生,白夫人那麼好的人,每年捐款幾乎過億,全國都有她捐的希望小學,現在居然被她自己生的孩子給殺了,真是狼心狗肺!”
“白董援建了那麼多貧困地區,多少人因為他才能活下去,竟然被他殺了,建議死刑!”
“支持!死刑,最好當庭槍斃。”
“我不想聽她狡辯了,法官直接宣判吧,死刑沒跑了。”
白家的每個人在普通人眼裏都是樂善好施的大好人。
但是這些大善人落到了我手裏,被我全都剝去了人皮,一個都沒有逃掉。
眼看彈幕即將被汙言穢語填滿,向飛庭皺了皺眉,讓人管理一下彈幕內容。
看到這一幕,我卻突然笑了。
“看到了嗎?我就是這樣一個無情無義,殺父弑母的畜生,你還要和我做夫妻嗎?”
聽到這話,向飛庭什麼也沒說,隻是轉過頭深深地看著我。
我被他盯得不自在,用帶著蠱惑的聲音勸他。
“我勸你最好還是早點和我撇清關係,不然小心你家的股價,有我這樣一個妻子,會是你一輩子的恥辱。”
向飛庭聞言抿了抿嘴,什麼也沒說,轉過身大步離開了這裏。
我看著他的背影,鬆了口氣,心卻不自覺的痛了一瞬。
我默默地勸自己。
這樣才好,這樣才能和他徹底劃開界限。
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鬼門關。
說起鬼門關,我眼底劃過一絲興味。
可要快點判啊,這樣我早點過去,沒準還能再送他們一程呢。
但我沒想到的是,庭審正式開始後,坐在觀眾席的向飛庭卻第一個站出來發言。
“我知道朵朵做錯了,但是我相信她一定是有苦衷的,如果審判長願意輕判朵朵,我願意把我名下向家所有財產全都上交給國家。”
此話一出,全場都震驚了。
那可是向家,再加上向飛庭是向家二老的獨子,名下的財產已經不能用億萬來衡量了。
向飛庭的話一落地,當即網上就炸窩了。
彈幕刷的飛起。
有人誇向飛庭有情有義,連未過門的妻子都如此真心相待。
但更多的,還是罵他的。
他們罵他助紂為虐,為虎作倀,明知道我犯了那麼大罪,還想盡辦法為我開脫。
眼見著那些網友就要去衝了向氏集團的官網。
向飛庭卻什麼都不在乎,隻是用他一如既往的那種平靜溫和的眼神看著我。
眼看著眾人反應越來越大,甚至有觀眾席上的人已經開始擼袖子朝向飛庭那邊走了。
“肅靜!肅靜!”
法官皺著眉敲桌子,卻沒有半點用處。
向飛庭的話可以說是犯了眾怒,無數人對他怒目而視。
現場一片混亂的時候,我突然猛地敲了敲桌子。
手腕上的鐐銬重重地砸到桌子上,現場突然安靜下來,法警連忙上前製止我。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我。
我看了向飛庭一眼,然後扔出一句令所有人瞠目結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