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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如夢終成空婚姻如夢終成空
洪世賢小號

第一章

首富老公答應我,不管他在外麵玩得怎麼花,我都是傅太太。

結婚第一年,他和女明星機場熱吻,我提離婚。

傅津年沒說話,轉頭就把我關進別墅整整一個月。

一個月後,我查出了身孕。

結婚第三年,他對KTV小妹一見鐘情,手牽手玩遍整個三亞。

我第二次提離婚,傅津年當晚就回了老宅。

緊接著我就得到了一周見一次孩子的權利。

結婚第七年,我們的孩子六歲了。

朋友生日,他帶了一個很不懂事的小姑娘。

小姑娘不懂事地坐了我的位置,不懂事地潑了我一身牛奶。

不懂事地提出腳有點酸,想讓我跪下幫她揉揉。

“姐姐,聽說你最會伺候人了,能不能也讓我體驗一把?”

眾人麵麵相覷,不敢說話。

傅津年卻衝我揚了揚下巴。

“沒聽到話嗎?還不快去。”

我起身朝好友抱歉地笑了笑,離開了酒店。

再也沒有回頭。

這次,我真的要離婚了。

1

朋友婚禮穿得是我設計的婚紗。

我用了半年時間畫好草稿,傅津年隻用了一分鐘拒絕。

說小姑娘想看新上映的電影,他得陪,婚禮就不辦了。

但他承諾。

婚後不管他在外麵玩的有多花,我始終都是傅太太。

直到今天,朋友婚禮,他帶了自己新交往的小姑娘出席派對。

一進酒店,四周立馬投來了各式各樣的眼神。

看戲的、八卦的,還有,同情。

隻有傅津年,我結婚七年的老公,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來了。”

看著他身邊親昵的挽著他手臂的小姑娘,我平靜地點了點頭。

“來了。”

結婚七年,這是第幾個了?

新郎很尷尬,顯然是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連忙打圓場。

“嫂子你別站著了,快坐吧。知道你來,我一早就給你和傅哥留了位置......”

他沒說完,因為傅津年帶的小姑娘很不懂事。

直接坐在了我的位置上。

“姐姐,津年哥哥喜歡我坐他邊上,你不介意吧?”

小姑娘很年輕,一派天真活潑的樣子。

傅津年看了我一眼,隨意地開口:

“寧寧說得對,你的位置有人了,換一個吧。”

“好。”

我沒有猶豫,畢竟這又不是第一次。

上周傅津年和人開房,他一個電話,還是我送的套。

收回思緒,我坐到了邊上。

落座那一刻,我聽到有人嗤笑。

“就這?我還以為能看場好戲呢,真沒骨氣。”

我垂眸,不動聲色,掌心攥得生疼。

婚禮開始,新娘新郎站在台上激動發言。貼著傅津年的小姑娘狀似天真地看向我,聲音甜膩膩的:

“聽津年哥哥說,姐姐最會伺候人了。我今天穿了高跟鞋,腳有點酸,姐姐你能不能幫我揉揉腳。也讓我享受一把?”

熱鬧的氣氛瞬間像被按下暫停鍵。

桌上的其他人麵麵相覷,不敢插話。

我放下筷子,下意識看向傅津年。

今天是共友婚禮,他總該給我點麵子。

傅津年親昵地摸了摸小姑娘的頭,衝我揚揚下巴,指使道: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對上他充滿戲謔的眼神,我突然想到了那句“沒骨氣”釋然一笑。

推開椅子站起身,朝大廳外走去。“津年哥哥,姐姐是不肯嗎?”

小姑娘著急了,晃著男人的手撒嬌。

傅津年挑眉,並不放在心上:

“放心,她不敢,估計是怕弄臟你,先去洗手。”

“林鬱禾,你動作快點!”

他朝著我的背影補充道。

我沒回應,腳步越走越快。

從大廳到酒店門口,從酒店門口到馬路。

一次也沒回頭。

路過垃圾桶,我摘下了手上戴了七年的寶格麗鑽戒,扔了進去。

鑽戒砸到桶底,發出“咣當”聲的那刻,彷佛身上的枷鎖也徹底消失。

結婚七年,我終於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剛到家,傅津年問罪的電話就打來了。

“洗個手你要洗到什麼時候?知不知道寧寧在等你?”

我覺得好笑,簡單回複:

“我沒有答應你要給她揉腳。”

“還有,我已經到家了。”

傅津年聞言嗤笑一聲。

“林鬱禾,你膽子大了?”

“嗯。”

出乎意料的,我應下了他的話。

電話那頭的呼吸急促了兩秒,傅津年氣笑了。

“行,林鬱禾,你有種。”

2

懶得再說,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衣帽間內,傭人正在幫我收拾行李。

“太太,您確定這些東西都不要了嗎?”

“這隻包,是先生親自飛去法國給您帶的。”

“這塊表,是情人節限定,全國隻有兩塊。”

“還有這個藍寶石項鏈,和英國王妃是同款......”

傭人細數著這些禮物的來曆,滿臉羨慕:

“不是我說,太太,先生對您可真好。”

我笑笑。

她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有代價的。

限量款包包,是獎勵我在媒體采訪時替他圓場,沒有亂說話。

梵克雅寶的手表,獎勵我獨自過情人節,沒有打擾他和小情人約會。

七年時間,這些獎勵竟然也不知不覺堆滿了整個衣帽間。

搖了搖頭,我語氣輕快:

“這些奢侈平和珠寶我都不要,你隻需要幫我收拾好我自己的東西就行。”

傭人臉上有些為難:

“可是太太,除了這些以外,您好像沒什麼好收拾的了......”

我愣了一下,又忍不住笑了。

是啊,嫁給傅津年七年,我真正擁有的東西一直都很少。

除了嫁進來帶的一個行李箱,剩下的,也不過就是主臥裏的半張床。

擦了擦不小心笑出的眼淚,我讓傭人退下,自己收拾。

這晚,傅津年沒回家。

我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我拿上收拾好的行李準備離開。

主臥床上,隻留下一條粉水晶手鏈。

這是我和傅津年從戀愛到結婚,僅有的一件和獎勵無關的禮物。

那年我剛來海市上學,兼職路上和傅津年一見鐘情。

這條手鏈,就是我們在一起那天,他送我的。

他說,這是他第一次沒要家裏的錢,和朋友一起做了三天兼職賺來的。

他說,粉水晶是愛情之石,寓意著他對我的愛堅定如石,永不改變。

可他沒告訴我,這條手鏈路邊攤十塊錢買一送一。

另一條他隨手送給了路邊的女乞丐。

離開傅家,我找了個酒店住下。

沒過一天,傅津年就對我狂轟亂炸。

“林鬱禾,你長本事了是不是?還鬧離家出走。”

“趕緊給我滾回來把你的破爛東西收拾掉!”

我淡定回複:

“不要了,你直接扔掉吧。”

傅津年一愣,反複問我:

“林鬱禾,你玩真的?”

“嗯。”

我語氣輕快,真的不在意了。

“扔了吧,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傅津年卻像是被踩到了痛腳。

“不重要?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當初......”

我嗤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是你當初做了三天兼職才賺來的嗎?這條手鏈夜市地攤上十塊錢買一送一。”

“傅先生,什麼兼職三天才賺這麼點?”

這還是婚後有一次傅津年喝醉了,我從他嘴裏聽到的。

他說:

“我在地攤上隨便挑了條劣質手鏈就把你騙到手了。”

“林鬱禾,你可是真是又廉價,又好騙。”

那時我才知道,原來傅津年不是不愛我了,而是懶得偽裝了。

掛斷電話,我約了律師朋友見麵。

“我想離婚,你能幫我嗎?”

朋友表情一僵,很是為難。

“鬱禾,您自己心裏應該也清楚,以傅家的地位,要想和平離婚幾乎沒有可能。”

我當然知道這點,所以願意放棄應有的權利。

“如果我不要任何財產呢?隻要能離婚,我願意淨身出戶。”

朋友一怔:

“那傅津年呢?他同意離婚嗎?”

我搖了搖頭,臉色蒼白。

傅津年不會同意離婚的。

結婚第一年,他和女明星機場熱吻被拍,我提離婚。

傅津年沒說話,轉頭就把我關進別墅整整一個月。

一個月後,我查出了身孕。

結婚第三年,他對KTV小妹一見鐘情,手牽手玩遍整個三亞。

我第二次提離婚,傅津年當晚就回了老宅。

緊接著我就得到了一周見一次孩子的權力。

結婚七年,傅津年總能準確地抓住我的弱點,讓我離不開、走不掉。

今天是第三次。

也許是出於同情,朋友還是接下了我的委托。

接過我遞出的結婚證書,他打翻了茶杯。

“鬱禾,你這張結婚證......是假的。”

“你和傅津年其實沒有結婚。”

3

“怎麼可能?”

我猛地站起身,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和傅津年七年前就領證了,你還喝過我們領證酒的,你再仔細看看。”

朋友戴上眼鏡,仔細檢查。

“我確定,這本結婚證真的是假的。”

“要是你不信,我可以陪你去民政局查一下。”

我點頭,又快速搖頭。

因為我想起了領證那天,傅津年躲閃的眼神。

想起了辦領證酒時,傅家親戚們在台下的指指點點。

還有每次回老宅吃飯,傅母嘲諷我是窮鄉僻囊裏蹦出來的“野雞”的話。

我以為傅家人隻是單純看不上我,原來他們說得沒錯。

我和外麵的那些女人,真的沒有區別......

擦了把眼淚,我告別朋友,獨自去了江邊散心。

既然沒有領證,分開也就簡單了許多。

隻要我能想辦法,把童童一起帶走。

童童是我和傅津年的孩子,今年五歲。

生他的時候,我難產加上大出血,差點就死在了手術台上。

意識模糊間,我聽到醫生問保大還是保小。

除了傅津年,所有人都說保小。

還勸他,等我一死就替孩子找新後媽。

冷冰冰的話語將我從混沌中打醒,我不斷告訴自己。

林鬱禾,你不能死!

你不能讓童童沒有媽媽!

因為這個念頭,我從死亡的邊緣爬了回來。

可以說,童童就是我活在這世上。

最重要的理由。

可生下孩子不到兩天,傅母就強硬地抱走了他。

看著我聲聲泣血的瘋狂樣,她雲淡風輕:

“林鬱禾,孩子不給你帶是為他好。”

“別忘了,你隻是一個從窮山溝裏爬出來的野雞,孩子跟在你身邊,隻會讓他像你一樣被人瞧不起。”

我無力反駁,隻能看著童童被人帶走。

多少次我從夢中驚醒,抱著為童童準備的衣服和玩具哭得不能自已。

傅津年偶爾被我吵醒,便會給我傳一段童童的視頻。

叮囑我看完了就早點睡,別影響他上班。

就這樣,我靠著這些視頻,熬過了兩年。

直到我鼓起勇氣再次提離婚,傅母才終於同意讓我一周見一次童童。

今天,就是約定好的日子。

停下腳步,我正要打車回老宅,餘光卻瞥見傅津年帶著童童走進海洋館。

身邊還跟著婚禮上的那個小姑娘。

我知道,這是傅津年對我的懲罰。

幾年來,隻要我有一丁點不聽話,他就會不讓我見童童。

逼我認錯道歉,用尊嚴交換一次見兒子的機會。

深吸了口氣,為了童童,我還是給傅津年打去電話。

“喂?媽媽!”

熟悉的童聲傳來,我的眼睛瞬間紅了,心裏一片柔軟。

這是我的孩子。

“童童,你什麼時候和爸爸回家?媽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海洋館的音樂很吵,可我還是精準捕捉到了童童的聲音。

“我不想見媽媽。”

眼裏的淚水瞬間凝住,我不敢相信地問道:

“童童,你說什麼?”

童童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脆,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說,我不想見媽媽。”

拿著手機的手不自覺收緊,我看著離自己隻有幾步的孩子,強裝笑臉。

“媽媽知道你現在玩得很開心,你先好好玩,等你玩完了再來見媽媽好嗎?”

“不論多久,媽媽都可以等你。”

童童沒有猶豫,和傅津年一脈相承的冷酷。

“不好,爸爸說你惹他生氣了,你是壞媽媽!”

“童童不想見你,你也不要找童童了。”

“童童不喜歡你這個媽媽!”

電話掛斷,我還沒反應過來,耳邊又聽到童童殷勤地討好。

“爸爸,童童罵過媽媽了,童童乖不乖?”

傅津年挑眉,一把將兒子抱起來。

“乖!爸爸帶你去買冰淇淋。”

原來一個冰淇淋就能讓兒子不要我。

也好,我終於可以沒有留戀地離開了。

4

回到酒店,我訂了明天的機票離開。

睡前刷到了傅津年的朋友圈。

一張在海洋館的三人合照,女主正是婚禮上讓我揉腳的小姑娘。

兒子童童親昵的靠在傅津年的懷裏,和小姑娘分吃著一個三色冰淇淋。

配文:【兒子很喜歡新媽媽。】

看著底下一溜煙的祝福評論,我明白。

這是傅津年特意發給我看的。

每次吵架,他都會像這樣發一條和兒子有關的朋友圈。

警告我為了孩子低頭。

而每次我也都會如他所願,主動將自己的尊嚴放到他的腳下,任他淩辱。

現在想想,在我拚死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傅津年就緊緊拿捏住了我。

可惜,這套對我沒用了。

隨大流評論了一句99,我放下手機睡覺。

半夜傅津年的電話把我吵醒。

“林鬱禾,你評論是什麼意思?”

“你知不知道童童看到評論哭了很久,說你不要他了,你是怎麼當媽的?”

我揉了揉眼睛,隨意地回道:

“哦,那你幫我跟他說聲對不起。”

電話那頭的聲音停了兩秒,傅津年冷笑一聲。

“林鬱禾,你要是繼續作妖,信不信我讓你再也見不到童童?”

他語氣裏的威脅顯而易見。

可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會為了孩子一次又一次低頭的林鬱禾了。

“可以。”

我看著天花板,聲音飄忽。

傅津年不自覺咽了口口水,不敢置信地問道。

“林鬱禾,你說什麼?”

我坐起身,頭發拂過酒店的被子。

“我說可以,你是童童的爸爸,想怎麼樣都隨你。”

手機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

我聽見傅津年咬牙切齒的聲音:

“林鬱禾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你剛剛的話收回去。”

“否則我明天就帶著童童出國,你永遠都別想見他。”

退出通訊界麵,我打開了相冊。

213個視頻,1000多張照片。

每個都被我看過無數遍。

深吸了口氣,將相冊清空,我突然不想等到明天了。

“傅津年,其實我們沒有結婚對不對?”

對麵的聲音猛地頓住。

我垂下眼,自顧自地繼續說:

“既然沒有結婚,也不用走離婚程序了。”

“我們分手吧。”

電話掛斷,下一秒我的房門被用力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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