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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掙脫開他，響亮的耳光帶過掉落的淚滴。

驕媃指尖滑過他錯愕的眼睛，點點他漸紅的臉頰。

“晟晟，怎麼看你這幅賤樣，我更喜歡了呢？”

“我不會愛上你了吧？”

林安晟覆上她的手，眼尾炸花，全然忘了臉上的疼痛。

驕媃輕咧嘴角推回他的手，轉身去包裏摸出張卡。

晃著走來，遞給我。

“姐姐，別生氣，等我和晟晟做夠這99次作業，就把他還你。”

“為了補償你，每一次，我都會把給他的錢，再翻倍給你，怎樣？”

她將卡塞進我手裏，笑顏如花。

“這是這次的，5w，以後的，也都會打進這張卡裏。”

“而且，分數夠高的話，錢，會翻倍哦~”

聽到5w，林安晟呼吸都凝重了，轉身扳過我肩膀。

“央央，你聽到了嗎，5w！什麼概念？”

“你就是出去賣，一次也達不到這個......”

“林安晟！”

那個字格外刺耳，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那雙眼裏居然依舊盛滿真誠。

這是林安晟第一次見到失態的我，他輕咳兩聲，走去拿衣服。

“央央，別生氣，我開玩笑的。”

“央央，你知道的，我那麼愛你，我就是打個比方，你把這張卡存起來，就當是你的彩禮、我們的婚房了。”

他翻好衣領，又粘過來拉住我的手。

“好不好？央央，再等等我，你不是也聽到了？她說，等我和她做夠99次，就放我和你結婚，嗯？”

我再無法直視那雙眼睛，別過頭，任淚滑落。

見我不語，他為我拭去眼淚：“那就當你默認了哈，央央，愛你，我一定盡快。”

腕上的大手一鬆，餘光瞥見他勾著腰件件撿起地上的衣服，又件件為驕媃穿好。

“晟晟，其實我之前也找了好多男孩來幫我氣男朋友，可是隻有你，總是這般細心。”

他噙著笑，為她係好腰間的裙帶。

我突然想起，是的，他確實是很細心的，三年前那個清晨，他也是這樣幫我係好領口的結。

二人你推我往，又同撲向那張床，笑聲灌滿整間屋子。

我捏緊手中的卡，摔門而出。

向導師告假後，一刻未停留，回家。

哢噠聲後是楊媽驚喜的語調：“小姐，你回來啦。”

她將我帶進屋子，興奮地不住喊。

“太太，太太，小姐回來了。”

媽媽一蹦一跳地從樓上跑下來，臉上的麵膜險些甩掉。

“寶寶！你怎麼回來啦，也不跟媽說一聲，媽好提前準備啊。”

那抹困擾好久的異樣情緒，在媽媽的笑眼中被點燃爆發。

“媽！”

眼淚滑進撇著的嘴角，我撲進她懷中，嗷嗷一頓哭。

媽媽嚇得邊輕拍我後背，邊安撫我。

“怎麼啦寶寶，誰欺負你啦，媽媽給你出氣。”

剛要張嘴，身上淡淡地洗衣粉香陣陣傳向鼻尖，那是屬於林安晟的。

我尖叫著邊撕扯身上的裙子邊哭喊。

“我不要！”

“我不要這個東西，我不要我什麼都不要了！”

楊媽手忙腳亂地接住衣角碎片，媽媽眉頭逐漸擰緊。

媽媽哄著我洗好澡，吃了點東西後就陪著我回到房間。

她眉間溫柔似水，不再追問我發生了什麼，替我掖好被子，輕吻我額頭。

軟軟香香的舒適感圍繞在頭頂，直到困意浮在眼前，媽媽才輕手輕腳離開。

若有若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喂？你好，請問是清淺嗎？阿姨能不能拜托你幫個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