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炸開一朵粉紅蘑菇雲,許晚棠的耳尖霎時漫上緋色,連脖頸都染上薄霧般的紅暈。
她甩開霍驍的手,“跟你有什麼關係?”
許晚棠心知肚明,她小腹痛肯定跟昨晚有關。
她跟阿堯昨晚很激烈,早上起來她就發現小腹有些不舒服了。
霍驍控製好馬的速度。
黑馬平穩前行,沒有了顛簸的感覺,許晚棠倒是舒服了不少。
為了讓自己更舒服,許晚棠大大方方靠在霍驍結實的胸膛上,將他的胸膛當成了靠背。
“許晚棠,你挺客氣的,綠了我還想我照顧你。”
霍驍抬手推了許晚棠一把,不許她靠著自己。
“這怪誰呢?”
自從許晚棠不再迷戀霍驍之後,昔日小心翼翼的姿態蕩然無存,如今與他對話時,她都是恣意灑脫的。
“我老公要是能滿足我,我需要出去找男人嗎?”
“我這是在補償自己,缺失了兩年的夫妻生活!”
霍驍指節發力,狠狠扣住許晚棠那不堪一握的纖腰,骨節因用力而泛白。
“許晚棠,不要把自己變得像個蕩 婦一樣!”
他貼著她耳際說話,聲音低沉,語氣透著不善地告誡。
許晚棠猛地甩開霍驍的手
她不喜歡他對自己動手動腳的。
霍驍今天很奇怪,人還是冷冷冰冰的那個人,但他跟平時又很不一樣。
他今天跟她說了很多話,比這兩年來相處的任何時候都還要多,而且他還主動掐她的腰。
他以前根本不屑於跟她對話,更不會輕易跟她有肢體接觸。
霍驍帶著嬌氣的許晚棠根本沒有辦法追上霍向東他們。
霍景川跟霍昭他們跑了一圈回來,臉上已經掛滿快意。
霍向東看了一眼窩在霍驍懷裏的許晚棠,笑著發問:
“都這麼久了,晚晚還不敢自己騎一匹馬嗎?”
許晚棠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黑馬的鬃毛,“它比我高大這麼多,摔下來怎麼辦?”
“許晚棠就是命太好,一直有我哥護著,所以學不會騎馬?”霍昭挑釁地望向許晚棠。
許晚棠掀起眼簾覷著霍昭,呼吸一窒,心裏騰起了不好的預感。
這女人又想到法子害她!
“爸爸,我想跟許晚棠比賽。”霍昭笑得甜美無害。
霍景川一直興致缺缺,聽到比賽倒是來了勁兒。
“好啊,我想看!”
許晚棠想到自己那三腳貓的馬術,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跟霍昭比賽?這就像讓幼兒園小朋友挑戰奧運冠軍,連輸的體麵都賺不到!
“我就不......”
“許晚棠,你跑完一圈,我也算你贏。”霍昭為了逼許晚棠比賽,無所不用極其。
許晚棠抿住嘴唇,表情還是不太情願。
霍向東的目光在霍昭與許晚棠之間來回掃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閃爍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晚棠,我記得老許說過,許家的兒女就沒有膽小怕事,畏首畏尾的。”
霍向東把許晚棠的娘家都搬出來說話,許晚棠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過了。
她自己可以不要麵子,但絕不能毀了許家的名聲。
霍驍鬆開韁繩,準備翻身下馬。
許晚棠攥住霍驍的衣袖,仿佛溺水時緊緊抱住了唯一能活命的浮木。
塑料夫妻也是夫妻,霍驍,快幫幫我!
霍驍垂眸,深邃的目光落在許晚棠那張楚楚可憐的臉上,薄唇輕啟,聲音清冷道:“不要逞能,陪跑就完事了。”
他神色淡漠地拂開許晚棠的手,指間連一絲猶豫的停頓都沒有。
隨即利落地翻身躍下馬背。
許晚棠一個人坐在馬背上,身體僵硬得動都不敢動,心慌到大腦都是一片空白的。
霍昭騎著馬來到許晚棠的身邊,裝出一副好心大氣的模樣。
“許晚棠,我讓你兩百米,你先跑。”
許晚棠緊緊握住韁繩,從馬背的高度望去,能清晰看見三人的表情:霍向東雙手環胸靜立,沈夢璃似笑非笑地撩著鬢發,霍驍的視線像淬了毒的箭矢。
他們三個就像事不關己的場外觀眾,等著看這場賽果毫無懸念的無聊比賽。
霍景川覺得看熱鬧太無聊,揚言:“我陪你們跑。”
霍驍昂首望向許晚棠。
許晚棠對上霍驍的視線,那雙漆黑深邃的眸無情至極,又冷又寒。
他收回視線,側臉跟霍向東談笑。
許晚棠心下一涼。
他真的絲毫不關心她的死活。
“許晚棠,開始吧。”霍景川已經等不及要馳騁了。
許晚棠深吸幾口氣,胸膛微微起伏,像是在平複內心的波瀾。
緩緩閉上眼睛,濃密睫毛輕顫,咬緊牙關,她雙腿猛地一夾馬肚子。
馬匹打著響鼻,前腿突然打滑,整個身子歪向一側。
“啊啊啊!”
許晚棠死死拽住韁繩,卻還是馬被甩得東倒西歪,馬兒發瘋似的朝前衝去,馬蹄聲在地麵炸開一連串悶響。
霍昭揚起了陰險的笑。
許晚棠,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