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驍的臉陰沉如暴風雨前,許晚棠全然無視。
纖長手指在男人肩線上輕叩兩下,仿佛在拂去並不存在的灰塵。
腳下五公分的高跟鞋叩擊大理石地麵,發出一串挑釁般的脆響。
轉眼間,許晚棠便在餐廳裏消失,隻餘一縷帶著茉莉清香的冷風掠過霍驍僵直的指節。
流光邸——
許晚棠斜倚在套房吧台,纖指輕叩香檳杯杯沿,粉橙色的桃子香檳在她掌心跳動。
“去他的狗屁婚姻!許晚棠,從今天起,請您荒唐的活著!”
許晚棠舉起香檳杯,一飲而盡。
叩叩。
敲門聲響,許晚棠應聲,門被打開。
蔓莉踩著細高跟妖嬈娉婷地走過進來,銀色短裙在吊燈下折射出碎鑽般的冷光。
“許小姐,今晚還是要找阿堯嗎?”
“阿堯?”許晚棠問:“昨晚那小牛 郎叫阿堯?”
蔓莉微笑,“在這裏,是這個名字。”
許晚棠秒懂,畢竟是做皮肉生意的,肯定不會用真名。
“他床上的功夫很好,今晚還要他。”
女傭在浴室放好熱水後就出去了。
許晚棠緩步踏入浴缸,她斜倚著浴缸邊緣,溫熱的水流如絲綢般包裹住身體,從肩頭滑至腰際,又沿著曲線蜿蜒而下。
吱呀——外麵有人開門進來。
許晚棠睫毛輕顫,眸光掠過門扉。
阿堯靜立廊下,銀質麵具半覆臉龐,棱角在暗光裏勾勒出冷峻弧度。
黑色西褲裹著勁瘦腰線,若隱若現的胸肌和腹肌,線條感極佳。
真懂女人。
全部脫光了有什麼意思,這樣才有撲朔迷 離的誘人感。
“阿堯。”
許晚棠慵懶地伏在浴缸邊緣。
她微仰起臉,豔麗的容顏掛著似有若無的嬌嫵笑意,朝男人勾勾手指。
“過來。”
阿堯看著許晚棠,目光掠過蒸騰的水霧時滯澀,喉結滾動。
默了幾秒,阿堯走向許晚棠。
許晚棠纖長的指尖勾住阿堯衣領,蒸騰的水霧在他兩人之間織起一道朦朧的紗。
掌心貼上那片溫熱的肌膚時,像觸到一塊燃燒的炭火。
阿堯未來得反應過來,許晚棠借力猛地一拽,將人狠狠拉近。
惑人的桃花眼對上阿堯深邃的黑眸,許晚棠命令,“吻我。”
阿堯修長的手指緊扣浴缸邊緣,指節泛白,目光鎖住許晚棠那片泛紅的唇。
低頭,重重覆上那片誘人的紅唇。
唇瓣膠著翻湧,呼吸交融成白霧填滿整個浴室。
舌尖描摹過每一寸柔 軟的弧度,直到許晚棠的指尖陷入阿堯後背的肌肉。
許晚棠隻感覺全身都血液都沸騰了。
想起自己失敗的婚姻,她有些傷神。
結婚後,霍驍從不吻她。
她跟霍驍最上一次發生關係是什麼時候來著?
好像是半年多前,他喝多了,把她當成了沈夢璃,他們陰差陽錯做了。
而那晚他也不願意看自己的臉。
他要求她任由他肆意發泄,然後她的第一次,隻感受到撕 裂般的疼痛,痛得讓她錯覺自己沒了心跳。
霍驍娶的不是一個妻子,隻是他們家族的遮羞布!
阿堯骨節分明的手掌控著許晚棠盈盈一握的腰肢,掌心熱度滲入肌膚。
他的吻帶著灼人的溫度,從她精致的下巴開始,沿著天鵝般優雅的頸線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