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小家夥紅了眼眶,精致的小臉兒氣鼓鼓的。
傅南琛眉眼漸深,這是傅子博第一次如此硬氣的反駁他,居然還是為了一個陌生女人。
他扭過頭,剛好看見林晚喬朝著這邊張望的目光,心頭不由得一陣冷笑。
“她不是你和甜甜的媽咪,你們認錯人了。”
傅南琛不相信會有如此巧合的事,五年時間都沒找到的人,會被傅子博碰上?還剛好出現在自己的床上。
肯定是精心設計過的。
此時的林晚喬被關在客房內,她用力拍門,求救!
一個陌生男人推門而入,一股冷意從門外吹進。
助理看她的眼神充滿怪異,欲擒故縱的表演痕跡太明顯了。
他掏出事先準備好的支票遞了過去:“林小姐,這是傅總給您的補償。”
林晚喬錯愕的接過支票,看到上麵的數額後,瞳孔驟然一縮。
五百萬......
沒想到做的彩票夢,以這種方式兌現。
耳邊再次傳來男人冷漠的警告音:“林小姐既已收了錢,就離小少爺、小小姐遠一點,如果在不識好歹的將心思放在孩子身上,傅總不會再對您心慈手軟。”
她攥緊手中支票,忍下心頭屈辱道“您幫我轉告傅先生,我記住了。”
盧鑫垂眸看了她一眼,“收拾妥當離開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男人離開的很快,隻留下一張支票和警告。
林晚喬唇角掀起自嘲苦笑,平靜的將支票放在桌上,又留下一張字條。
她很喜歡傅子博和傅甜,但卻不想被貼上別有用心的標簽。
在所有人眼裏,自己就是個不知檢點的撈女......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被用最惡毒的想法揣測著。
再多的解釋,都是無用。
穿上廉價外套,沒有留戀地離開了莊園。
書房,落地窗前站著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高定的西裝一絲不苟的穿在身上,本就清冷的外表襯托得越發不易近人。
傅南琛垂眸看向躺在掌心內的玉佩圖紙,眼中的冷意被柔和代替。
思緒再次被拉回到五年前的那個黑夜。
嬌嫩的身軀混合著夏日炎熱,兩道滾燙的身體交融在鋼琴房內,此起彼伏的聲音一浪接一浪的推向頂端。
那一雙刻在骨子裏的雙眸,飽含淚花的模樣像極了受驚小鹿。
他留下玉佩成為日後相認的信物,可等他料理好外界危險因素時,卻聽說她因未婚先孕,被趕出家門,中斷學業,從此音訊全無。
真如傳聞中死在生產中麼?
......
林晚喬緊趕慢趕,到達商場時還是遲到了半小時。
主管掐著腰,指著她大罵道:“你還能不能幹?昨天弄丟玩偶服一句解釋都沒有,打你手機還關機?要不是聽說你家境困難,你以為我還會留你在店裏?”
一連串的責問,讓林晚喬自責的垂頭,一邊連聲道歉,一邊快速換好工裝。
為了這份工作,托了不少朋友介紹、推薦。
“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去負一樓超市促銷?今天要是再做不好,你就可以結工資走人了!”
林晚喬不敢耽擱,一路小跑到了負一樓的促銷台。
周末的超市客流量極大,她不敢有絲毫怠慢,帶著小蜜蜂聲情並茂的介紹促銷產品。
突然,衣角被人輕輕拽了一下。
林晚喬詫異的低下頭,隻見紮著羊角辮的傅甜抱住了她的腿,瓷器般的小臉兒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媽咪。”
“甜甜?”
她主動蹲下身子,一左一右拉著傅甜和傅子博:“怎麼就你們兩個?家裏大人呢?”
傅甜搖晃著林晚喬的手臂,水汪汪的大眼睛波光流轉,像兩顆明亮的玻璃球:“走散了,和哥哥看到媽咪就過來了。”
林晚喬在心裏不由得一陣責怪傅南琛,“真是太不負責任了。”
早上還防她像防壞人一樣,轉眼便任由兩個孩子亂跑,現在居心叵測的壞人不少,為了兩個孩子的安危,她也顧不上傅南琛的警告了。
傅子博見她誤會,心虛的將目光瞥向別處。
林晚喬拿過兩個紙箱放在身邊,讓兩個小家夥在上麵坐好,“你們在這裏不要亂跑,我還需要工作。”
“媽咪你工作很累吧?”
傅甜說得極為認真:“其實你隻要陪著我和哥哥就好,爹地很會賺錢的。”
林晚喬:“......”
傅南琛會賺錢,她當然知道。
隨便出手就是五百萬,這樣的大手筆她可不敢奢望。
一想到早上那雙冰冷的眼睛,還是會不寒而栗。
可麵對兩個小家夥真摯的眼睛,隻能找個理由搪塞:“人要自食其力!等我賺了錢,就帶著甜甜和子博買好吃的,好不好?”
“好!那我和妹妹等你。”
傅子博牽起傅甜的小手,乖巧的坐在紙箱上。
林晚喬剛安撫好兩人,身後便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刺耳、尖酸......
“誒?這不是姐姐麼?真是好久不見啊。”
林晚喬轉過身,目光凝視著珠光寶氣的兩人。
林家的真千金林江安,和她叫了十年多的母親蘇婉柔。
真是......冤家路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