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淮回來時,我已經睡下了。
他應該是喝多了,身上散發的酒氣比以往都令我難以承受。
“嘔——”我沒忍住幹嘔了一聲。
章淮卻生了氣:“許念初,你有什麼好感到惡心的?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沒資格覺得我惡心的人!”
我不想和一個醉鬼多做糾纏。
盡量用最柔和的語氣安撫他。
“把衣服脫下來,去洗洗,我給你煮醒酒湯。”
“你幫我洗。”
我拿他沒辦法:“好。”
我們赤誠相對過很多次,我對他的身體並不陌生,所以一開始隻是單純幫他洗個澡。
可他目的沒那麼單純。
家裏的小雨傘早就用完了,這大半個月我出差不在本地,他更不會去采購。
“沒有措施,不安全。”我阻止他作亂的手。
他卻不聽:“你事後吃藥。”
“吃藥也不絕對,萬一要有了呢?”
章淮終於停下,拿起一旁的浴袍穿上。
嘴角的笑意看起來像是嘲弄:“你可真掃興!”
我整理著被他揉搓褶皺的睡衣沒說話。心裏卻是一陣苦澀。
“許念初,雖然我承認你是我女朋友,但是你應該知道,我永遠不會和你結婚,更不會跟你生孩子。”他頓了頓,抬眼觀察著我的反應。我表麵上沒有任何波瀾,他似乎並不滿意。
“許念初,你不配有孩子!你媽隻能做我爸暗中的情人,而我永遠也不會娶你。你們母女倆就像陰溝裏的老鼠,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是遺傳。”
經過今晚一係列發生的事,我的耐心耗盡,語氣也好不到哪裏去。
“那你呢?章淮,你不還是和你爸一樣,迷戀我這隻陰溝裏的老鼠的身體。明明心裏恨我討厭我,卻不肯讓我離開。”
兩年前,即將大學畢業我得到了出國讀研的機會。
章淮知道後和家裏承認了我們男女朋友的關係,聯合我媽將我留了下來。緊接著為了控製我還將我帶進公司做了他的助理。
章淮聽了我的話笑了,笑得聲音很大,在深夜裏猶如鬼魅:“許念初,一開始我給過你離開的機會,是你非要賴在我身邊。所以念初啊,我不可能放過你的,認命吧,你一輩子都得為你媽給我們家帶來的傷害贖罪!”
我也笑了,笑我自己竟然自不量力的以為我能改變現狀,等到章淮回到最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