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當天,老公把我從醫院產床上綁回家,關進了地下室。
隻因想讓嫂子完成生長孫的願望。他便用浸了黑狗血的紅繩勒住我的肚子,阻止孩子降生。
我強撐著拽著他的衣角,求他給我一條生路。
他卻一把將我推開,手上動作更加用力,繩子捆的更緊。
纖細卻又韌勁十足的紅繩死死地勒著我的肚子,強烈到窒息的束縛裹挾著陣陣宮縮,疼的我冷汗直流。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氣冷漠。
“哥哥死了,她一個女人本就孤苦,不過就是想生下長孫,就這麼一點小小的願望你都要來爭搶。”
“大師說了,浸染了黑狗血的紅繩對阻止生產最有效果,等嫂子生了,你再生!”
可是在嫂子生下長孫後,他高興的大擺宴席,完全忘記還關在地下室的我。
直到接到王媽打來的電話。
“夫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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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繩勒進皮肉,劇烈的疼痛使得我兩眼一黑,差點暈厥。
我強撐著抱住顧則硯的小腿。
“顧則硯,我求求你,給我和孩子留一條生路。”
“檢查的時候不是說了嗎?我肚子裏這個是女孩,不會搶了長孫的位置!”
我像一條狗一樣乞求他,可他卻一臉厭惡的踹開我。
“為了不讓嫂子早生,你竟然給她下藥,誰知道你有沒有買通醫生,你就給我乖乖在這裏待到嫂子的孩子出世。”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到門口,一臉慈愛地撫上許飄飄高高隆起的孕肚。
“嫂子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我都會辦到,等孩子生下來,我會把一切都要給他。”
他攬著許飄飄的腰轉身離開,口袋裏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則硯,今天就是念瑤的預產期,你可要時時刻刻注意她的狀態呀。”
“我知道了,媽。”
他不耐煩的應付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我虛弱地躺在地上,有氣無力開口。
“顧則硯,如果孩子出事了,媽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我媽媽和他的媽媽是閨蜜,從我懷孕開始她們就一直關心著我肚子裏這個顧傅兩家的結晶。
他沉思地看著一臉痛苦的我,開始懷疑大師的方法管不管用。
許飄飄見狀走到我身旁蹲下,擋住顧則硯的視線,用力的按在我肚子上。
劇烈的疼痛使的我下意識的用力掙紮。
可我根本沒有觸碰到的許飄飄卻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滿臉委屈地看著我。
“念瑤,我隻是想要關心一下你,你為什麼要推我。”
“啊!我的肚子好痛!”
他捂著肚子,叫喊聲一聲比一聲大。
顧則硯緊張地將她抱在懷裏,仔細檢查她的身體。
許飄飄拽著顧則硯的衣袖,淚如雨下:“則硯,都是我的錯,是我破壞了你們的關係,念瑤才會如此討厭我,與其三個人難受,不如直接讓我帶著孩子去死好了。”
聽完她的話,顧則硯看我的眼神更加冰冷和厭惡,聲音透出陣陣寒意。
“傅念瑤,看來還是我平日裏對你太過放縱!以前你就一直找嫂子麻煩,現在竟然還想害她流產!”
“看樣子等你生孩子的時候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改不掉你惡毒的習慣了!”
放縱?惡毒?教訓?
我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這個曾經最了解我的男人嘴裏說出來的。
他抱起許飄飄離去,透過顧則硯的肩膀,我隱約看見許飄飄得意的笑臉。
大門被緩緩關上,房間的光亮一點一點消失,我癱在冰冷的地麵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
我和顧則硯是娃娃親,所以從小他便寵著我。
從結婚到懷孕,他都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
所有人都羨慕我們這對神仙夫妻,我也一直以為我幸運的找到了真愛。
可是一切都在他哥哥死的那天變了。
不,好像也沒變。
隻是他關心和在乎的那個人不再是我,而是許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