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替姐姐嫁給沈時安的第六年,他跟情人求婚了。
在過去的五年裏,每個夜晚我都要給負責他洗澡,在他跟情人情動的時候戴套。
甚至我還要給他跟別人的孩子當保姆。
“我打算給雲意一個名分,至於你,就留在沈家伺候我們一家三口。”
他把雲意摟在懷中嘲笑我,絲毫不顧我的難堪。
雲意不喜歡我的臉,我就被打斷了腰,再也抬不起頭。
他嫌我身上有股酸味,我就被扔到冷水池子裏凍了一夜又一夜。
天寒地凍,我被凍得四肢沒了知覺才被人撈上來。
可沈時安卻輕蔑的跟別人炫耀。
“她就像一條賤狗,打都打不走。”
直到我接到了朋友的電話。
“你爸爸已經去世了。”
“他最後一個願望是希望你自由。你終於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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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電話沉默了良久,我隻是回了一個“嗯”。
爸爸去了也好,不然他每日每夜都要受盡精神與身體的煎熬。
空調裏還吹著源源不斷的冷風,冰冷的衣服緊貼在身上卻抵擋不住身體內的高熱。
我顫抖著身體爬向了藥箱,吞下幾顆感冒藥,就被人扯到了沈時安的麵前。
“套不夠了,你去多買一點。我的尺寸你知道的,我隻有二十分鐘的耐心。”
可最近的超市也要走上一個多小時。
從前的我在他的麵前,沒有任何拒絕的機會。
哪怕是那次我冒著暴雪出門,幾乎被凍死在路上,才剛進門,就被人一巴掌打得暈頭轉向。
雲意故意倚在沈時安的懷裏,眼神嘲弄地撒嬌。
“姐姐是在嫉妒我跟哥哥的契合嗎?可是,我隻想讓哥哥快樂。”
沈時安也絲毫不顧我已經被凍傷了的手腳,認定了是我故意使壞,直接把我趕到了地下室關了一整天。
記憶中斷,我緩慢地站起身,眼中滿是死寂。
“你們不用也可以,我不想去。”
沈時安猛地抬頭看向了我,像是第一次見到我拒絕他的樣子。
下一瞬,一巴掌就落在了我的臉頰。
額頭重重地磕在了旁邊的桌角,鮮血也緩緩落下。
“江雲清,看來你還是看不清楚自己的地位!”
沈時安冰冷的聲音裏,還帶著我熟悉無比的嘲弄。
地位?
嗬!在這個家裏,誰不知道我就是個卑微的應聲蟲。
他的情人生下孩子,卻扔給我來帶。
生日當天被他的情人捉弄,卑微跪在地上舔掉情人流下的腥水。
哪怕是我被他們推下了樓,摔得頭破血流。
可卻隻換來他的一句,“滾起來把你自己的血擦幹淨,看到就臟。”
種種苦楚我都忍了下來,不過就是一句回擊她就破防了。
我轉身,努力讓陣陣發暈的頭保持清醒。
“這六年也難為你了,我們還是......”
剩下的離婚,卻被他堵在了喉嚨裏。
沈時安讓保安按住我,眼神冰冷得像是要殺人。
“你終於忍不住了。”
他的眼神輕蔑,冰冷徹骨。
“要不是你的不擇手段,你連給我當狗的機會都沒有。”
掙紮間,他的視線落在了我殘缺的左手上,微微愣神。
上次他被人綁架,是我用手握住了對方的刀,最後被切掉了一根手指。
他抿了抿唇,剛要說些什麼,雲意就哭喪著臉走過來。
“不小心”地踩在我的手上,我疼得想要抽回,她突然跌坐在地上。
沈時安揮了揮手讓人放開我。
而雲意卻在此時哀求。
“時安,我的手受傷了!”
修長的五指隻是微微泛紅,沈時安就心疼地捧著。
傭人們更是指責我就是嫉妒她會彈鋼琴還會討沈時安的歡心。
我緩緩吐出了一口氣,閉上了眼。
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被人冤枉。
我悉心給她準備的藥膳,卻被放了毒藥,吃完上吐下瀉。
而沈時安卻認定了是我故意,就逼著我吃下剩餘的所有。
隻因為我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就算死都償還不了我坐下的孽。
“江雲清!她會是孩子唯一的母親,你休想再害了她!”
他死死掐著我的脖子警告我,帶著人去了醫院。
高燒跟失血讓我再也忍不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我卻慶幸,我終於要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