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派傳人?我還僵屍道長呢,這家夥以為拍電影呢?”
“燒個符就能破案,還要我們偵探幹嘛!”
對於韓辰的身份,現場眾人隻覺得天方夜譚,一時間議論紛紛。
恰好這時,我的女友柳亦然走了進來,將一疊報告放在眾人麵前。
“小辰的判斷沒有問題,這是死者的屍檢報告,死者麵色發紺,瞳孔充血,是明顯的窒息症狀,死者的指甲裏有不少的泥垢和草屑,因此宿舍不可能是第一案發現場!”
“至於說兩人作案,則是死者的下體除了殘存少量的精液,還有被外物撕裂的痕跡,很有可能其中一名罪犯,無法人事......”
柳亦然是市裏都排的上號的法醫,有了她的佐證,周圍人的質疑都成了驚歎。
“有了韓偵探在,還愁什麼案子破不了啊!”
“倒是某些人,怕是名聲不保了!”
“能破了案才叫金牌偵探,破不了狗屁都不是......”
一時間,牆倒眾人推,刺耳的話語讓我一陣心寒。
拿起桌上的屍檢報告,我心裏起伏不定。
韓辰能說出案件經過,絕對不是靠什麼狗屁符籙。
那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很快,又一起案件發生,我憑著資曆攬了下來。
這次,我決定單獨行動,一個人都不帶。
對於我的決定,同事們紛紛表示不滿。
韓辰更是一副憤慨的樣子。
“我說梁生,你心眼怎麼這麼小,就因為我搶了你的風頭,你連同事們都要針對啊!”
我冷冷掃了他一眼,仿若未聞。
昨晚我思量一番,覺得隻有一種可能。
一定是我身邊的人,將案件的經過和線索,提前告訴了韓辰。
這次,我要剔除泄密的可能,揭開韓辰的謊言。
熬了兩個通宵,我終於破獲了這起案件。
就在我回偵探事務所準備申請逮捕令時,卻愕然發現,犯罪嫌疑人此刻正在偵探事務所,還被逮著手銬。
“他......他這是來自首了?”
麵對我的詢問,周圍人一陣哄笑。
“梁大偵探你是沒睡醒嗎?這是韓辰偵探帶著我們剛逮捕歸案的!”
韓辰緊跟著說道。
“梁生,需要我給你說說案件的經過嗎?”
一瞬間,我感覺腦袋有些暈眩。
這兩天,我可是連任何人的電話都沒接,怎麼會這樣?
揉著腦袋,我開始回憶這兩天的細節,猛然間,我發現了一個漏洞。
我處理案件時,喜歡在紙上推斷案件的發展,雖然不是最終結果,可也八九不離十了。
一直以來,我都堆放在桌上沒有重視。
一瞬間,我心裏有了計較。
市裏的案子很多,我很快就有了機會。
跟往常一樣,我將這起案件的推測都記錄在了紙上,隻不過做了一些手腳。
臨走前,我將一個微型攝像頭安在了辦公桌上。
果不其然,韓辰的身影很快出現在了我的辦公桌前。
他拿起我桌上的草稿翻看著,尤其是我為他準備的那張,匆匆看完後,恢複了原狀。
我精神一振,總算被我揪住馬腳了。
第二日,我精神充沛的來到偵探事務所,同事們還在為這起案件愁眉不展。
掃了眼韓辰,我主動開口道。
“韓辰,怎麼不給大家展示你的法術了?”
韓辰輕笑一聲。
“這不是在等梁大偵探鋪墊一番,我再撥亂反正嗎,更何況一個小案件,還不值得浪費我的符籙。”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就召集大家,說起了對案件的分析。
哪曾想,我每說到一條線索,韓辰就跟預判一樣,竟從線索引申出了案件的經過!
他的闡述,竟跟我心中所想一模一樣。
這......這怎麼可能?
我明明在草稿上寫著相反的推斷,可他怎麼還能準確說出案件的經過!
我後脊一涼,竟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懷疑。
難不成他真會道術?
不......不可能!
看著韓辰得意的表情,我忍不住上前揪住他的衣領。
“韓辰,你昨天明明......”
沒等我說完,女友柳亦然突然出現,一把拽開了我。
“梁生,你這是在幹什麼?你就這麼不願意承認別人優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狹隘了!”
我心口一疼,就像說出昨晚的事。
柳亦然卻是擺了擺手。
“梁生,我覺得你還是請兩天假吧,以你現在的狀態,根本不適合偵探的工作!”
說罷她拉著韓辰離開,周圍同事也回到了自己的崗位,小聲的對我指指點點。
而我呆愣在原地,隻覺得腦袋發脹,仿佛要炸開一般。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