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認識的顧宴開不是這樣的。
我和他是高中同學。
不同的是,我是校方花錢請來衝刺清北打響名氣的,他是他爸捐了幾棟樓進來的。
我和他唯一的交集是收作業。
我是班長,收到他時,他作業總寫不完,錯題還多。
老師不知是不是收了他爸的錢,安排我倆同桌,讓我帶他。
高三時間緊任務重,他笨卻努力。
看著他為我剛和他講過的一道簡單題抓耳撓腮,渾身沮喪。
我苦口婆心地勸他。
“像你這種富二代,生來就是享受的,學習不好隻能說明你不擅長這個,沒關係,會花錢就行。”
本意是想他不要再糾纏我。
誰料,他哭了,哽咽著把他的幾萬零用錢拿給我。
他說我是唯一一個沒潑他冷水的人。
我尷尬地收了錢,高三剩下的日子,我拖著他這個尾巴,一點點帶他努力。
高考後,我如願去了清北,顧宴開超常發揮進了一所重點。
他們全家人給我辦答謝宴,顧父給我包紅包,顧母送我金手鐲。
宴會結束後,顧宴開送我回家。
星光點點的街道上,晚風正好。
他俊俏的臉因緊張泛著紅暈,黑白分明的眸子裏隻映襯出一個我。
他隻問我能不能追我,我卻踮起腳尖吻上了他。
我一直以為我們會在大學畢業後結婚。
直到大三那年,我忙著考研。
他隨顧父在圈子裏交際,他結交了幾個朋友,認識了趙知允。
我實在是愚鈍,一直到今日,我都不知道他怎麼愛上趙知允的。
我唯一知道的,是他們門當戶對,是他很喜歡很喜歡。
我在顧宴開手機裏看到過兩人的合照。
那應該是一個酒局。
顧宴開穿著我為他選的西裝,趙知允一襲紅裙依偎在他身旁。
他們靠得很近,唇幾乎要貼到一起,像情侶。
我心裏泛起醋意,卻不敢直接問顧宴開。
於是我將兩人的合照發給顧宴開的朋友,問他們的關係。
私底下進行的事不知怎麼的傳到了趙知允耳裏。
她將我詢問的截圖發到了朋友圈。
配文是:“清者自清。”
我們第一次吵架,顧宴開丟了我18歲時送他的戒指。
大半個月沒和我說一句話。
我向他求饒,他給我一個地址,讓我找他。